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红的。
雪白的墙是红的,青石的地板是红的,连天板被溅上了红。
墙上挂的对联是红的,那是爹爹亲手写的。对联间的山画是红的,那是娘亲当年带来的嫁妆。
青瓷盆是红的,养的温婉莲也染着红。
方桌是红的,太师椅是红的,明明娘亲每天都让人细心拭,它们终究还是脏了。
方桌上有茶壶和茶杯,一只茶杯落在地上,泼红的茶。
爹爹和娘亲倒在地上。
爹爹和娘亲都是红的。
红的。
全都是红的。
他闭上双。
从小到大,他哭了很多很多次。现在,他的泪终于淌尽了。
这一生再也不哭了。
“爹爹,娘亲!你们在哪里呀?小昭能来了吗?”
后院传来稚的童声。
王越猛地睁开双。
那个孩可怜地祈求:“小昭能来了吗?小昭好饿啊,呜呜呜……”
王越的瞬间燃了希望。
他环顾四周,声地问:“小昭,小昭,哥哥来找你了,你在哪里啊?”
那孩顿时兴奋起来,开心地说:“哥哥?真的是哥哥啊!”
“小昭,你在哪里?”王越着急地寻找,“哥哥找不到你。”
孩答:“我在厢房里——”
王越抬起衣袖胡地抹掉脸上的血泪。
然后,他咬牙关撑着剑,摇摇晃晃地站起,拖着脚步往厢房走去。
他右手握着青玉剑支撑,左手地揪住心脏的位置,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哈啊……哈啊……”
王越痛苦地呼着,走一步就要停来歇一歇,咬咬牙再往前走。
原本苍白的脸颊不知何时涨得通红,太的青则鼓胀剧烈地颤动。先天顽疾发作得又凶又急,他一步一步地走厢房,而来自曹地府的小鬼就站在他的后。
摄影区外,摄助担心地问:“怎么回事?演员不会真的犯了什么急病吧?”
“不对,不对。”
摄影师调整镜,慢慢地拉近焦距。
“怎么了?”
导演也过来了。
摄影师让位置,导演弯腰凑近取景框。
摄影机一个刁钻的角度拍到演员的左手特写。透过纤细的指,可以看到演员手里藏了发簪。
发簪尖端直直地钻刺着掌心,手心的红得快要滴血了。
导演把摄影机还给摄影师,吩咐:“换个角度,别拍他的手,让他继续演去。”
“小昭……小昭……哥哥来了……”
王越一边痛苦地息,一边艰难地打开厢房的门闩。
门一开,他失去支撑立即摔倒在地。
“哥哥——”
一个小小的影立即扑到他边,清澈的盈满泪。
王越艰难地侧过,颤颤巍巍地抬起手,轻轻抚过幼童的脸颊。
那圆鼓鼓粉的脸颊上被他抹上几鲜红的血痕。
“小昭……你怎么……你怎么……”
幼童哭着握住王越血污的手,解释:“昨天夜里来了人,娘亲叫我藏在床底还把厢房的门锁了。哥哥,娘亲怎么样了?”
王越倒在地上,瞳孔逐渐涣散,嘴燥而苍白,声音缥缈遥远宛若鬼魅。
“小昭……哥哥犯病了……你去给哥哥拿药好不好?”
闻言,幼童惊慌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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