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厉随却并不满意,甚至还有些懊恼,方才关山五毫无征兆地冲向祝燕隐,他一时没有多想,便杀人杀得过于凶残了些,忘了要尽量不见血。
目睹完全程的祝府护卫心有余悸:“公,你没事吧?”
“没。”祝燕隐定了定心神,看向厉随。
厉随本来想去车里陪着他,但想起自己刚杀完人,一血腥气,便放缓了声音哄他:“先回车,我坐在外陪着你。”
祝燕隐:“嗯。”
祝府护卫将车赶得飞快,如一离弦的箭,回到城,寒夜灯会才刚散。
百姓们还在成群地说说笑笑,议论着彩戏文与灯火,并不知城外发生了什么事。厉随将祝燕隐送回房时,徐云刚刚睡醒,他衣衫不整打着呵欠门,懒洋洋地问:“灯会散了?”
结果并没有人理他,门还被“咣当”一声关上了。
鹤城才:“?”
这是什么糟糕的友之?
祝章听护卫讲完事的前因后果,匆匆赶来时,祝燕隐已经沐浴完躺在床上了,一副“我累了想睡觉所以不想说话”的虚弱姿态。祝府的大夫也在,小声:“公没事,就是受了些惊吓。”
祝燕隐合地“嗯”了一句。今晚的事,他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向家人解释,所以只能祭装病大法。幸好老家向来疼他,安两句之后就放床帐,叮嘱要好好休息,自己则是门想问问厉随,结果却被万仞弟告知,自家主有事去了,不在客栈。
祝章恭敬:“那等厉主回来之后,还请通传一声。”
厉随坐在屋,听着外的对话,后知后觉有些疼。他向来我行我素,从不顾忌他人的想法,更别提是给谁一个解释,所以这方面的业务生疏得很,直到祝章都已经回房了,也还是没考虑好,明日要怎么向这忠诚老家解释自己与祝燕隐合谋杀人的事。
合谋杀人。
光是想想这四个字,就觉得祝府八成要哭着去府衙告官了。
……
祝燕隐裹在被里,没睡着,也不想睡。关山五在死的时候,距离自己实在太近,近得仿佛都能受到那骤然的气,画面一次次在脑海里重演,挥之不去的,胃便再度跟着疼起来。
然后突然就被拉了一个微寒的怀抱。
“……”
厉随把他抱得很,过了好一会,才在他耳边问:“我今晚又吓到你了?”
祝燕隐回答:“一。”
他确实还没有悍到能面不改地面对杀戮,不过已经算是有步了,毕竟之前是吓吐,这回只是疼胃疼浑疼。厉随靠在床上,替他肚,隔着一层里衣,动作轻到像是在豆腐。
对疼痛是没什么缓解作用的,反而还多了一层绷的,正所谓雪上加霜。这破烂手法的师,也就和熬狗膏药的江湖郎勉打成平手吧。祝燕隐不得不主动提需求:“你用力一。”
厉随手微微一顿:“我怕疼你。”
祝燕隐不假思索地说,放心不疼,你用力一我才舒服。说完接着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糟糕的对话,太了,哎呀有辱斯文。于是贼心虚地瞄了一厉随,结果厉主脸上那叫一个无风无浪啊,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别的意思,反而还问了一句:“你看我什么?”
祝二公立刻说:“没什么。”
“这么用力行吗?”
“行。”
厉随继续替他肚:“疼就告诉我。”
祝燕隐闭上睛,尽量心无旁骛地享受了一这老师傅的,好不容易才把脑海里奇奇怪怪的想法赶去,重新变回了非常纯洁的读书人,于是他懒洋洋翻了个,扯住被想拉一:“今晚——”
说话声戛然而止。
等一,刚才我在被窝里摸到了什么来着。
厉随和他对视,依旧是方才那副无风无浪的慵懒表。
祝燕隐都看呆了,甚至有佩服,你是怎么到能把和表分这么开的,你难就不觉得这个很厉害很寡的表和你此时此刻的状态不太相符吗,我还以为胡思想的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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