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蓝烟又一次提灵魂的质疑,你真的觉得主正常吗?要是觉得有问题,就趁早说来,不能讳疾忌医,尤其是你自己就是大夫。
江胜临态度定,正常的,很正常。
蓝烟:“但是主说是要来林找线索,却给祝公表演了半天轻功。”
江胜临:“也有可能是故意吓唬祝公呢,并不是表演,这么一想,是不是猛然就合理了?”
蓝烟如实回答,更像走火了,不然你还是给他开药吧,我害怕。
但厉随是不会理会属的想法的,他笑够之后,也坐在枯叶上,两人悠闲得跟结伴秋游似的,只差一壶酒就能当场诗。
祝燕隐提醒:“你不用去找线索吗?”
厉随不以为然:“其余人会找,等着便是。”
祝燕隐:“……”
在此之前,他原本以为会像书里写的那样,大家一起屏气凝神,在每一个可疑的角落里寻觅蛛丝迹。
厉随问:“你想去?”
祝燕隐矜持:“我想参与一。”
话音刚落,万仞的弟便从另一边急急跑来:“主,我们找到了一个瓶。”
厉随都不抬:“哪儿找到的,照原样扔回去。”
弟:“?”
厉随将祝燕隐从地上拎起来:“扔回去之后,换你去找。”
作者有话要说:
小祝:大可不必!
将瓶扔去, 再让自己找回来,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祝二公莫名就想起了那条吃烤鱼吃到差昏迷的狗, 于是赶拒绝:“不了不了。”
厉随看着他, 很有盘问底的神:“你又不想参与了?”
“嗯嗯。”
“为什么?”
这还能有为什么。祝燕隐想了想, 回答:“因为我们读书人就是这么善变。”
他没有说“因为查案要”,主要是考虑到大都是很剑走偏锋的, 不是在吃东西还是讲笑话方面都诡异得很,所以一定不能用寻常理由。
而厉随果然被说服了,并且没有再很凶地迫读书人一定要去捡瓶, 自己从弟手接过来:“哪儿找到的?”
“在路边扔着, 距离崔巍被打的地方不远, 半埋在落叶堆里, 捡到时就这么净。除了这个瓶,我们还在附近一棵树的树上发现了血迹。蓝姑娘推测是有人受伤后,曾靠在那里休息过。”
祝燕隐问:“会是崔巍吗?邱爷不是说他砍得对方浑是血。”
厉随:“有可能。”
瓶是常见的白瓷, 药铺里多得是,唯一特殊的是在底画有三两枝红杏,里还剩了些药粉。江胜临检查过后, :“是止血生肌的青藤散。”这药几乎每个江湖人都用过,门也习惯带一瓶在上, 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从崔巍昏迷的地方一路走到有血迹的树, 祝燕隐说:“这好像是城的方向。”
“的确。”蓝烟指着路,“再往前走一阵,就是城门了。”
当时赵鸿鹄等人还在城,所以崔巍在苏醒后,很有可能是想跑回去求助。
厉随站起来:“他不是靠着自己回城, 而是有人来救。”
蓝烟不解:“的确有这可能,不过主为何如此笃定?”
厉随目光随意一扫:“你告诉她。”
祝燕隐:“哦,好的。”
蓝烟:“……”
祝燕隐解释,石雷当晚在回到大杂院后,很快就又折返林,而崔巍在那时就已经消失无踪了,理来说一个受伤昏迷的人,速度不该快过正值壮年的武夫。此外还有万井城的城门,修建得极,又打磨得光,听说崔巍的轻功并不好,那他若想城,就得走城门,但值日守官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重伤剑客,登记簿上也没有,所以八成有人打掩护。
厉随问:“明白了?”
蓝烟:“……是。”
祝燕隐提另一假设:“不过崔巍有没有可能在林地里就已经被人杀了?”
厉随:“若在林里已杀了他,就没必要再带回城。”
至于为什么要先带崔巍城,后又把他给杀掉。厉随看了一会儿祝燕隐,不不慢地说:“因为凶手有怪癖,非得看着三个死人整整齐齐躺在一起,心里才痛快。”
祝二公吃惊地倒一冷气,原来还有这可能,真是太变态了!
他虔诚而又崇拜地问:“请问这是从哪里看来的?”
蓝烟与江胜临也在等着听解释。
厉随答:“没看来,我瞎编的。”
江胜临:“……”
蓝烟:神医!你快看!我就说!
厉随比较满意祝燕隐的一脸崩溃,住他的脸扯了扯,这才大发善心地解释:“必须带他回城,因为他于凶徒而言还有价值。”
或许是为了打听消息,或许是为了别的目的,而在将最后一价值压榨净后,自然是死人才最省事。
而蓝烟已经没什么心去崔巍是被谁杀,又为什么会被杀了。她震惊地想,我最近是不是有瞎,为什么主要去人家祝公的脸,他真的不觉得这个行为稍显不妥吗?
不过祝燕隐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能已经被活活了习惯。而且厉随在他心里的形象实在太不羁了,好像完全不能用常人的角度去考量,所以别说是脸,就算是着自己整个人搓扁搓圆,再“桀桀桀”地尖声大笑,也是合理的。
林里并没有:大意了,是我的失职,回改。
祝燕隐惯骑的照夜玉狮还在客栈,惯骑的踢雪乌骓倒是自觉凑了过来,脖伸得老,喜气洋洋的,怎么看怎么傻,再不见往日那能踢死猛兽的威风凶悍。
厉随:“自己上去。”
祝燕隐在江南时是专程练过骑的,富家公踏的那倜傥骑法。上的姿势也好看,轻巧文雅,衣摆像被风卷起的一片雪,还带着阵阵香。
蓝烟:为什么连踢雪乌骓也一瞬间变得气定神闲了起来,而且你这个走路的姿势是怎么回事,和鲁青一样瘸了吗。
踢雪乌骓端庄地向前轻跑去,要不怎么说是名驹呢,随随便便就能将隔照夜玉狮的富贵步伐学个七八成。
祝章赶忙让护卫追了上去,免得祝燕隐摔伤。
被自己的坐骑完全抛弃,厉随的心倒是完全没受影响,翻上了树另一匹红棕大,也潇洒地走了。
江神医:等会儿,那好像是我的?
蓝烟:如果你愿意替我家主治疗一脑,我就把你捎回城。
江神医:说了多少遍了,他这方面真的没有问题!
祝燕隐就这么骑着大的,在满城江湖人的目光回了客栈。他一边想着密林的事,一边给踢雪乌骓喂了些豆饼,又让忠叔替它刷了刷,才亲自牵着送回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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