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度秋轻轻摊手:“林·格雷并不是一开始就知自己的愿望能成真的。当他意识到画像可以为他承担犯罪后果时,他才开始堕落的。而与此同时,画像也察觉了,这位曾经善良的少年已经变了。”
“费铮想守护的是那个单纯可怜的杜书彦,而非又一个自私狠心的自己。他的復仇之心原本已经在多年的守护渐渐退居幕后了,可就在这时,杜书彦却踏上了与他同样的邪路,他多年的努力前功尽弃,也失去了唯一的信念。”
“既然最不愿看到的事已经发生、无可挽回,他自然就变得肆无忌惮、为所为了。支撑他活去的,无非就是復仇的念。看着復仇失败,就脆自杀了。”
纪凛沉片刻:“或许不止是復仇。保护杜书彦,是他一生过的最大的一件善事,他以为起码在杜书彦里,无论他什么,都是个好人,没想到最仇视、最憎恶他的人却是他舍保护的人,所以他才死得那么痛快,好像万念俱灰了一样,否则他应该拉上杜书彦陪葬的。”
虞度秋笑了:“你还说我同罪犯,自己不也为他们的罪恶找理由?”
纪凛切了声:“我才不是为他们开脱,有一百条理由都不能抵消他们犯的罪,分析罪犯的动机只是为了完善案的来龙去脉。费铮再怎么一厢愿地保护都无济于事,因为杜书彦心早已有了仇恨的,而这颗的,正是费铮自己。他们早晚要反目的。”
“狗咬狗,黑吃黑,这戏码我百看不厌。”虞度秋想拍手鼓掌,可惜打石膏的手完成不了这个难度动作,隻好拍了拍柏朝的大,“费铮或许都没想到,他输的原因居然是不够自私。”
杜书彦的復仇之心是真,痛苦之是真,对费铮的或许也是真,但在利益面前,统统得让路。
“不怎么说,要不是他惟利是趋,费铮未必会重启自己的毒品易线,也未必会寻到柏志明这个老手协助他,我们更无法查裴、杜、岑、包括你家之间的陈年旧案的真相。在那之前,费铮几乎已经金盆洗手了。”纪凛顿了顿,“可能就像你说的,他有杜书彦这个神寄托了,不执着于杀你了。”
虞度秋耸肩:“但他最终还是决定杀我,并且想折磨我至崩溃后再杀我,惨还是我惨。穆浩不在,我就直说了,要不是他生日那晚我是无所不能的神,恰好被监视他的费铮听见,动了怒火,引发了旧仇,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归结底,这些事儿你得怪穆浩。”
纪凛一就怒了,差儿拍桌:“你放吧!你就断了条胳膊,穆哥可是被囚禁了十个月!你好意思说自己惨!”
柏朝也:“这与穆浩说了什么无关,费铮每年都烧画,他对你家的仇恨最也最执着,哪怕看起来暂时熄灭了,但只需一个小小的契机,他的復仇火山早晚会爆发。”
虞度秋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反驳,一脸无辜地看向柏朝:“怎么连你也帮着别人说我,我不惨吗?”
柏朝的音量立刻低了去:“我只是在分析,没说你……”
“我不,歉。”虞度秋没理也不饶人。
柏朝无奈,倾抱了抱他,顾忌着他的胳膊,没敢用力:“对不起,你辛苦了。”
虞度秋上又笑嘻嘻了:“你要是什么事都这么乖、这么坦诚就好了。”
柏朝像脚的两条杜宾那样,蹭了蹭他的脸:“再等我一段时间。”
纪凛没喝青梅酒,牙齿却酸得要死。
一个谲而不正的骗,一个两面三刀的间谍,智商加起来能碾压整个平义的罪犯,谈个恋怎么变得像降智偶像剧里的腻歪小侣?
他近期路不顺,越发瞧这两人不,没等虞度秋说一句打骂俏,就先发製人:
“归结底还是因你而起,费铮发现穆哥与你的朋友关系、以及吴的背叛后,就改变了原先让刘少杰迫吴,引诱裴鸣并药谋害的计划,转而杀了吴,隻留穆哥,就为了让他亲见证你的死亡、神的堕落,真是心理变态……”
“穆哥原本被他囚禁在江学小区的房里,后来柏志明逃偷渡到缅甸,费铮让他把穆哥一块儿转移过去,柏志明哪有闲工夫照顾,骗了个妇住在山上看穆哥,自己压没去过几回。”
“接着就是你回国了。”纪凛,“后面的故事,你基本都知了,和杜书彦供认的差不多,我就不多说了,简单补充几个我们之前不知的细节吧。”
其实也不多,他们早已掌握了大概的况,只不过从杜书彦的角度来叙述这整桩案,又有些新的发现。
比如,柏志明是费铮故意放跑的,他在缅甸的女友也是费铮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监控柏志明,以便将来万一东窗事发,起码还有利用柏志明偷渡去缅甸这条后路,不得不说,费铮其实考虑得很远。
可他终究无法割舍自己烈的復仇之心。
雨巷那一夜,当他从暗路灯光,就注定了他的暴。
他或许也知这,所以后来的行动才一次比一次大胆恶劣,完全将犯罪当成了一场与虞度秋的博弈游戏,乐在其,毫不关心自己拽多少人陷了泥沼,尽地踩在别人尸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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