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京城,我也能听到白二的大名。”吴忠照倒是没有自持份,他心里清楚,想在上港站稳脚跟,首要就是得到白二的支持,等脚跟站稳了,一个没有枪杆的白二,就不足为虑了。
吴忠照:“难二爷只想在上港?不想把生意到京城去?”
白二摇笑:“故土难离啊,白二虽然是商人,却也是个俗人,胆小。”
吴忠照:“官向来很欣赏二爷这样的企业家,实务救国,不耍嘴,只动真格,只要二爷愿意,我回去就跟官通话,让二爷得个面的差事。”
白二抬起手:“不必了,我知督军一片好心,不过如白二刚才所说,我胆小,只想吃太平饭。”
吴忠照笑着说:“二爷这是连官的面都不给了?”
白二叹气:“哎,督军是知的,我们这样的小人,是不想参与争斗的,只想混饭吃,您找好落脚的地方了吗?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在我这儿住一段时间。”
看白二这副油盐不的样,吴忠照只能着一张笑脸说:“我已找好了落脚,还请二爷多想想我说的话,有时候机会只有一次,能把握住就要把握住。”
说完,吴忠照也不再给白二面,转走了大门。
亲兵看他来,连忙凑上去,弯着腰说:“将军,姓白的怎么说?”
吴忠照了烟,骂:“他的油盐不,跟我打官腔?我看他姓白的是不想活了,真以为自己是上港的土皇帝?”
亲兵:“要不要……了他?”
吴忠照给了他脑袋一掌:“要是能了他,我今天还上门送什么礼?他白二还敢跟我这么说话?他是看准了我不敢动他,一次能了他还好,若是不了,让他留一条命,这个上港我也就不必待去了。”
亲兵吓了一:“他一个生意的,还有这样的本事?不都说商人逐利吗?咱们有枪,他一个不听咱们的,我就不信其他人的脖也比枪杆。”
吴忠照:“话,你以为白二为什么有恃无恐?你知上港的商都依仗着白家才有饭吃?”
“他们不是傻,有白二在,大家相安无事,都能平安挣钱,白二没了,就要争个破血,小商人连生意都不一定保得住。”
“再说了,他们的胆早就被白二吓破了,早成了家猪,没了白二的庇护,只能任人宰割。”吴忠照叹了气,“我能灭了白家,毁了如今上港的商线,毁灭容易,怎么重建起来却很困难。”
亲兵:“那现在岂不是拿他毫无办法?”
吴忠照:“急什么?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备车,我去赵公馆!”
柏易正在看报,报纸上文章不少,多是忧国忧民的,不过都是提问题,却没有一个提了确切的解决办法。
白二看柏易看得神,也凑过去看,两人挨着,柏易甚至能觉到白二的呼,白二:“布尔什维克?俄国的?这上说的什么?”
柏易解释:“讲的是工人阶级的胜利,列国变革,都是靠的英阶级,唯独俄国不同,因此也叫庶民的胜利,这文章几年前发表过一次,如今又发表了一次。”
白二:“工人?”
柏易:“正是。”
白二却不在意这个,他对这一方面没什么兴趣,不过听一耳朵。
柏易:“那个吴督军,看来来者不善,二爷要小心才是。”
白二住柏易的肩:“怎么?担心我?”
就在白二以为柏易要反驳的时候,柏易却一本正经地:“吴忠照这次过来,肯定要拉拢二爷,若是拉拢不了二爷,定然要在上港找想将二爷取而代之的人,届时上港商易主,二爷的这条命,也就不值钱了。”
白二笑:“哎,你不必为我忧心,那吴忠照初来乍到,想从上港策反人,实在是痴心妄想。”
果不其然,没到两个小时,赵公馆那边就派了人来——赵正勋是除了白二以外,在上港家业最大的,此番派来的就是赵家的大少爷。
赵大少爷穿着袍,带着圆镜,一副落落大方的文人模样,来先问了好,然后请白二私说话。
白二谴走了人,对赵大少说:“贤侄不必担心,这位是我的好友,风是的,但说无妨。”
白二和赵正勋称兄弟,于是就多了个比他年纪还大的“贤侄”。
好在“贤侄”本人并不在乎,此时就说:“那个姓吴的刚去了我家,我爸让我来给您报信。”
“他怎么说?”白二满不在乎地问。
赵大少:“他说,若我爸能成事,他就上报官,让我爸当上港经济厅的厅。”
白二:“他倒是很大方嘛,这样的诺也能许的这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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