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杰与姜胜或许算得上最早的受害人。柏志明将他们从懵懂无知的孩提时代拖拽了一个由罪恶与谎言打造的牢笼,囚禁了他们近二十年,在他们失去价值时,又毫不留地将他们当作个人财产,转赠给了另一个恶。他明知这两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可能会丧命于费铮之手,可他本不在乎。
刘少杰与姜胜,本就是他培养的替死鬼。
这两个唯父命是从的愚蠢之徒,至始至终协助柏志明隐瞒真相、逃生天,认为他们的父亲是个好人,即便是杜书彦,也认为他们可怜又可恨。
刘少杰在雨巷案了罪,被关看守所,无法再参与之后的行动,而姜胜又难堪大任,在洪良章的协助,费铮将其送壹号,然而住在江学小区的费铮很快便发现,有便衣警察在小区搜查租。
他意识到姜胜行迹败,便脆地抛弃了这颗无用的棋, 正如他们之前所料,即便那晚姜胜安全逃回租屋,费铮也不会让他看见第二天的黎明。
“那次绑架你之后,杜书彦知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费铮了,他也害怕被我们查到,所以立场完全倒向了费铮,想赶在罪行暴之前,将我们赶尽杀绝、栽赃嫁祸。”
“于是,他就放任费铮策划了缅甸的行动,并且没有告诉他一直依赖的洪良章。”
费铮狡猾便狡猾在,他明明早已知晓他们的缅甸之行是为了抓捕柏志明,却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柏志明好准备,因为他知柏志明与他之间已经没有利益关系,得知消息只会先行遁走。所以他拖延到了警察保包围抹谷、虞度秋的车队抹谷的那一刻,才把这个糟糕的消息告诉柏志明。这样一来,柏志明为了活命,只能听他调遣,协助他的计划,杀死包括裴鸣在的所有人。
一举除掉两位难搞的仇敌、两位执着此案的警察,还能让穆浩亲看见神之死、让虞度秋看见希望后再坠绝望而死,简直完达成费铮的所有復仇目的。
并且在国的费铮与杜书彦,可以不沾一滴血地坐享渔翁之利。
“好险,差就让他如愿以偿了。”虞度秋的酒杯已经见了底,还想再倒一杯,却被柏朝住了杯,老大不兴地放了酒杯,“你说了半天,好像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啊,还需要柏朝告诉你什么?”
纪凛铺垫至此,终于即将迎来此行的重戏。他的目光在面前这对半搂半抱的主仆上游走了一圈,脑海回想起了来之前穆浩叮嘱他的话:“度秋现在很袒护柏朝,我们市局派了几个人去调查,都折戟而归。柏朝的确没有犯罪,我们无法行提审他或拘留他,但我总有直觉,串联起所有这些跨度二十年的案件的关键线索,就在他上,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让度秋站到我们这边来,协助我们让柏朝开。”
“而让度秋倒戈的最佳方式,就是挑起他的疑心……虽然这样对朋友不太好,但为了真相大白,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以后再跟他歉。你听我的,我看了你们调查的经过,觉得这个地方可以利用,你就这么说……”
仍旧虚弱的穆浩无法亲自前来,便将这个重要任务委托给了他。
不得不说,是个狠招。
穆浩能与虞度秋成为挚友也不是完全没理,他们为了自己守的原则而不近人的模样,几乎如一辙。
虞度秋并非不知柏朝的上疑重重,可这两人经历了太多生死与共的时刻,寻常手段已无法撼动他们二人之间如盘石的信任。
所以……
纪凛在心一气,接着说了穆浩教他的台词:“在杜书彦的供词,他提到了发生在缅甸的一件事,与柏朝有关。”
虞度秋的注意力果然被引了过来:“什么事?”
“我们抹谷的那天,费铮曾给柏朝发过一封邮件。”纪凛看着面前两人的神同时一滞,“他那会儿就有心拉拢,于是告诉了柏朝,柏志明已经知晓一切,会来杀我们。虞度秋,他没告诉你这件事吧?“
“我就是想问问柏朝,你没提醒我危险就算了,为什么连你最珍视的他也没提醒?还冒险带着他上山去找柏志明?”
纪凛不给他任何开的机会,一鼓作气说去:“你是不是早就联系了柏志明,早就知了柏志明企图炸死我们的计划,于是将计就计,假装陷绝境、隻去找柏志明,让虞度秋以为你要舍救他,再也回不来,陷痛苦绝望之,然后再突然来个峰回路转,令他在失而復得的大惊喜之,舍弃所有前嫌,毫无保留地信任你?”
“柏朝,我越来越觉得,你才是这盘棋局里最危险、最藏不的那颗棋。”纪凛冷冷地盯着他,“你的目标不仅是全灭敌方所有棋,更是吃掉自己的国王。这盘棋局,你才是最终真正的赢家。我说的对吗?”
柏朝的脸随着他每一句话的落而逐渐绷。
纪凛也暗暗心惊。
难真被穆浩猜了?真的会有人用这丧心病狂的方式求吗?这和疯有什么区别?
来之前,穆浩其实也不是百分百确定,但有一他非常笃定:“从我这阵的观察来看,柏朝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有杀死裴先勇和柏志明的决心。我认为,他绝对不会在尚未达成目的之前白白送死,起码一定会先估量自己的生存率。他不是不度秋,而是选择了一一举两得的效方式,同时达成復仇与索两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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