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谦是个走到哪儿都能随遇而安的,吃过早饭,他把陈家里里外外逛了一遍。
虽说昨天陈烈酒给他介绍家人时,他略地扫过一,可他既然决定要在陈家生活,还是得了解得细致一好。
小到锅碗瓢盆,大到饭桌米缸,每一样他都清了一遍,尽量到家里有什么心里有数。
他在这些的时候,王婉婉一错不错、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陈家都有些什么,许怀谦大概清楚后,转过看向一直跟着他的王婉婉,笑着问她:“跟着我什么?”
“没什么,”王婉婉摇了摇,见许怀谦伸着手要去拿茶壶倒,疾手快地先一步替他倒好,端在他面前,“二哥,以后这些事我来就好了。”
千万千万不要自己动手,万一伤到哪儿、磕到哪儿,病加重了,活不久可咋办。
许怀谦奇怪地看了她一,总觉得这王婉婉待他的态度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正琢磨着,陈烈酒浩浩地带了一群人回来了。
许怀谦见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一群人,个个推着手推车,灰土脸地拉着不知从哪儿扒拉回来的石板木料土块,活像个刚拆迁回来的拆迁大队,端着茶杯走到院诧异地问他:“你们这是?”
“把箱给我搬屋,剩的扔在院外面就行了。”陈烈酒指挥着人把东西放好,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回了许怀谦一句,“没事,我把你家拆了。”
“这些都是从你家给拆回来的料。”忙了一上午的陈烈酒渴得厉害,说完就快步走到厨房边上的缸面前,掀开缸盖,拿起葫芦瓢就要舀缸里的生喝。
许怀谦了,本想问他,不是去要账么怎么又跑去拆家了,但来的举动却是,把手里刚端来还没来得及喝的茶杯递给他:“还是喝这个吧,喝生肚里容易生虫。”
在这个没有化和农药污染的时代,虽然井里的比起现代的矿泉也不差,但细菌虫卵这些不太能看见的东西落在里面,人喝去,生了病,在这里又不好治疗。
“哦、好。”听许怀谦这样一说,陈烈酒忙放了手的葫芦瓢,接过他的茶杯一饮而尽。解了渴,这才说:“原来肚里会生虫,是因为喝了生的缘故啊。”
许怀谦:“嗯。”
因为工作的原因,许怀谦经常乡,知一些贫困山区的人们,为了方便,渴了都是就地找解决,从不考虑卫生问题,能喝就行了,导致很多人因此生病。
他们为了宣传这个卫生问题,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所以知,不说严重了,本没有人听。
“像地里的生菜瓜果要吃的时候,也最好清洗一番再吃,有时候不注意有虫卵落在上面,吃肚里,生一肚的虫,啃你的脏,你的血。”
许怀谦这番话,不仅把陈烈酒给说懵了,还把正在院外面卸料的一群汉给吓到了。
其有个得憨憨脑的大汉,卸完推车上的石板,脑袋探到院里来,朝许怀谦一个憨笑:“你就是我们大嫂吧,懂得可真多。”
前几年,大李村有个小孩死的时候就是肚鼓得老大,有那好奇的人剖开他肚一看,里面全都是虫,当时大家伙吓得不行,还以为是了什么邪,请巫婆来了三天三夜。
现在他知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不待许怀谦回话,陈烈酒率先瞥了过去:“不准叫大嫂,不尊重人,叫二哥就好。”
别人叫许怀谦大嫂,一定程度上的确可以满足一些陈烈酒的虚荣心,叫外人都知,他以一个哥儿招赘了,招的还是一个读书郎。
去到哪儿都很有排面。
可夫妻一,他把面建立在许怀谦的尊严之上,许怀谦过得不如意,对他心生恨意,于他又有何益。
陈五憨憨地挠挠,不太熟练地叫了声:“二哥。”
“叫什么都可以。”许怀谦对称呼一事并不在意,他赘到陈家,现在吃陈家的,喝陈家的,被人叫一声大嫂又不会掉一块。转而问起刚才的事来:“你们把我家给拆了?”
“是啊。”陈烈酒见许怀谦没有生气,放心地说了:“就那个许大郎,算盘珠打到十里外,我在大李村都听到响了。”
“他不就想把你抵押我给,然后侵占你的房,霸占你的家产,介时他欠我的钱也还了,还能白得你的全家产,想得倒是,”陈烈酒哼了一声,“我就不让他如意。”
之前他就想这样了,奈何没有名分,现在许怀谦是他的人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拿许怀谦的东西了,他为什么不拿?
恶霸就要有恶霸的样。
你拆房,你还有理是吧。
许怀谦看陈烈酒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骄傲表,心一阵凌。
原本他想先安定来,等理清楚原主的记忆,再回去斗极品夺家产,结果一觉睡醒,他老婆一步到位,全都给他解决了。
那他以后什么?
“房放在那儿,早晚都要被人给霸占,还不如拆了拿回来,捡捡料,有些还能用。”
许怀谦不说话,陈烈酒还以为他生气了,毕竟这事,他事先也没给他商量:“正好,今天大家伙都在,我待会儿挑些能用的料,给你个新茅房,保证你每次如厕都净净的,好不好。”
好在陈烈酒这些年也不是白把弟弟妹妹给带大的,别的本事没有,哄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昨天他就发现许怀谦了一趟茅房来后,脸就不太好了。
先前他走镖的时候,知大人家家里有一斜放板接槽的厕,如厕后用冲掉,净净没有一异味。
现在拿来哄许怀谦正好。
拆房让大房搬起石砸自己的脚,许怀谦还能在心里为陈烈酒找补,他是为了帮自己找回场。
可拆他家的房给他修厕所……
别人的老婆哄老公都是亲亲抱抱,他老婆哄他则是给他修个厕所……
以后别人问起他老婆送他的第一个礼是什么,他回答:厕所。
还真是
……很接地气。
偏偏陈烈酒没察觉到许怀谦的尴尬,怕他犹豫还添了一把火:“你要是,我上让他们动工,保证让你今天就能用上,行不行?”
许怀谦了气:“随便你。”
“好嘞,我这就叫他们。”陈烈酒自动把随便你变成听你的,答应的那叫一个快。
许怀谦无奈,只好:“我去拿茶壶给你们烧。”
“老大,你找的这个大嫂还好。”许怀谦一走,陈五由衷地叹。
要换作是他,谁要是把他家房给拆了,他能跟人拼命。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陈烈酒。
就算是他媳妇也不行。
毕竟有了房,就有了一个安立命之所,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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