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变声的音调极为悦耳,即便语调依旧毫无起伏,但没有之前刻骨的冷意,在漆黑的环境听起来格外温柔。
「没关系。」她轻声说。
「谢谢你,汉娜。」
旦瑟斯的声音非常微弱,但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极为慎重,不知怎么,汉娜突然觉得这几天的愤怒担忧与委屈,似乎全数都消失了,她不由自主对旦瑟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让少年睛亮起了丽的光彩。
※※※
汉娜睁开双,破旧布帘遮掩的空隙,洒淡淡灯光,房间虽然依旧狭小,却已没有过往厚的酒味。
汉娜翻起床,却发现枕边摆了几枚币和一块用纸包起来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将纸包打开,里是一块小小的心。汉娜抬望着躺在对面板床上打鼾的父亲,眶泛红的将那块心重新包起来,轻轻地放袋。
她一如往常般洗漱添后,便换上隔离衣来到了地表,蜥态的旦瑟斯正站在不远等她,汉娜见到他的影,立刻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跑到他旁边说:「等很久了吗?」
旦瑟斯摇了摇,便和她一起拖着板车向前走去。
「你吃饭了吗?」
汉娜一边走一边问,她几乎每天都ㄅ会问旦瑟斯这个问题,不过旦瑟斯向来都不会回答,因此汉娜也很自然的接:「一定没有吃过,爸爸昨晚带了一块心给我,等一我们分着吃。」
说到这里,汉娜睛笑的弯弯的,十分开心地说:「最近爸爸已经很少喝酒了,而且都会留餐费甚至带心给我,我们今天可以吃堂呢!」
旦瑟斯看着她,依旧是不发一语。他其实不太明了汉娜为何总是能为了小事开心,说这些话的时候笑得好似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不过看起来他对她继父的眠确实起了作用。
汉娜并不知她的父亲,其实只是她的继父,才会在妻儿死了之后冷落汉娜,某方面来说,她的继父并不坏,毕竟他没有把汉娜卖掉,也没有因为酗酒对她拳脚相向,但是他确实也因为悲伤不汉娜死活,所以旦瑟斯对他动了一手脚。
当然,这些事旦瑟斯不会告诉汉娜,他只是希望她过好一,即使他离开,也有人可以依靠。
此时倾倒垃圾的舰艇倒完了垃圾离去,汉娜蹲来开始翻找里面的品,旦瑟斯则面无表的用超智能力挑挑拣拣,让看似能卖的品自动到板车上,或是让东西在旁边颤颤排队来又像是骨牌似的倒,惹汉娜发笑。
汉娜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不过你这样在地表上可以吗?又有宇宙线,氧气又稀薄……」
「那普勒蜥态的比较能适应宇宙各环境。」旦瑟斯淡:「你不喜?」
汉娜听了他的话,有些迷惑的想了一:「你不是说那普勒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两型态,和遗传有关,这样的话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和我喜不喜没关系吧?」
「如果我外貌是人的话……」
「心还是只会分你一半,并不会因为你变成人就都给你。」汉娜接,然后放手上的东西,很认真的对他说:「旦瑟斯,你现在这样很好,很漂亮,我很喜你的鳞片,也很喜你的尾……当然,如果能让我摸摸就更好了。
我有听说那普勒星上因为争论蜥态和人型哪比较优秀而打仗,所以你可能很介意自己不能变,不过其实各星系人本来就得不太一样,你不用在意这事。」
汉娜说到这里顿了一,她又继续说:「我只是担心你的健康而已。」
旦瑟斯没有回答,汉娜也不纠结,继续兴采烈地说:「我是觉得你这样很厉害啦,而且是不是这个型态可以隐形啊,上次我们不是有遇到别人,可是大家好像都看不到你。」
旦瑟斯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这和蜥态无关,和能力有关,我不想让人看见,他们就看不见。」
汉娜愣了一,也没有多想,疑问就脱而:「就是那叫超智能的力量吗?你知我的事也是……可是大家说这能力是能学习得来,但是却没听说能够到这程度啊……」
「汉娜。」旦瑟斯打断汉娜的话:「你害怕吗?」
「害怕?」
「害怕我的能力。」
汉娜认真的思考了一,坦承回答:「你那天说到我弟弟的事时,我真的很害怕,又难过,不过后来就觉得很火大,觉得你跩什么啊……」
看到旦瑟斯因为她的话好像有呆滞,汉娜又笑:「有时候你真的跩的,不过想一想你也有跩的本钱就是,既然有能力的话,就让自己过好一,一直郁闷也不是办法啊。
妈妈告诉我,人总要有目标、愿望才行,愿望让我们能持去,不会被前的困境局限,知在漫漫夜后,总有黎明到来的时候。」
「汉娜的愿望是什么呢?」旦瑟斯轻轻问,语气非常温柔。
「愿望……愿望有很多啊,有小有大,对于不同人也会有不同愿望啊!」汉娜开始扳起手指算着:「我希望能看到光、看到黎明,要不然就每天在地底乌漆麻黑,来的天也都是沈的。我希望能回学校读书,如果可以,我想要回到地球。嗯,之前希望爸爸不要再喝酒,这个愿望已经快要实现了。希望能到一个新朋友,这个愿望也实现了。对了,旦瑟斯的愿望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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