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那么大 - 第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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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胜临及时来打圆场,反正地方很大,大家挤一挤挤一挤,来来来,你们在这一半,我们在那一半,快将拴好。

    厉随:“将来你若不行医了,还能去村里帮着顾红白宴席。”专门负责穿梭游走在人群里,笑容满面地“吃好喝好,吃好喝好。”

    江胜临:讲理,我是为了让谁不淋雨?这他娘的,明月照沟渠。

    祝章没有办法,只好将自家公安排在最里面的屋里,又在院外多加了两三层守卫,防火防贼防江湖。

    祝小穗问:“公喝不喝红豆枣仁?”

    “等会儿吧。”祝燕隐站在窗前听了一阵,“万仞的人好像还不少。”

    “不多,没咱们多。”祝小穗收拾东西,“只不过他们声音大,所以显得嘈杂,公要是嫌闹,我就关上窗。”

    “敞着吧,透气凉快。”祝燕隐虽与厉随打过几次,却没见过万仞的弟,心难免好奇。但好奇归好奇,也跑不去,戏文里的崔莺莺要见张生,还要红娘从相助,更何况是被家丁团团围起来,想见的祝二公,只有遗憾作罢,继续一个人乖乖看书喝茶。

    窗外雷声隆隆响了许久,半滴雨没见落。

    江胜临将银针小心从厉随的位里来,担忧:“你脸像是不大好,没事吧?”

    “没事。”厉随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抓过外袍,“我去趟山里。”

    “你又要找潭泡着?”江胜临疼,“忍不过吗?”

    “你若不怕我走火——”

    “我当然怕。”江胜临打断他,“实在不行去后冲个凉澡,看能不能缓过去。”

    厉随摇:“我还是山吧。”

    江胜临往窗外看了一,那片连绵山虽然看起来不远,但真要走起来,怕是得耗上一些时间,不如想个别的法

    片刻后,祝章一路急跑过来,他以为江神医三更半夜突然差人找自己,是因为公的病又有反复,慌得很。后来听说只是想要车里消暑用的冰块,这才松了气,差家丁去抬了一小筐,因不知神医要拿冰来什么,担心这大的冰砖不好化,还附送几把致的小锤,金光闪闪的,觉偷回家能富三年。

    万仞的影卫取来一大桶凉,又将冰块倒去,觉得这怎么香阵阵的。

    厉随屋后也皱眉,江胜临解释,祝府消暑摆放的冰块里加了鲜,搬来时颜都透着粉。

    “……”

    “香一怎么了,总比你山泡野池!”

    厉随心火愈胜,于是咬牙关,赤脚踩桶,晃得四溢。

    江胜临忙不赢地躲开,都泡飘着里了,你就不能稍微细致讲究一些。

    被冰浸透的黑袍贴在上,带走了些许燥和痛苦,的香气漫开在屋,时间久了,也就闻不到了。

    厉随微微气,他是个不习惯将绪外的人,所以就算已经极度放松,也只现在了那几原本扣住浴桶边沿的手指,几不可见地松了片刻。

    桌上烛火被风去,没法专心看书,屋里又闷得慌,也不知这雨还能不能落来。祝燕隐:“我想去走走。”

    祝小穗惊讶:“现在吗,天都黑了。”

    “就在院里。”祝燕隐推开门,一凉风倒,舒服多了。

    满院的家丁只负责保护,却不会限制。所以祝二公一路悠闲地东走西走,将整座宅逛了个遍,只可惜万仞的人早早就歇了,一排房间都是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着。

    厉随静静坐在屋,看祝燕隐走了又来,来了又溜达,还要不断伸偷瞄,傻得分外直白外

    祝小穗小声提醒:“公,咱们还是回去吧,你该睡觉了。”

    “再等会。”祝燕隐,“你怕什么,反正厉主又不在。”

    祝府家丁此时疾步上前,在祝燕隐耳边低语几句。

    祝二公:“……”

    他的目光缓缓往上飘移。

    厉随正在与他对视,边还斜一把上古剑,面如霜。虽然没有狂风卷起黑衣摆,但杀人狂的气质依然半分不减,只差再往后挂一血红弯月,就能直接被各路书商搬去江湖恐怖故事的标准画,能止小儿夜啼。

    也能止祝燕隐夜啼,不是,夜走。

    厉随问:“你找我有事?”

    祝燕隐:“没有!”

    祝小穗非常勇敢,虽然也有些,但丝毫没耽误他拽起自家公跑路,结果被厉随反手一带,一pi坐在地上。

    而祝燕隐也被捞上了房,在漆黑夜幕与院火把,雪白衣摆凌空飞舞,搞得还有那么一飘逸好看。

    “啊!”

    祝府家丁见势不妙想跟上去,却遭厉随一把拂,寒气穿透位,半天没能缓过劲,个个心骇然,不懂世间竟有如此莫测的力。祝小穗也被吓哭了,嗓音撕裂:“厉主,求你放了我家公吧!”

    站在房上的祝燕隐不得不安抚小书童,你先别哭,我觉得我好像没事。

    厉随没有理那满院的人,看着远说:“坐。”

    祝燕隐不动声地后挪一步,虚伪推脱:“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回去睡吧。”

    厉随用拇指:“我讲教的事给你听。”

    祝燕隐:好的我这就坐!

    祝章听到消息,也匆匆赶来了。风日晒的屋净到哪里去,他睁睁看着自家公就那么坐了去,一阵闷,实在搞不明白江湖人为何都喜刺溜上房,大家一起坐在宽敞净的厅房,喝茶吃心说故事,它难不香?

    厉随没有理会满院笋一样杵着的家丁护卫,他:“赤天最近一次杀的人,是金钱帮的掌门项金,他带着焚火殿弟,一夜屠杀项氏满门,男女老幼皆不放过,被雨来的血,染红了一整条街。”

    远适时地响了一串雷,祝二公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厉随扭看着他,皱眉:“只是听听而已,你就害怕了?”

    祝燕隐如实回答:“倒没有多怕,可满门被屠,听起来实在有些惨烈,赤天是与他有仇?”

    “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厉随目光落回远,“项金是江湖排名前十的手,金钱帮经营着数十家镖局,生意得不小。赤天想要他的银,也想要他的力。”

    祝燕隐闻言吃惊,抢钱杀人尚且能想通,力也能抢吗?

    他先前看过话本,南洋有练邪功的妖僧,就能将人活活成人,但段落描写实在过于糙,妖僧力基本都在床上行,没几页功心法描写,倒有很多莺声燕语被翻红浪,动不动就“将解开带纽”,觉一天到晚都在解带纽,跟个裁似的。原以为是书商搞来的骗钱玩意,可现在听厉随又说起,难不成世间真有这一言难尽的功夫?

    厉随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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