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文崽:这只猪崽不行!
注:
1说起来我们家这边的粽,平时主要包咸粽,其次是蘸白糖的甜粽,就是甜粽得放农家自制的碱,这东西不是每次都有,所以包的次数不是很多。记得有次表送了几个大大的咸黄粽,老妈切成小块煎到两面薄焦,吃着真香……后来试着买了同款,觉没那么好吃,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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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虎丘在明朝还真有音乐节,康康张岱在《陶庵梦忆》里写的《虎丘秋夜》:
【虎丘八月半,土著寓、士夫眷属、女乐声伎、曲名戏婆、民间少妇好女、崽娈童及游冶恶少、清客帮闲、傒僮走空之辈,无不鳞集。自生公台、千人石、鹅涧、剑池、申文定祠,至试剑石、一二山门,皆铺毡席地坐,登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铺江上。天暝月上,鼓百十,大大擂,十番铙钹,渔掺挝,动地翻天,雷轰鼎沸,呼叫不闻。更定,鼓铙渐歇,丝繁兴,杂以歌唱,皆“锦帆开,澄湖万顷”同场大曲,蹲踏和锣丝竹声,不辨拍煞。更,人渐散去,士夫眷属皆船嬉,席席征歌,人人献技,南北杂之,弦迭奏,听者方辨句字,藻鉴随之……】
文哥儿也只是埋怨两句其实压没太在意,估摸着朱厚照就是在他那次救人后才拨几个人暗跟着他。
这小人不大,主意却多。
文哥儿优哉游哉地去寻朱厚照。
朱厚照早听人汇报文哥儿去都了啥,无非是吃吃喝喝和跟一群江南地蛇说话。那雅轩四面都开阔得很看似毫无遮掩实则少有人能靠近锦衣卫没能过去听他们说了什么,只知文哥儿最后和人签了份文书。
朱厚照一听就来神了瞧见文哥儿一派悠然地溜达过来他上坐直了,绷起一张脸装极其严肃的模样,锐利的睛直直地盯着文哥儿看俨然有几分国之储君的威严气势。
等文哥儿一踏门,朱厚照立刻先声夺人地喝:“王守文!”
文哥儿乍然听到朱厚照喊自己全名还愣了愣等看到朱厚照装来的威仪,一便乐了。
这小敢是知晓了他去赴宴,专门在这里等着抓他小辫。
听听,小先生都不喊了直接叫上王守文了。他有理由怀疑这小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文哥儿一没慌照旧走过去一坐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上笑眯眯地问:“殿喊我作甚?”
朱厚照气闷不已。
这家伙明明了坏事怎么还是这副不慌不忙的模样?
“你去什么了?”朱厚照终归还是没计较他没规没矩的法气哼哼地追问起来。
文哥儿睨了他一,说:“殿不是让锦衣卫跟着我吗?锦衣卫没跟殿说?”
锦衣卫这业务平不太行啊难怪经常被太监抢饭碗。
朱厚照嘟囔:“那都是些商贾你去见他们什么?”他目光落到文哥儿上“他们是不是给你送钱了?”
“是送了。”
文哥儿坦率承认。
他还钜细靡遗地给朱厚照介绍了唐员外他们多元化的雅贿手法。
朱厚照噎住。
他本来就是想逮住文哥儿的把柄可文哥儿直接承认了,他又很不得劲。
其实他并不在意文哥儿收那么几个钱,毕竟他小先生手好像真没什么余钱。但是在他心里他小先生和旁的文官是不一样的,不会去别的文官理所当然会的事。
难人是会变的吗?
朱厚照有些难受,一脸的不兴。
文哥儿瞧见他那模样,伸手薅了把那耷拉去的龙脑壳。
朱厚照怒瞪他。
文哥儿:“殿,一个人是改变不了整个时代的。”
朱厚照顿住。
“我才十六岁,殿才十三岁——甚至都没满十三岁。我们能的事还很少,”文哥儿缓声说,“记得我刚那会儿,老师和丘学士他们都让我事‘能不变就不变’,因为不断变化的政令可能会让百姓的生活更糟糕,你觉得对谁都好的变革,执行去不一定会有好结果。我固然可以当场痛骂他们一顿,跟所有掺和这些事的同僚割袍断义——然后呢?”
“这改变什么了吗?我只不过是一个六品的翰林修撰——只不过是每隔三年便能考一个来的状元郎,我便是与所有人划清界限,对天发誓绝不与他们同合污,又能改变什么?”
朱厚照不作声,静静地思索着文哥儿的话。
文哥儿:“北宋时期王安石当上宰相后大刀阔斧地搞变法,结果等到司光他们被请回朝,二话不说又把所有新法给废除了,列了个党名单把支持变法的人统统踢朝堂。”
“后来到章惇他们回朝,又琢磨着把新法改回来,甚至刻个元祐党人碑树在各个州县说司光他们祸国殃民。”
“这三人都曾居相位、风光无限,苏东坡便是被他们几个贬谪,一路给撵到儋州去的。”
“这党争之的相互倾轧,殃及的又何止一个苏东坡?新法旧法反反复复地替执行,最苦的还是百姓!”
“殿看看这王安石、司光、章惇、苏轼,哪一个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他们又有哪个不是曾经立志要成为为民请命的好官?可他们改变宋朝了吗?”
“他们倒也确实改变了,几党争过后,朝人人噤若寒蝉,再也没人说实话办实事——没过多久可不就迎来了靖康之难吗?”
“倘若力不能往一使,大明便是有百八十个王安石、百八十个司光也没甚用。”
朱厚照早就听文哥儿讲过党争之害,只是那时候都是史书上的容,他受得不够真切。
现在文哥儿直接把问题挪到大明来,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无措瞬间又涌上心。
朱厚照问:“难就放任这样的歪风邪气不?”
文哥儿:“殿可记得‘大直若诎,固委蛇’自哪儿?”
朱厚照略一思忖便想起来了,这话自《史记》,讲的是叔孙通的故事。
起初汉祖刘看搞儒学的人不顺,叔孙通连儒服都不穿了,改穿短褐,他因为这识时务的法被汉祖赏了个博士。当了博士他也不争着,遇事大多顺着汉祖的意,连他学生都不太看得惯他的诸多法。
可事实证明他这样行事是有用的,汉祖想要拟定汉朝礼法的时候就想到了很符合他心意的叔孙通。
那可是儒家最重视的礼制啊,最终还是落回了叔孙通这个儒士手里,没有让旁人随意改易。《史记》便是因着这桩事,把叔孙通尊为汉家儒宗!
这便是“大直若诎,固委蛇”。
最正直的人的事看起来可能并不正直。
许多事都是曲折向前的。
朱厚照表示自己还记得。
文哥儿:“所以殿,还不是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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