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
“呃……就是说,你喂我,是不是太亲密了……”
“可是我生病的时候,你不仅给我喂吃的,还帮我呢。”穆浩不解地问,“我喂你吃糕又算得了什么?”
……原来是在报答他啊!
纪凛为自己的自作多而哭笑不得,心理负担没那么重了:“好吧,谢谢穆哥。”
杓柄是平的,端糕没有杓那么稳,本就摇摇坠,他张嘴凑过去的时候,穆浩刚好不小心手抖,糕掉了去。
穆浩本能地抬起另隻手接住,而纪凛脑里“不浪费”的思想固,也本能地立刻低吃了。
嘴轻到手掌,仿佛冬天脱衣的时候产生的静电,肤微微一麻,穆浩咻!地缩回了手。
纪凛吃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多不像话,嘴角还沾着糕的油,就连忙九十度鞠躬并大吼:“对不起!”
这洪亮的嗓门,磅礴的架势,窘迫的样,仿佛在军训时挨了教官的批评,不得不在所有同学面前大声歉。
穆浩被吼懵了一瞬,想说没关系我不介意,纪凛却已经无脸再面对他,羞耻得转就跑了。
上还披着他的外。
“……”
一阵微凉的夜风过台,衣服单薄的穆浩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唯有沉默。
手掌上仍残留着些许油,刚刚电般的觉一路从手心传到心,久久不散。
是从未经历过的奇怪觉。
他对未知的事总是抱有好奇,总想个明白,可他也知自己的知识面不够广,因此时常需要请教某位博学多闻、只欠常识的好友。
可今晚的虞度秋或许没功夫解决他的疑惑,自己也有许多问题需要得到解答,不知此刻是否已经得偿所愿了。
也罢,明天再问吧。
穆浩无意冒,转走向台的玻璃门,正准备拉门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手上的油还没掉。
他看了会儿自己的手掌,鬼使神差地举起手,轻轻抿掉了剩的油。
奇怪……为什么会比他那块糕上的油更甜呢?
天光大亮之后,闹了一夜的西郊别墅仿佛一位玩乏了的人,静躺在秋日,透慵懒与疲惫。
负责打扫客房的保洁工王阿姨推着清洁车来到走廊上,看到有几间客房的门关着,想来应当是昨夜留宿的客人。她照顺序,先敲响了离她最近的一扇门。
“笃笃”两声叩门后,却迟迟无人应答。
她轻轻拧了门锁,是锁上的,客人或许还没醒。
于是她推动清洁车,打算先去清扫一间房。
结果这时,后的门开了。
来的男人大帅气,披着件到小肚的浴袍,脖上许多暧昧的红痕,声音哑得仿佛多日没喝:“阿姨,麻烦打扫一。”
王阿姨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了,“诶”了声就把车拉了回来。
这别墅本就是外租给有钱人的,时常会有些沉迷于声犬的大少爷,带着人来寻取乐,一夜之后留的“战场”往往不堪目。
她早上听楼电梯的阿伟说,这地方已经易主了,新来的老板是个嚣张跋扈的富二代,一银发,满脸傲,很不讲理。
新老板昨夜似乎喝醉了酒,搂了个男人上去,一晚上没来,导致他的一众保镖们也没敢走,统统住了,真是荒无耻。
王阿姨听完劲爆的八卦,心相当忐忑,在心里默默祈祷,这第一间房可千万别住着那位新老板。
然而老天似乎没听见她的祈祷,当她走里间,第一就看见了从被里的几缕银发。第二,才看见满屋的狼藉。
柏朝昨夜换了两次床单,全扔在地上,随手指了指:“这些清理掉就行,还有脏衣篓里的也扔掉吧。”
倒不是多为难的工作,几分钟就能收拾好,但王阿姨生怕吵醒床上那位,动作格外小心,几乎是踮着脚走路。
可新老板还是醒了。
从被窝里传来一声的“唔——”,新老板仿佛伸了个懒腰,然后闷哑地轻喊:“柏朝……”
声音绵绵的,好像没什么力气。
是昨晚太放纵了吗?王阿姨心想,可难不应该是这个叫柏朝的男人更累吗?哦……是了,这些富二代夜夜笙歌,肯定肾虚啊!
看着被窝里的人似乎要钻来了,床边的男人一个箭步上前,将对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一个脑袋,然后将这个“大卷饼”搂怀里,低声说:“我让阿姨来打扫了。”
意思是你别来,有外人在。
那被里肯定没穿衣服。
厚厚的被裹住了新老板的材,但王阿姨光看那张脸,就知新老板为什么能泡到这么帅气又贴心的人了。
就这相,不要钱倒贴的估计都能绕地球三圈!
虞度秋从来不介意在外人面前坏事,越是压抑越是叛逆,手脚动不了就动嘴,张就是一句:“不来个早安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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