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先前说的,我想起来了。”祝燕隐迅速回答,“舅舅在骂堂兄的时候,曾说我是祝家最听话懂事的后辈。”
兰西山唏嘘不已,是啊,回想当年,大外甥白白胖胖,拖着音眨着睛,辈说什么听什么,是何等可,哪里像现在,杵在房间当,吵得心脏都开始收缩。
祝燕隐:“舅舅——”
兰西山心力瘁。
临发前一天,祝燕隐摆了一桌酒,邀请徐云和宋玉客。这两人自然是不会跟去雪城的,而为了避免赤天又跑来找麻烦,祝二公打算派人将他们暂时送去东北的驻军城,等焚火殿的麻烦解决之后,再接来。
离别的酒,自然要多喝一阵,虽说不是什么烈酒,祝燕隐在宴罢时也有些,祝小穗扶着他,本来想耍个心,直接带回祝府,结果祝二公醉归醉,倒是完全不会犯方向上的错误,他稍微分辨了一,立刻就开始一脚浅一脚往南边的小楼里走。
小书童泪奔:“公等我!”
厉随听到动静后门,刚好准确无误接住左脚踩了右脚的雪白一蓬。
像这一看就好刻意的投怀送抱,现在基本已经成了优斯文读书人的传统艺能。
都是常规cao作。
祝小穗恭敬:“厉主,让我先伺候我家公沐浴吧。”
厉随总不好说“放着我来”,虽然他确实很想自己来,但十分凶残的厉主并不能同祝府抢。
于是只好将人还给祝小穗,自己在隔屋等了一个多时辰——江南祝府的沐浴程,就是这么隆重繁琐。待到一切动静都消停时,已经连院里的都睡了。
厉随照样熟门熟路地从窗里翻去。
从床帐伸一只手,准确无误地将大拉了自己怀。
好妖姬哦。
窗外呼啸狂风漫卷雪,越发显得室微静谧。祝燕隐其实没喝太多,没怎么醉,但就是这将醉未醉的状态,才最适合心无旁骛地调戏心上人,否则烂成一滩泥,还有什么意思。
厉随上依旧带着外的寒意,和沐浴后的清淡香——那是祝二公亲自替他挑选的油。江胜临刚开始看到的时候随慨,怎么连瓶都是烟粉的,好娘啊,然后就被厉主给揍了一顿,血泪史不提也罢。
祝燕隐并没想好要什么,毕竟大战在即,不好太沉迷,于是只低亲他,和话本里一上来就被翻红浪的妖姬不一样,一都不急不可待,是很斯文的那亲,还有些困。
厉随用手指戳他的脸颊:“要睡着了?”
祝燕隐行:“没有没有。”
厉随将左臂垫在脑后,另一手扶着他的腰,免得人掉去。祝燕隐在他的额上蹭了蹭,又在鼻尖上蹭了蹭,最后蹭到脖颈,觉得很上,但不是不可描述的上,是酒意上,比较,于是对着他的耳朵打了个呵欠,昏昏沉沉就想睡了。
的气落在耳畔,厉随底明显被得一晃,偏偏祝燕隐还在不停地嘟囔,也不知是醉话还是话,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刻,还没来得及睡着的贵公就被丢在了床上。
“唉?”
“等会儿?”
“我还没有——”
祝燕隐仓惶拉住自己的衣带,但是没什么用,因为他连只老母都缚不住,更何况是被燎火的厉主。
上回没有来得及行完的“论习武之人手上的茧能有多糙”,这回差不多可以验收尾了,祝燕隐趴在一片凌的床被“啊啊啊”地抗议着,试图控诉这以武力压人的行为,但很快就被漂浮激的全新验冲昏了,趴在枕里想,唔,飘飘仙。
厉随拿过床的丝帕,在自己手上了。
祝燕隐觉得生命真是好快乐。
厉随靠在床:“手给我。”
祝燕隐象征地矜持了一:“不要。”
厉随:“有来有往。”
祝燕隐:好的好的,你说得对。
于是生命的快乐就又多延续了一会儿,床帐里漫漫,两人额亲昵地在一起,距离近得只有彼此。呼纠缠,手也纠缠,祝燕隐一边心醉神迷,一边又还稍微有一理智,觉得自己并不想在这破客栈里太过放纵,于是一把握住厉随的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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