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人家十岁就夺了顺天府的试案首,到了扬州这边却是从县试开始一步步考起,也难怪其他人惊为天人,而齐鸢自己却浑然不在意了。
“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齐方祖忙劝,“你现在若是能参加制科考试,那也是一样明年就能当官。当然你要是想参加试那也行。”
他说完想起信说的齐鸢在伯府的母亲和妹妹都比较节俭,脆又:“反正现在咱俩家关系不一般,别的事我齐方祖或许帮不上,用银的事却是好说。我这就写一封信,让陈伯在京小住几日,回让你姑父带银过去。”
齐鸢一愣,忙:“不用。”
“这你不用!”齐方祖大手一挥,“我给我儿的,他愿意给谁就给谁!”
话这样说,脸上却满是笑意。齐鸢心动,小纨绔在京城里制香买了几个钱,先琢磨着给妹妹买了衣服。在扬州还是个孩,到了京城就成了对家人极为护犊的支住。
刚刚的愁云惨淡被冲散大半,齐鸢心里也对小纨绔无比亲昵,想了想只得笑笑,随齐方祖安排。
齐方祖又给他另一封信,那封信上却有国公府的信戳。
齐鸢愣了,当即想到了枫林先生请国公爷举荐的事。没想到信件才寄几天,那边就有了回信。只不过信件直接寄给自己,为什么不是给枫林先生呢?
齐鸢又兴又张,连忙:“是老师的信又回信了。”
这句话说得拗,但齐方祖一听就懂,抚掌大赞:“快拆开看看,看国公爷怎么说?”
齐鸢抿了嘴,忙小心去信戳。
等他神凝重的信纸,率先看到的便是满篇字迹丰神俊秀,如有神骨。
齐鸢心里暗暗大喊了声“好”,正吃惊国公爷的字迹如此隽永,等往后一瞄,登时傻了。
偏偏齐方祖心急,见齐鸢满脸笑意的看信,也不说事成不成,忍不住自己凑过大脑袋过来看。
信件开便是“伯修贤弟……”
齐方祖“咦”了一声,忍不住:“这国公爷还没架啊,喊你为贤弟。”
齐鸢看得快,神一溜早已经看到了后面两句,此时方知闹了个乌龙,连忙“啪”地一把信在了桌上。
这封信不是国公爷写的,是国公爷的三公徐瑨写的!
徐瑨也不是为了告诉他国公爷能否为他举荐,而是写信来宣告所有权,话里话外调小纨绔跟他关系匪浅。显然是怕原在扬州的齐鸢,动不动跟小纨绔互通信件,让小纨绔移别恋了。
徐三公并不知齐鸢跟小纨绔灵魂互换,仗着扬州的这位没去过京城,在信里满篇胡编造,说他自小与逢舟两相悦,同塌而眠,如今已经私定终……
齐鸢吃了一惊,心想这就私定终了?
再看齐方祖就在边上伸着脖看,哪里敢让当爹的瞅见。
齐方祖没看到几个字,暗暗着急:“怎么了,不看了?成还是没成?”
齐鸢“啊”了一声,脑里一边消化着瞄见的几句话,心想那俩人成了没成?一边支支吾吾应付齐方祖。
等自己稍稍冷静后,又觉得此此景刺激又可笑,忍不住噗嗤一笑了来。
齐方祖张着嘴,一脸茫然。
齐鸢笑不可仰,连忙挥手解释:“这不是国公爷的信,这是晚辈的朋友一块写来的。就写些……嗯……京人风什么……”
齐方祖半信半疑,齐鸢刚刚没看完,此时心里也跟猫抓似的,忙挥挥手,“爹,那我带回去慢慢看了。”
齐方祖“哦”了一声,又,“他们还随船送了好些东西。”
“回再说!”齐鸢抓起信,一路笑着跑回了自己的院。
小纨绔的回信自然被他珍而重之的收藏起来,徐瑨的这封,齐鸢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才开始耐心品读,越读越笑。
他之前便听说过国公府的三位公,个个俊秀之才,其三公丰神俊秀,严谨端方,名动京城。
估计谁也想不到,京贵女争相求嫁三公竟然会这事,因为吃醋,故意在一封信里极尽缠绵之词,好似已经跟他的“垣儿”里调油过了多年一样。
可真正的“垣儿”在这呢!
他们压儿不认识!齐鸢之前甚至没跟他见过面,更没说过一句话!
齐鸢憋不住地笑,一时坏心起,脆取纸磨墨,给小纨绔回信。
齐方祖既然放话要送银两过去,齐鸢便也不客气,在信,妹妹云岚即将及笄,自己哥哥的理应准备一份及笄礼,随后话锋一转,直言没想到逢舟兄也好事将近,如此一来自己要准备两份。
小纨绔生洒脱不羁,又十分可,齐鸢总忍不住想逗他,假作不懂,问小纨绔不知他跟徐三公谁为嫁谁为娶?另外三公风神貌,名动京城,这样的人可要看了,让他远离粉白黛绿之……
徐三公能吃飞醋背着小纨绔写信过来,齐鸢当然要回敬一。
就是不知,当小纨绔知徐瑨写过这么一封信后是何反应?
他心意所至,挥笔浑然酣畅,写完后舒一气。又去看徐瑨在信里附赠的一封通行文书。
显然这位三公思虑周全,考虑到了齐府船只北上,路上会遇到各路关卡和税,有国公府的通行文书,他们送银的船只便可可以畅行无阻,以免别人吃拿卡要。
送银的事是当务之急,齐鸢当即将回信,连同徐瑨的那封文书一同送去齐方祖那。
回来时,他突然想起枫林先生曾经在国公府教书,便又转去了枫林先生那。
果然,枫林先生说起国公府的三个儿都赞不绝,最后笑:“国公爷家门风清正,一门三都非常人,个个有着七窍玲珑心。你怎么问起他们了?”
齐鸢:“学生以前也听闻过国公爷的事迹。”他放低声,“听说圣上夺位时,唯一没受到任何牵连的的便是国公府。就连徐家本族的亲眷,也都被提前支往了外地,待大局已定后,徐家人才陆续被召回京城。”
而相比之,立汗功劳,保护西南边疆的唐临却落了个飞鸟尽,良弓藏,走狗烹的惨烈场。
国公府一门三字个个端正雅秀,如今居要职。老大在都督府,老二是兵侍郎,如今老三徐瑨又了大理寺历事。
如果徐瑨明年也去参加会试,他在大理寺挂过名,那他以后左右无非两条路——要么翰林阁,要么大理石掌刑狱。
唐临那边,却唯有一个独,那个或许是唐临遗孤的谢兰——认阉人父,担一骂名。
齐鸢此时又想到了谢兰,绪渐渐低落去。
他想起齐方祖刚刚的问话,现在城外民多,他们哪怕从瓜州的庄上调运银,恐怕也有些危险。
齐鸢彼时心里一,却:“让人小心行事,多运几趟试试,或许……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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