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会试
「骂人?我还打人呢!」景韶二话不说,揪着那人的衣领,一拳给打倒在地。
同桌的三四个人见状,都上来拉扯,却被景韶一拳一个统统撂倒在地。
「你……你竟敢殴打举人……」那相猥琐的青年捂着左,爬起来指着景韶,手指都气得哆嗦。他们都是有功名在的人,平日在自己的家乡,哪个见了不是哈腰的结着,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一开始被打倒那人却是发现,纵然闹这么大的动静,週遭的客人没有一个来劝架的,甚至有些一桌华贵的人还一副看好戏的样看着他们。
京城的显贵多数都认得成王,而那些举看就要会试,自然不敢,万一得罪了京的什么人,十年寒窗就要付诸东,自然一个个缩吞声,尽快吃完自己桌上的饭走人。
「凭你们刚才说的话,就算是新科状元也得挨揍!」景韶说着就要上去接着打,忽而被一隻莹修的手握住了手腕。
那隻手很是好看,明明是个男人的手,肌肤却莹如玉,仿若上好的羊脂玉雕细琢而成。众人顺着那隻手看去,但见一人着宝蓝广袖衫,那衣料一看就绝非凡品。其实若是懂行的就能看来,这是贡缎,与景韶上的衣料是一样的。
「怎么晚到一会儿,你就又跟人打架了?」温的声音十分悦耳,来的正是慕章。
如今他虽然封侯,但乍朝堂,宏正帝没给他什么实质的官职,所以慕章跟景韶一样,是朝堂上唯二的閒人。只不过景琛近来忙得不可开,就时常把他叫去礼帮忙,所以景韶会先来占个位置,等自家王妃过来吃饭。
景韶见到自家王妃,脸上恶狠狠的表立时变成了笑意:「没有,我见他们手不错,就比划两。」
慕章看看那几个青了一隻的文弱书生,这是从哪儿看他们手不错的?
景韶被自家王妃瞪了,哼哼两声,凑到他耳边说了个大概,清楚了其缘由,慕章不由得莞尔一笑:「这些举不过是学识不够,怕自己落榜丢脸,才会说这些酸话,何苦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话本是劝人的,若是小声劝解也就罢了,只是慕章是用平日说话的音量说来的,虽然不大,也足够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噗……」坐在角落里尽量不让人发现的右护军,听到这话,忍不住把的茶了来。军师这记仇的还真是丝毫未改。
左护军默默地拿过小二肩上的布巾递给他。
景韶转看了那两人一,给他们一个「回再收拾你们」的神。
右护军顿时被剩的半茶呛到了。
「你……你们……欺人太甚!」那相猥琐的原本以为慕章是来阻止恶行的,没想到是个看闹不嫌事大的。
「这位兄台,我们无冤无仇,何故伤人?」为首那一人虽然脸气得煞白,至少还有些理智。
「这就怪了,这位公只是说有些人学识不够说酸话,你又没说酸话,何苦这般妄自菲薄。」右护军今日是摸鱼逃懒拉着左护军来京城看闹,如今被王爷发现,自然不能再缩着,忙来帮腔。
「你……」这些个读书人,虽然满肚的书卷,说抬槓骂人却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跟兵将们天天磕牙的右护军,只气得浑发抖,见右护军穿着劲装,满兵痞之气,不与之多言,转而看嚮慕章,「兄台既质疑我等学识,不如我们来讨教一番。」
慕章轻笑:「我只问你,何故在此大放厥词?」
「太祖广开言路,社稷大事,自当由文人探讨钻研。」说起这个,他们顿时觉得理直气壮起来。
「何为社稷?」慕章跟着问。
「社稷自然就是江山,就是国家大事,我们探讨王公侯,针砭时弊,均是为了社稷着想。」那相猥琐的青年瞇着一双绿豆。
「五土祭天是为社,五谷之神是为稷,社稷二字,乃指国土与民,夫为文人者,自当上忠于君主,怀于民生,为天苍生而奔波劳苦,」慕章缓缓地扫视他们一周,「尔等不思国土民生,只艷羡一步登天者,是为文人之耻。还不如田埂老农,至少为社稷一己之力。」
「说得好!」邻桌一个衣衫整洁的举禁不住喝彩一声,「兄台一番言论,如醍醐,某佩服。」
「好!」其他几桌的人回过神来,也跟着喝彩。
慕章脸上淡淡的,并没有任何激动之,只是转看向景韶。被这群人一搅合,吃饭的心都没有了,景韶拉着自家王妃,带着两个蔫蔫脑的属,准备换一家酒楼。
待四人走后,那姓的走到柜檯前,询问一直淡然如初,丝毫不受影响地算账的老闆:「敢问掌柜的,那两位公是何许人?」
周谨懒得抬,依旧把算盘打得啪啪响:「京城权贵遍地都是,客官打听他们何用?」
「我是觉得那蓝衣公成章,才八斗,说不得就能是这次的新科状元,有意想去结识一番。」那姓的倒是毫不避讳。
「那位,就是你们方才议论的文渊侯。」周谨慢慢悠悠地说。
「什么?」那桌挨揍的觉得丢人,正想结账走人,听到这话,顿时停住了脚步。为首那人扒住柜檯,急慌慌地问,「那方才手打人的……」
「自然是文渊侯的丈夫成王殿,」周谨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人脸煞白地就要到,忙伸手拉了他一把,有礼地说,「记得把成王震碎的杯钱也结了,一共七十文。」
自那日起,文渊侯却有真才实学的消息在举间传开来。
二月初九会试开始,景韶原本担心自家王妃看到会试的盛况会景伤,如今封侯,却是无所谓了,还专门带着慕章骑上小黑去贡院门前,看那群举苦哈哈的被看门的小兵挨个搜,斯文扫地的样。
「不是说要去看姜朗吗,怎么跑到这里了?」慕章回看他。
「你不是没考过会试吗?我带你来过把瘾。」景韶嘿嘿一笑,驱上前让他瞧清楚,看到这些人的惨状,君清就不会后悔嫁给他了。
慕章失笑:「哥哥好不容易把一切安排的这般妥当,咱就别在这里添了,快走吧。」
应姜太医的请求,景韶把姜朗调到了京城,了北衙禁军,专守护京城九门,因着在两藩之战也立了功,便给了个京畿校尉的职位,一侧偏门,景韶特意代了让他去东门。
「见过王爷、侯爷。」姜朗依旧是那个样,见到两人忙躬行礼。
「在这里可还过得好?」慕章笑着问他,姜朗为人机灵,有勤快,想必在哪里都会得到重用。
「回侯爷的话,这守门确实不用风刮日晒,只是每日站在一,着实不如在军痛快。」姜朗腼腆的笑了笑,若不是家老父反覆促,又亲自去跟王爷求了这个差事来,自己还真不愿意从军营里来。
「如今没有战事,在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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