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祝燕隐暂时就又顾不上无理取闹了,赶忙跑过去看。他先前在鹤城藏时,曾特别留意过金城的地方州志,不过那些书里多描述田地利,对开矿冶金的记载少之又少,所以才会想到写信给在工任职的表兄,想托他找找数年前的相关记载。
兰西山问:“是厉主托你找的?”
祝燕隐立刻心虚:“什么厉主?”
“你与金城又没关系,而在你的江湖朋友里,只有厉主是金城人。”
“……嗯,不过不是他托我,是我自己想查一些当年的事。”
祝燕隐坐回桌边:“厉家在西北曾显赫一时,他们奉朝廷的命令开采盐铁矿藏,后来因为一场矿难,整个家就倒了。”
兰西山猜他的意思:“你怀疑那场矿难另有隐?”
祝燕隐:“当时金城的地方官名叫庞大海,后来因贪腐受贿狱,没多久就病死了,舅舅对这人有印象吗?”
“有一些,不过行贿受贿历朝都有,他也不是惊天大贪,印象不。”
“厉府因矿难败落,庞大海倒是因矿难而大发了一笔,没过多久,更是彻底将矿场收为官用,连写书的人都在慨,说他在此事上雷厉风行的程度,与平时的懒散拖沓判若两人。”
兰西山倒茶:“的确算疑,但远不足作为证据,你可还有别的线索?”
“书还记载了,在官府接手矿场后,金城里陆续开起不少海产铺、红樱酒肆、还有鱼虾粥粉店,这些原本只属于东南沿海的店铺曾一度生意红火,后来又随着朝廷‘暂关矿场’的命令而销声匿迹。”
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些酒肆面馆都与矿场有关,要么是为了照顾工人们的味,要么压就是被工人带过来的家眷在经营。
祝燕隐继续:“东南距离西北路途迢迢,就算庞大海在矿难发生后的第一时间,立刻就派人去沿海招募,时间上也来不及。所以我怀疑他在矿难之前,其实就已经好了接手矿场的准备。”
当然了,也有一可能,就是这批东南人当时恰好携家带地现在了金城附近,又恰好被庞大海相。所以祝燕隐才想找到更多更详细的记载,好尽快查明真相。
兰西山:“那你与这位厉主的关系,看来是真的不错。”
何止是不错,将来我们要的事,怕是会惊飞您老人家的胡。祝燕隐抓机会,懂事而又无辜地问:“那我能陪他一起去雪城吗?”
兰西山一拒绝:“想什么呢,当然不行。”
“舅舅——”祝燕隐拖语调,“我不放心他。”
“厉主的功夫天叔要是不答应,我就去万仞的队伍!”
兰西山:“那你便去试两天。”
祝燕隐:“?”
这么快?
舅舅的算盘其实打得很好,他笃定养尊优的大外甥一定受不了江湖的苦,现在之所以吵闹任,完全是因为还没尝过独自生活的艰辛,一旦真的要事事亲力亲为了,肯定用不了两天就会哭着回来。
祝燕隐不敢相信还有这天降礼包,又问了一遍:“真的吗?不反悔?”
兰西山:“不反悔。”
“你写来!”
“……我还能赖你这小崽的账?”
不,祝燕隐找来纸笔,行让他写了个保证书,然后就兴采烈地跑去找厉随了。
什么叫柳暗明又一村!
谢谢舅舅!舅舅再见!
兰西山看着他一蹦一的背影,自以为很老谋算地摸了摸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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