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厉随将画像递过去,开门见山,“此人是谁?”
潘仕候打开看了一:“这是垂柳书院的主人,张参,几个月前刚刚病逝。”他边说着,又压低声音,“怎么样,这家是不是当真同尚儒山庄、同教有来往,我没查错吧?”
厉随:“他没死,此时正在垂柳书院的暗室里泡着。”
潘锦华明显吃惊,潘仕候也懵了:“泡着?”
“泡在五毒汤里。”厉随,“应当是在练什么邪门功夫。”
潘仕候听得匪夷所思,又看了画像,还是难以理解:“这确实是张参没有错,但他与我是同年生人,都一大把年纪了,又儿孙满堂吃穿不愁的,怎会突然跑去练邪功?”
厉随瞥他一:“你既已查到尚儒山庄同教有关,垂柳书院又是尚儒山庄的联络,那张参练邪功就不算毫无理由,有什么值得一惊一乍?”
潘仕候:“……”
潘锦华在一旁辩:“父亲只是说他的想法,厉主何必如此不耐烦?”
这回不叫大哥了,估计是前几回叫也没人应,面上挂不住。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些闭嘴!”潘仕候赶斥责儿,又继续赔笑,“是我,是我年纪大,糊涂了,说话不过脑。”
潘锦华一脸不忿,狠狠侧过。
潘仕候又问:“那贤侄一步有何打算?”
厉随:“你去盯着垂柳书院,有什么风草动,差人来告诉我。”
潘仕候一愣:“我盯着?”
厉随:“是。”
潘仕候讪讪:“……是,是。”
潘锦华又看不过了,毕竟亲爹再烦那也是亲爹,哪有被外人呼来喝去当孙的理,于是不不:“我们盯着垂柳书院,那你呢?”
厉随冷冷瞥他一。
潘锦华只觉脖颈一疼,识趣闭嘴。
厉随收回视线:“垂柳书院只是一个联络,张参最近被泡得奄奄一息,更是不成什么。”
潘仕候听明白了,试探:“所以贤侄的意思,是要我们盯着这,而你就去追武林盟的队伍,去查尚儒山庄?”
厉随站起来:“我会留五个人在城,你若有事,随时去闻书客栈找他们。”
“哪里还用住客栈,家这么多空的客房,我这就差人去洒扫整理。”潘仕候对他向来慷慨周到得很,说完又问,“不知贤侄打算何时动?”
厉随:“后天。”
“那明天午不如来家——”
“没空。”
“……”
可能是觉得这小老太卑微可怜,厉随难得解释了一句:“我要去绣球谷。”
潘仕候受若惊:“哎,是是,那里最近风景好,开得旺盛,你是该去散散心。”
厉随大步离开天蛛堂。
开得旺盛。
……
祝燕隐躺在床上问:“有多旺盛?”
江胜临一边替他位,一边随:“整条峡谷都是,粉粉白白,蝴蝶飞。”
一听就很适合让厉主表演打拳,再当场湘君剑舞一十八式。
另一的厉随:后背发麻,想杀人。
但赤天并没有主动来白城让厉主杀的尚觉悟,此时还不知正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教的探倒是依旧兢兢业业黏着祝府钱庄,但又太傻了,比那雪白一蓬的傻还要傻,不值得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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