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你 - 偏偏是你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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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南星:“……”

    赵南星一想到回家会被赵德昌埋怨,会听说:“女孩啊,就是不如男孩。”

    她心里又急又气,不择言:“考这么好有什么用?你爸妈还是不要你!”

    沈沂三天没和她一起上学,也没和她说过话。

    三天后,赵南星写了一份“检讨”,字迹工整地写了九十九遍:“再也不说伤害你的话了,对不起。”

    沈沂课后把她喊到小卖铺,给她买了一袋大白兔糖。

    赵南星不解,问他为什么?

    他说:“以后你跟我有一个家,我就原谅你。”

    赵南星:“……”

    八岁的赵南星放豪言壮语,“行。”

    于是被一袋大白兔糖收买,因为沈沂说哄人是需要糖的,这是他外婆教的。

    就是一些童言无忌的事儿,但多年后重逢,沈沂会那么说,令赵南星很意外,意外到没怎么反应过来。

    赵南星当时也没过脑,就像是在慌寻找一个避风港,沈沂再合适不过。

    但很一段时间里,赵南星是怨过沈沂的。

    往事随风不可追,过去太久,赵南星自己都忘了。

    她觉得自己在这忙碌的生活里如同一古井,波澜不惊。

    却没想到,因为徐嘉树的一句话,她在值完夜班之后回家路上,坐在车上小憩时竟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那些以为被她遗忘的事,仿佛被人掉了灰,重新在记忆闪闪发亮。

    所有的细枝末节都变得清晰。

    就连沈沂外婆家的架有多,她都记起来。

    直到师傅喊了声“到了”,她才回过神。

    急诊室的夜班忙起来让人片刻不停歇,昨晚神的度集让她疲惫不堪,赵南星睛才车。

    一回到家她随便冲了个澡,倒就睡,但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却猛地惊醒坐起来,喊了声:“沈沂?”

    家寂静,无人应答。

    她翻了翻手机,沈沂没跟她说去了哪。

    再正常不过,他们似乎也没到互相报备行程的程度。

    疲惫带来的困意袭来,赵南星终于阖上沉沉睡去。

    好似回到了沙棠村,她和沈沂前后脚走在那条放学路上,沈沂一言不发,她问他:“你说我们大了会什么啊?”

    沈沂思考之后说:“树。”

    赵南星轻嗤:“没息。”

    沈沂问她:“那你什么?”

    “叮咚——叮咚——”

    缓慢又平和的门铃声响起,打断了赵南星的梦。

    赵南星坐起来时还在想,那会儿她说的什么来着?

    时间过去太久,记忆确实有些模糊。

    而门铃声仍在继续,赵南星坐在那儿生闷气。

    她有起床气,就一,尤其她刚睡了十五分钟,所以看到表时,赵南星已经握了拳,她赤着脚地去开门。

    还没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的丝质睡衣松松垮垮地穿在上,她一拉开门,只看见了一件白衬衫。

    缺了两粒扣

    赵南星:“……?”

    她仰起,那一起床气忽地膨胀了无限倍。

    也不知是为何,可能仅仅因为对方是沈沂。

    “你————吗?”赵南星咬牙切齿地说。

    沈沂站在门,胳膊上搭着那件新外,衬衫皱皱的,即便如此,也没影响他的帅气,反倒是带上了几分痞劲儿,像是早些年香港警匪电影里那些不拘小节的警察。

    至于为什么是警察,可能因为沈沂上那劲儿太正。

    他拎着黑的行李箱站在门,回答得理直气壮:“回家。”

    赵南星:“……”

    “昨晚呢?”赵南星问。

    沈沂没说话。

    仿佛是习惯的沉默。

    若在外人面前,沈沂总不会词穷,无论是多难接的话,他都能接去。

    就像他昨晚面对季杏,分明已然疲惫不堪,却依旧能耐心地回答,即便敷衍。

    可一回来,他便连敷衍都懒得。

    他的沉默忽地让赵南星梦回刚结婚时,这似乎也是他离开云京,去宜海工作三年多的原因之一。

    这可怕的沉默在两人蔓延,赵南星以为自己已经没觉,但在片刻之后,依旧是她开:“所以我的衣服没晾?”

    沈沂:“……呃?”

    赵南星“砰”地关上了门。

    于是,沈沂的早饭是——闭门羹。

    第4章

    沈沂昨晚回沈家有些迟了。

    凌晨一,家里的酒局还没散。

    他父亲沈崇明喊了一些人来家里喝酒,昂贵的红酒有条不紊地摆在桌侧,清透的酒杯上沾染着红,七八个人穿着休闲服坐在那儿谈论国家经济形势。

    嗓门不大,却足够让站在门的沈沂听得清楚。

    昨日市里又蒸发了几个亿,之前投在迪拜的项目利率翻了多少倍。

    都是些专业的晦涩名词。

    沈沂一门,家里的佣人便要拿走他的行李箱,他用力地拽

    佣人抬起看他,沈沂把行李箱转了个弯,“我自己放。”

    沈沂没有用她们的习惯,最重要的是他一会儿要走。

    赵南星喊他晾衣服。

    但看这酒局,颇有通宵的架势。

    沈沂在玄关站了近五分钟,那边依旧在谈阔论,无人理会他的存在。

    在他转打算走的时候,沈崇明忽地冷声开:“怎么?还得人去请你吗?”

    沈沂了行李箱的拉杆,指腹略有些泛白,低敛了眉:“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沈崇明反问。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沈沂的嘴角微动,最终轻呼了一气:“速战速决。”

    声音冷到像数九寒天的冰。

    他并不是很想跟人发生争执,无论是谁。

    吵架总会让他有无力,所以在面对争执时,要么掐灭争执的火苗,要么把自己装里。

    沈崇明找他是因为一桩杀人案。

    覌晟集团的小少爷关璟被牵涉了一桩连环变态杀人案当,涉及到了幼女、、故意杀人等行径。

    这件事之前在网上掀起了极大的浪,但很快被压去,如今网上的话题早已换了新风向。

    三名被害人目前还躺在医院,检察院昨天向法院提起诉讼。

    关家正在价寻找能给关璟打官司的律师,辩护费达八位数,唯一的条件是:无罪辩护。

    不少人因为八位数的辩护费心动,但几乎没人敢接。

    因为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关璟从这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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