厉随咬着他的笑:“这事还能途喊停?”
也没有途啊,这不是收拾收拾就能睡了吗。祝燕隐勾着他的脖,像一只猴一样挂着……猴好像没什么,反正他就是手脚并用地缠着厉随,免得接来的事如黄河泛滥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厉随拍他的背,提醒:“你这看起来更像是对我心存不轨了。”
祝燕隐手脚并用地钻被里,一否认:“说什么呢,我这么斯文。”
厉随又开始笑,他本来就不肯好好穿衣服,又刚刚过一番不可与外人的快乐之举,整个人看起来更像不务正业的大反派了,纸醉金迷的,祝燕隐索将脸也一起捂住,只留了个读书人颇有风骨的后脑勺给他。
半晌之后,厉随俯亲亲他的发,将人整个搂自己怀,一并睡了。
祝燕隐借着酒劲,了整整一夜的梦,梦到雪原之战后自己要回祝府,本来绞尽脑地搞了个盛大的迎盛会,要将厉随介绍给父母兄,结果漫天粉红的虽然飞得很到位,但就是死活找不到厉随人了。祝二公急得到跑,最后在柳城外的河边发现了他,大正蹲在一块石上,和大婶们一起说说笑笑洗着衣裳,槌抡得很熟练,说不小心在衣襟上洒了酒,不好见辈,所以抓时间来洗一洗。
祝燕隐看着他漉漉的的外袍,很闷,大声质问:“难你不知现在正是黄梅天,衣裳洗了很难?”
厉随答,不知,我是北方人。
于是祝二公就被活活气醒了,心脏狂。
厉随比他醒得更早一,正靠在旁边想事,他伸手摸着枕边人细丝的黑发:“还早,再睡会儿。”
祝燕隐看着他,问:“你知江南的黄梅天吗?”
厉随不解:“知,怎么了?”
祝燕隐:“没什么,没事了。”
噩梦可真可怕啊。
……
徐云与宋玉被官府一路护送,去了东北军的驻地,三人约好待来年开时,再去江南相聚。江胜临还给宋玉开了张药方,叮嘱他这一路先吃着,待抵达驻地后,再请那里的军医张薄重新看诊,看是否需要调整剂量,可谓细心周到。
宋才对江湖人的观一就提升了,甚至还想再跟着武林盟走一阵,好绘制一卷千人踏雪图,细细记录这正伐的壮举,结果被徐云一脚踢车,在飘飘大雪带走了。
祝燕隐看得直乐。
兰西山没好气:“就知笑。”
祝燕隐面不改:“看到舅舅,心喜,当然要笑。”
兰西山抬手作势要打他。
祝燕隐在雪原跑得飞快,一溜烟地奔向万仞。
这有靠山的快乐,朝廷里的年人本就无法想象。
往后的几天,老天爷都没有再雪,武林盟赶路的速度也就更快几分。沿途百姓已经隐约听说了正要讨伐焚火殿的事,大家茶余饭后全在议论,虽说这不像打仗,不会生灵涂炭无家可归,但万一教弟被打得到窜往普通人家里躲,也有吓人啊!
于是大家就都很害怕,连饭都吃得不香了。
这天午,村民李三狗正背着大筐,准备去村的地窖里挖一地瓜,行至途一抬,忽然就看见对面站着一个陌生的大男人。
穿大的黑袍,披风正与发一起被风得漫天舞,腰里挂着好一把大宝剑,神冷漠,和民间故事里的杀人狂一模一样。
于是李三狗当场就白一翻,了。
祝燕隐捧着从村民买来的两个烤地瓜,兴兴地跑过来:“刚好有的,你快——咦,这个人是谁啊,怎么躺在你面前?”
一直站在树乖乖等祝二公去觅的厉主面无表地说:“我不知,他走着走着就了,可能有什么疾病吧。”
祝燕隐:“……”
最后还是祝府的大夫救醒了李三狗,又给了他一些压惊费。
祝燕隐看着厉随,托着腮帮叹气。
唉,没有办法,你得真的好像坏人哦,以后还是少门。
厉随:“?”
祝燕隐:“东北的百姓已经够害怕了,再让他们看到你,教的传闻会愈演愈烈的。”
于是厉主就这么被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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