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拿!”
“药在……镇的药铺……记住哥哥的话……从后门走,绝对不要走前院……你、带着这个去……”
王越拉住幼童的小手,把青玉剑放他的掌心,动作缓慢又决。
幼童抱着比他还的青玉剑放声大哭,小脸哭得通红。
“哥哥……我不要走……你不要留我一个人……”
王越笑了,温和地说:“小昭,没关系的,哥哥要去找爹爹和娘亲,你不要怕。你看,还有这个,你带着它一起去,好不好?”
说着,王越从怀里一个陈旧的木雕小玩,一抖一抖地幼童的袋里。
幼童一边大哭,一边伸手去摸袋。
“呜呜呜……这是……这是什么……”
王越无力地闭上双,呼如冰封的时断时续。
“是哥哥的哥哥送给哥哥的,现在哥哥把它送给你了。你带着它,走到哪里都不要怕。”
“哥哥也有哥哥吗?小昭怎么不知?”
“有的,有的……哥哥有个极好极好的哥哥,但是哥哥找不到他了……”
说着,王越艰难地了一气,撑着地板拼命地爬起来。
“小昭,快走。不发生什么,事都别回。”
“哥哥……”
“去吧,哥哥看着你走。”
幼童听话地站起,一步三回地走了。
王越温柔一笑,目送他从后门离开。
等那个小小的影消失不见,王越脸上的笑不见了。
他走向烛台。燃起一火柴亮红烛,摇曳的烛火映照着年轻而血污的脸庞。
他端起烛台走向前院。
他最后看了一自家的院,地扫视一圈,记住每一个细节。
然后,他抬起胳膊,将蜡烛伸向院的树木。
豆大的烛火燃了院的梨树。火光涨大,燃了鲜的芳草。红光连成一片火海,燃了人们残破的衣服……
赤浪灼,独留一人茕然独立。
他仰首望天,天空湛蓝如洗。
红的。
全都是红的。
忽然间,心脏传来前所未有的尖锐痛楚。
他闷哼一声,捂着跪倒在地。
凡人的生命何其短暂,为何这短暂的一生能如此悲伤?
他闭上双,火苗吻上他的脸。
生命的最后,红吞噬了一切……
范忧喜在路上走。
他穿着一旧衣,背着简陋的包袱,里面是他在青玉门时就开始使用的旧。
教倒了,武林盟散了,蛮夷的铁骑征服了汉人的天。
范忧喜拒绝了父亲的苦苦挽留,背上行独自离开了。
他不知路在哪里,也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
那个恶毒又狡猾的教妖女也死了。
他亲手杀了她,她没有一挣扎,只是茫然地看着他。他第一次知她也会有那样的表,那时他才明白,她是想死的,死亡对她而言是一解脱。
死亡又何尝不是他的解脱?
所以,他不允许自己死。
他要活着,如同行尸走一般活着。他迫使自己活着,苦苦忍受活着的煎熬,让过去的岁月久地折磨自己。
活着是对他的惩罚,他不允许自己解脱。
他不知路在哪里,也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他只是在路上走而已,只是活着而已。
走着走着,周围的景开始变得熟。
远方有一座青玉般秀的山。
他立在原地,痴痴地望着那座山。
过了很久,背后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范忧喜警觉地扭过,来者是一个苍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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