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你 - 偏偏是你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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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云京了?”过了寒暄,开门见山地说:“爸有个朋友,咨询你事儿。”

    沈清溪说话向来如此。

    “我不加班。”沈沂没什么耐心地婉拒。

    “人已经来了。”沈清溪说:“妈还没睡,在等你。”

    沈沂:“……”

    沈沂皱眉,还想说些什么,但电话已然被挂断。

    沈清溪这个不听人说话的病依旧没改。

    我行我素了很多年。

    很令人厌恶。

    十几分钟后,沈沂气,开车回了沈家。

    第3章

    赵南星有短暂的停歇空档已然是两个小时以后。

    凌晨的云京有别样的寂寥,夜空不见星和月,把脑袋探窗外能带着秋意的风。

    额上和鼻上的薄汗任由风一,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几分萧索的冷意。

    赵南星看了手机,沈沂没有再发消息来。

    办公室里也没人在,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颗糖和那件外

    仿佛他没来过。

    赵南星却站在那儿叹了气,一瓶饮料放在窗台上,耳畔传来熟悉的调侃声:“赵医生也会累啊。”

    是新来的空降外科副主任,徐嘉树。

    哈佛医学院博士毕业后在国外待了一年,发了四篇sci,回到国在云京知名私立医院当外科主任,年仅三十二岁。

    今年空降到云医当副主任。

    正儿八经的大少爷,也是名副其实的镶金履历。

    赵南星和他算……革命友谊。

    因为有个间人——周悦齐。

    徐嘉树是周悦齐青梅竹的邻居哥哥,而赵南星是周悦齐发过誓要“同生共死”的好妹。

    当然了,只是周悦齐那个二少女单方面发的誓。

    徐嘉树来云医的第一天,周悦齐就攒了个局,拉着赵南星的手让徐嘉树好好照顾她。

    不然就向他爸妈告状。

    大小不知人间疾苦,仿佛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可赵南星却回避,直到围观了徐嘉树一场手术。

    手术刀在他手里灵活自如,像是在他手指上一般,快准狠三字已不足以说明赵南星的震撼。

    从那之后,赵南星才和他走得近了些。

    不过她在医院不讨喜,也没多刻意去接近,只是顺其自然。

    久而久之,也能聊上几句。

    “人都会累。”赵南星拧开饮料,刚拿了太久的工,此刻手上没劲儿。

    徐嘉树伸手想帮她,结果她往右挪了,将饮料放置在前,皱眉用力,指腹被摁的全是竖线纹路,却也伴随着“呲”一声,开了。

    “不愧是赵南星。”徐嘉树轻笑:“一生要,永不服输。”

    赵南星斜睨他一,喝了饮料,鼓着腮帮慢慢咽去,“没有让别人拧瓶盖的习惯。”

    “沈沂回来了。”徐嘉树指了指走廊尽:“我之前看见他在那儿站着。”

    “那你一定看见他多狼狈。”赵南星一大饮料,鼓着腮帮慢慢往咽,目光落在外边闪着微光的黄叶上,声音清冷:“在外边倒风光的。”

    怎么到她面前总那么惨?

    徐嘉树轻笑:“你这带着怨愤啊。”

    “没有。”赵南星喝不,拧瓶盖放在窗台上:“我怨他什么?”

    “怨他久不归家,怨他寡言少语,怨他缺乏关心。”徐嘉树耸耸肩:“妻怨丈夫,还需要什么理由?”

    赵南星:“……”

    赵南星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你很适合个怨妇。”

    徐嘉树:“?”

    —

    急诊室里又来了新病人,赵南星罩继续去活儿。

    她对沈沂倒真没什么可怨的。

    或者说,很少很少。

    沈沂久不归家也是因为工作,就像她一样。

    他们都是明确知自己要什么的人,所以为自己而活再正常不过。

    而且怨恨不是因为才会产生的绪么?

    她又不沈沂。

    嗯……也可能有一

    但没那么多。

    睁睁看着父亲带第三者登门室,第三者着大肚”,把家里的东西砸得粉碎,周淑把她抱在怀里,哭到泣不成声。

    她像是站在世界的废墟里,心荒芜,寸草不生。

    好像很难受到“”这绪。

    但她不抗拒和沈沂结婚。

    当初结婚也不过是因为错误——她和沈沂在酒后……睡了。

    就是了一件很疯的事。

    疯到赵南星都不可置信。

    那天早上她坐在床上,沈沂躺在一侧,光落在她的发梢和莹白的肩膀上。

    她以为她忘了,结果酒后记忆全都回到脑海。

    她扯被太多,沈沂的上半全都来,即便平躺着也能隐隐看到腹肌。

    赵南星脸红到滴血,却还在壮镇定:“我都不记得了,你也忘了吧。”

    沈沂却说:“我对你负责,结婚吧。”

    赵南星:“……?”

    吓得赵南星落荒而逃。

    后来没过多久,她和沈沂再遇。

    当时她正歇斯底里地大哭过一场,哭到绪太过激烈,去卫生间呕吐不止。

    等她从卫生间来的时候,沈沂给她递过纸,旧事重提:“小时候说过的。”

    赵南星:“?”

    沈沂说:“结婚吧。”

    就这样,他们简单又潦草地闪了个婚。

    她和沈沂认识很久,二年级沈沂转学到她们班,住在外婆家,就在她家隔

    那会儿在云州的一个村里,掌大个地方,附近的人发生了什么都知得一清二楚。

    沈沂的外婆家里有小别墅,有村里最大的一幢院,还有村里最漂亮的人。

    赵南星第一次知“岁月从不败人”便是沈沂的外婆。

    他外婆是很古典的江南人,和那一片的北方人都不一样,说话向来温声细语,晚上偶尔还会在院里唱江南小调,赵南星便搬个凳坐在那里听。

    沈沂的相有几分像他外婆,却并不柔气。

    但那会儿他多病,印象最的就是半夜外婆来敲她家的门,问她父亲能不能开车送沈沂去医院。

    赵德昌囫囵披件衣服,便起去送。

    后来大家都说,因为沈沂得了会死的病,所以他有钱的父母才把他扔到了村里。

    他父母不要他了。

    结果小升初的时候,沈沂的父母开着豪车接他离开。

    从此,渐行渐远,再无联络。

    她离开云州后,也不怎么和从前的同学联络,几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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