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江胜临撑着伞来敲门,惊奇:“我听说你主动给祝公讲了半天故事?”
厉随站在桌边,漫不经心:“如你所言,去还他冰块的人。”
江胜临甚是欣,但同时也有些担忧:“你这回没再提谁家掌门练功断手断脚吧?”
厉随:“当然没有。”
“也没有血满地脑瓜飞吧?”
“……”
江胜临心里隐约涌上不详预:“我先前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给他讲比武招亲还有武林悬案,讲了吗?”
厉随面无表:“嗯。”
江胜临:“‘嗯’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会去问祝公?”
厉随凉凉:“你敢。”
江胜临:我就知,所以你又去胡说八了!
怎么会有人连故事都不会讲呢,神医简直百思不得其解,觉得江南阔少八成又会被吓得噩梦连连,不能安寐。
此时夜已经很了。
祝燕隐坐在床边,听着雷鸣雨落,困意全无。
家祝章在窗外看了四五回,见屋里的烛火一直亮着,便差人煮了壶安神茶,亲自端了去。
“章叔。”祝燕隐问,“你怎么还没休息?”
“我过来看看二公。”祝章放托盘,“今晚在屋上坐了半天,可别又着凉。”
他一边倒茶,一边小心观察了一祝燕隐:“公今晚听那杀人的故事,吓坏了吧?看着脸不大好。”
“先前总听人说起教,却没想过他们当真那么杀人不眨。”祝燕隐皱起眉,“还有并无错却惨遭灭门的金钱帮,想起来就不舒服。”
“焚火殿与赤天的暴行远不止于此。”祝章,“否则武林盟也不会千里迢迢同去雪城,这回怕是抱了殊死一搏的决心。毕竟若是再由他生,用那噬月邪功多吞几个人的力,就真是天无敌了。”
祝燕隐不解:“章叔怎会知得这么清楚?”
祝章乐呵呵:“公忘了,这一路在车里给你讲故事的那些人,都是我亲自挑的。”
讲的故事也是一一心筛过的,像杀人这可怖血腥的,当然不能传自家公的耳朵里。而且除了这些,还有更多更大的江湖秘密,那些人平时不敢说,到祝府家的丰厚酬劳前倒是敢了,各个争先恐后压低声音,将真真假假的所知所闻抖了个净。
比如说厉随与赤天的关系。
祝章:“厉主与教教主,是从小一起大的师兄弟。”
祝燕隐手一哆嗦,险些将手里的杯丢到地上。
祝章前阵听了不少事,这回都串了起来。说两人的师父名叫天门,虽从未现在武林排行榜,功夫却是公认的莫测,一直带着两个徒弟生活在东北雪城,行踪不定,也不参与江湖事,一门心思只钻研武学。修建在那里的冰窟鬼城,便是如今焚火殿的前。后来天门病逝,两个徒弟也跟着消失了几年,再现时,一人已堕途,另一人虽未,却也没好到哪里去,总归都是让江湖人胆寒的存在。
祝燕隐听得匪夷所思:“还有这事,我也看了许多江湖话本,为何从未见过只字片语?”
祝章锐:“公在哪里看的江湖话本?”
祝小穗:“!”
祝燕隐神无辜:“没有啊,我没看。”
忠诚的老家:你有,我已经听到了,痛心疾首,想回江南谢罪。
祝燕隐促:“若厉主与赤天当真是师兄弟,总不可能连明传兄都不告诉我,这其会不会有误会?”
祝章:“这事在江湖人人皆知,不说是因为不敢说,也没必要说。”毕竟茶余饭后的碎嘴主要还是为了消遣,不是为了送死,这回若不是祝府开的酬金实在丰厚,也不会有人愿意拿此事来博球。
祝燕隐还是不怎么相信,虽然厉主平时确实很像,但师兄弟这件事,还是过于……不怎么想,都奇怪得很。唯一的共同,可能就在起名风格上了,一个将挖在地底的殿叫万仞,一个就在东北雪原里焚火,都是随心所拧着来。
祝章问:“公在想什么?”
“嗯?”祝燕隐回神,“没,我还想听厉主的事。”
“再多也没有了。”祝章命祝小穗去取洗漱,又劝,“二公若实在喜江湖,这一路就多听听故事,或者将来让大少爷在江南举办一场比武大会,广招门派,打个几天几夜都成。至于武林盟与教、厉主与赤天之间的恩怨,那都是真刀真枪会送命的,咱们可不方便牵扯其,还是得避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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