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好的我明白了,但这是什么嘲讽轻蔑的语调,你怎么知跟着我的就一定是小喽啰,万一是运筹帷幄的那个呢,这谁能说得准。
厉随耐心解释:“跟着你的所有人,我都查过一遍份。”
祝燕隐:嗯呢嗯呢。
“自己小心。”厉随站起来,“这一路不会消停。”
“厉主!”见他要走,祝燕隐忍不住又叫了一声:“我真的与教无关吗?”
趴在门偷听的祝章一阵,这是什么糟糕的问题!
厉随皱眉:“你想与教有关?”
祝燕隐一愣,当然不是啊,你这清奇的理解角度又是从何而来?但心里又犹豫:“可我失忆了,并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万一——”
还没“万一”结果,前的景象就猛然一晃,迎面扫来一阵嗖嗖疾风,耳畔也嗡鸣一声,整个人像是摔了棉堆,膝盖发向后一倒,稀里糊涂的,完全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厉随及时拎住他,把人放到桌上坐好:“赤天不会选你这样的人。”
祝燕隐惊魂不定:“你刚刚嘛了?”
厉随轻嗤:“你连我刚刚了什么都不知,却还想替焚火殿事?”
祝燕隐有话说不,谁想替焚火殿事了,我这不是在和你探讨各可能吗,而且万一赤天看的是我的财力呢。
厉随了一把他的脸,心很好地走了。
不过这份好心只维持到了走房门,一旦回到自己的住,厉主还是那个谁惹谁死的大。前来回禀消息的影卫低,小心:“消息的源是一名四十余岁的年妇人,面生,cao着外地音,在散布完谣言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祝府的人也在找这名妇人,至于万井城的县令,查别的案不积极,查祝家的案可是实打实的快,都不用祝章去府里,衙役与官差就已经满城蹿了。
武林盟众人也不相信祝燕隐与教有关,一是因为祝燕隐与厉随明显关系亲近,二是因为江南祝府财力与权势都已滔天,府里的公有什么必要加教?更别提雪原条件还很恶劣,风嗷嗷的,没必要,没必要。
祝府家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依旧自如客栈与武林盟,一派“我家公若是想要搅得武林血雨腥风,哪里用得着依附教”的大气派,又诚恳请求万渚云快些查明真相——这是他多年积攒的世之,虽说祝府随行带了不少手,还有官府从协助,并不需要靠别人解决问题,但武林盟毕竟统辖着整个江湖,所以该给的面还是得给,不能太过无视。
万渚云岂会看不穿这一,人世故讲究有来有往,所以他也给了祝府十成十的面,令所有门派不许妄议此事,要继续将全心力都放在缉拿杀人凶徒上。
城门明晃晃贴着榜,一名白发老人挤上前,问边的秀才:“请教先生,这上写的是什么?”
“是官府在悬赏缉拿造谣之人,又说祝公与教无关,往后再提这茬,是要坐牢的。”
“没别的了吗?”
“没了。”
老人谢后,拎着手里的药包与猪回了城北,那里有一大杂院,里鱼龙混杂住着不少穷苦人,卖艺的,卖药的,算命的,小偷骗混混痞,得很。
“芳儿。”他乐呵呵推开门,“我替你买了卤。”
“爷爷。”绑着红辫的姑娘站起来,神有些张,在她后还有另一人,正是万仞的蓝烟,靠着椅坐姿惊人,神慵懒冷漠——可见漂亮姑娘确实不能和大一起混,容易被带跑偏。
老人心一惊,赶忙将孙女护在后:“你是何人?”
蓝烟开门见山:“崔巍是你们杀的?”
“没……没有!”
蓝烟往桌上丢了一把断刀:“城外林里找到的,可要我送去官府,查查看是否与崔巍上的伤痕相符?”
老人嘴哆嗦,知这事瞒不过去了,便心一横:“是,是我杀的那y贼,与我的孙女没有关系,你拿我去见官吧!”
“不是,是我杀的!”红辫姑娘也急了,“我爷爷的手有伤,他砍不动人,那把刀是我的,我卖艺就是用的它,城里人人都认得!”
蓝烟没理会这你争我争爷孙,继续问:“只杀了崔巍一个?”
“……是,是。”红辫姑娘扶着老人,“我们也看了官榜,知死了三个人,但我只杀了一个,剩两个当时不在。”
“当时不在,先前在,你曾见过他们?”蓝烟站起来,“跟我走一趟。”
“我跟你们走,让我孙女——”
“行了。”蓝烟皱眉打断,“我家主只想问话,对帮官府破案没有兴趣,但你们若再争先恐后喊一阵,只怕满院都会知是你们杀了崔巍。”
爷孙两人果然就没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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