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别气了,你想揍我也可以。但你好歹要先来,不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你没听说生气容易变老吗?你这么好看可不能皱纹。”
房门纹丝不动,安静地表达闭门谢客。
秦优跟苏孟快笑过去了,一人拿了包零坐在沙发上围观,笑声惊天动地,惊飞十里之外的山雀。
游不问也跟着围观,悠哉悠哉地喝茶,还给苏孟和秦优端上了茶,整个一助纣为。
闻晏愤愤不平地看他们,“你们还能不能行了,有你们这样当朋友的吗?一儿都不盼着我家和谐,是不是就等着看我年危机遭遇离婚?”
沙发上的三个妖怪一起看了看闻晏那白皙的小脸,觉得实在没法跟年危机扯上关系。
但这不妨碍他们看闹。
秦优笑嘻嘻往嘴里送了个泡芙,说:“要我说,这也就容逍疼你了,只是把你关门外就算了。你要是碰上我呀,赶家门都算轻的,你把榴莲跪烂了都没用。”
闻晏冷瞧她,揭她老底,“别说的像你没哄过苏孟似的,当年也不知谁看不清自己心意,还惦记着要纳侧室,结果只能千里追夫。”
找回记忆就这好,老底一掀一个稳。
当年秦优跟苏孟恋的飞狗可不比他少,秦优个傻,连什么是喜都不知。
秦优猝不及防被戳肋,冷不丁一个哆嗦,也顾不上嘲笑闻晏了,迅速转过去哄老公,信誓旦旦表示自己只要苏孟一个,再也不招什么莺莺燕燕了。
苏孟心里受用得很,面上却要带伤来,像是被回忆勾起心伤,急得秦优团团转。
闻晏乐得拍掌,看了会儿笑话,才又转过去继续哄自己老公。
可惜容逍这回郎心似铁,他坐在门叫了一天的心肝宝贝也没有用,屋里连半响动都没有,一个神都没赏给他。
要不是知容逍没有去,闻晏都想踹门看看容逍在不在了。
闻晏磨了一天的嘴,渴得不行,就算他是话唠本唠,甜言语说了一箩筐,现在也有词穷了。
他喝完了家送来的蜂,了嗓,看着甜言语没辙了,只能改变路线了,改以理服人。
他清了清嗓,又:“容逍,咱们讲理,你那时候可也了跟我一样的事啊,也把我记忆给封了,准备丢我一人守寡,咱们半斤八两,天生一对,谁也别说谁了。”
但他话音刚落,游不问就先礼貌地指了他话语的漏。
“小少爷,先生是在他自己和您选择了让您活来,而您是在救世与先生选了救世,这是两况请您不要偷换概念。”游不问温和地说。
闻晏被正红心,没法反驳,噎了一噎。
他抬看着家,神里充满怨念,问:“家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我有意见?”
“确实,你没觉错,”游不问,一不虚,“你没发现我连午茶都不给你了吗?这一次我站在容先生这边。”
他谴责地看着闻晏,神里明明白白写着“渣男”两字,端起托盘就走了。
闻晏目瞪呆,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众叛亲离。
秦优跟苏孟看他笑话就算了,连一向偏袒他的家都不惯着他了。
可他都这么惨了,容逍居然还不肯见他,有没有天理了。
他可怜地坐在门的小扎上,一双无安放,漂亮的眉都耷拉着,神雾蒙蒙的,活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他也不苦婆心劝老妖怪开门了,就这么坐着。
他心里想着,大不了他就在这儿守着,容逍什么时候开门他什么时候去,容逍三千年都等了,他难不成连几天都等不了么。
闻晏在小扎上一直坐到了晚上,俨然一副海枯石烂金石为开的架势。
他后来也没别的事,就把玩手指的那截红线。
他之前一直不知这红线是有什么渊源,如今他却是想起来了。
这分明是他上辈骗容逍成亲的时候,亲手给容逍系上的,月老庙残存的最后一红线,算是他们宗门的藏宝之一,被他这个一峰之主私自挪用,当作了自己的成婚贺礼。
他还得意洋洋对容逍说:“扣上这红线,你就再也跑不了了,生是我的妖,死是我的鬼。”
容逍那时候他得鬼迷心窍,自然是他说什么都依着,一没有签了卖契的自觉,反而笑得有傻气,连那张俊妖异的脸都变得纯起来。
闻晏想着这旧事,心里又酸又,明明是甜的往事,如今想起来却令人心碎。
他何德何能,骗取了万年不尽木的一颗真心,他得毫无保留,最后还被辜负了。
这么一想,容逍也确实是该生气的,他罪有应得。
闻晏正在这儿刻反省,闭了一天的房门却毫无征兆地打开了,他顿时吓得直接从小扎上起来,像个被检阅的小学生一样站得笔笔直。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容逍表衷心,就猝不及防对上了容逍的一双,话语一堵在了嗓,再也说不来了。
因为容逍真的上去伤心到了极。
那双翠绿的睛里是得化不开的痛苦,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
看得他说不科打诨的话,只想把老妖怪抱怀里哄一哄。
闻晏小心翼翼地伸手去,难得有怯怯地拉住了容逍的衣角。
他问心有愧,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半个字,只能轻轻攥着一轻薄的布料,无声祈求。
容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难得如此乖顺的闻晏,心里只觉得如被千刀万剐。
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心狠的那个,如今看来,却是他天真了。
他苦笑一声,怆然地问闻晏:“阿晏,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他关在这屋里一整天。
把三千年前的滴滴,前因后果全都梳理了一遍,越是回想,就越是心如刀割。
他不是不知闻晏在外面,也不是没听见闻晏讨好的话,可他不知要怎样面对闻晏。
他太痛了,他怕自己乍然与闻晏见面,会错手伤到闻晏,这才把自己关起来。
现在他以为自己冷静了,可在看见闻晏的刹那,他就知什么冷静都是假的。
闻晏被他问得抬不起,睛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泪也跟着掉了来。
他想说对不起,却又觉得太轻易,太不真诚。
他很害怕,他怕容逍真的被他伤到了,以后都不能再信他了。
“我,我没什么要替自己辩解的,”闻晏了鼻 尽量不让自己哭音太明显,“你想怎么气都行,我不还手,但你别不要我……”
他不敢抬看容逍,怕暴自己的懦弱与胆怯。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容逍抱住了,抱得死死的,抱得他骨都在疼。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