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有事儿没?有事儿我叫你。”石凯说。
“午没什么事儿,睡醒了去图书馆学习。”潘小卓回答说。
标准的别人家学霸小孩儿,的时候不用人就知学习,这都硕士了还这么努力。石凯笑了,说:“那睡吧。”
“嗯……”潘小卓闭上睛,又舍不得放手机,轻声问,“挂吗?”
“看你,你要觉得这么睡不着就挂了,要不就放着。”石凯说。
潘小卓搓搓手机边,没吭声。
但也没挂断。
这是一次俩人开着语音睡觉,在周日的午,光温柔地从窗洒冬日的宿舍,睡得洋洋的。
潘小卓睡了的一觉,睁都快两了。他白天很少睡这么久,到了冬天人就是睡觉。
通话显示一小时前断了,潘小卓把缩被里,没舍得上起来。
他微信里好友有限,能刷的朋友圈也不多。潘小卓缩在被窝里慢慢刷着看,直到看见石凯一小时前发的一条。
——想谈恋了。
潘小卓盯着那条看了半天,没赞。留恋的半天的被窝也不留恋了,翻床换衣服去学习了。
一学直接学到晚上八半,晚饭也没吃。间石凯给他发了两次信息,潘小卓回了是回了,只是清醒了些。
通着话一起睡了那么乎乎的午觉,睡醒了电话一挂,转发朋友圈想谈恋。
潘小卓心想,人间不值得。
石凯不知潘小卓的心理活动,只当这小学霸学习。
凯:别学了,图书馆九关门了吧?
潘小卓:已经来了。
凯:到宿舍了?
潘小卓:没,刚从图书馆来。
凯:晚上没吃饭是不?
潘小卓:没呢。
凯:我刚给你订了,我估计再有个十多分钟能送到,等你走回去应该正好。
潘小卓意外地问:给我订了外卖?
凯:对啊。
潘小卓又有动,连忙说:谢谢凯哥。
石凯笑着回他:不客气。
石凯给他订了份虾饺和虾仁粉,挑的好消化的,这时间了吃太油不是很健康。潘小卓坐在宿舍里吃外卖的时候心里一直对自己充满了鄙夷。
午竟然觉得人间不值得,真是不应该。
所以等潘小卓吃完这份晚饭洗漱完上床躺好了以后,心态已经又摆得非常平整了。他主动给石凯发去消息:凯哥你躺了吗?需要陪你聊天吗?
在潘小卓心里,这还是个想谈恋但是没谈成的失落男孩。
石凯刚给小狗洗完澡,小狗甩了他一,冲个澡换了衣服来看见小卓的消息,回他:当然。
丑洗完澡蓬蓬的,还有儿兴奋,不去睡觉,就一直挨着石凯的蹭来蹭去。
“回你自己窝,我要睡觉了。”石凯轻踢踢他。
小狗不走,吐着绕着石凯的贴来贴去。石凯嫌它黏糊,躺前伸手一捞把它捞床上来。小狗更兴了,在石凯床上直打儿。他不是经常能上石凯的床,一般只有刚洗完澡才能上来。
石凯录了段视频发给小卓。
卓:它真兴,哈哈哈。
凯:你看它多烦人。
石凯让丑在床上扑腾了一会儿,把它抓去放地上了,丑又在他床边扒了会儿床,石凯和小卓说话也不搭理它,过会儿自己去喝,咬了几分钟尖叫,之后回窝里睡觉了。
明天又是疲惫的周一,石凯周一堆工作要赶。
凯:我不想睡觉,睡醒就周一了。
卓:哈哈那你玩会儿游戏再睡,把周末再拉一。
凯:我不想玩游戏。
小卓很有耐心地问:那你想什么?
凯:我想谈恋。
潘小卓回复他:那就去谈啊。
凯:没人跟我谈。你跟我谈吗?
潘小卓惊愕:啊?
凯:咱俩谈吧。
潘小卓慌慌张张忐忑地回复:凯哥你是不是又误会了?
接来好时间,潘小卓那边就输来输去,一直输也不见发消息过来。石凯估计这是又不知想哪去了,说:逗你玩儿呢,别张。
石凯的确就是逗他,没打算现在就跟他说什么,隔这么远用电话说觉跟闹着玩儿似的。真谈恋也不能用手机开始,又不是网恋。
潘小卓正愁不知怎么说话,见石凯说逗他玩儿的放心多了,安石凯说:凯哥你别失落,你会遇上最好的!
石凯让他真诚的祝福整无奈了,笑着发了条:倒也不是很失落。
卓:嗯嗯。
凯:不过卓,你帮我分析一。
卓:分析什么?
凯:就假如有天我要真说想和你谈恋,要是你的话你愿意吗?
潘小卓合他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茫然地回复:我当然不啊。
石凯让这笃定的一句回复噎得差儿咳嗽,问:为什么?
潘小卓回答说:我从最开始不就说了……我没想和你谈恋……
石凯沉默半天,又问:我这不假设的是我想和你谈吗?没说你想谈。
潘小卓:那也不行啊……那不一回事儿吗?
石凯一字一字敲上去:也就是说不谁想谈的,这恋肯定不谈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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