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啊。”石凯笑着说。
“啊。”潘小卓呆呆的，又过了几秒才把通话挂了。
潘小卓挂了电话半天还在那琢磨，先是不明白石凯今晚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后来又想他打电话笑着说话可真好听。每当想到这儿的时候觉得自己走神儿了，还得再回
琢磨。
本来以为今晚得是个不眠夜，然而室友游戏还没玩完他都已经睡着了。
睡前潘小卓想，今天的石凯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也不知
石凯是打通了什么关卡，还是开了什么窍，总之从这天开始真和之前不一样了。
表现在经过了这么
时间没怎么联系之后，石凯又突然开始频繁和小卓发消息，有时甚至还打电话。说话语气和之前也稍有不同，而且经常他说的话让潘小卓不知怎么接。
跟石凯的变化比起来，潘小卓就稳定多了，还是慢半拍，以不变应万变。
比如这天石凯发了个电影预告的链接过来，说：想看这个。
潘小卓：快上映了吧。
石凯：等我放假回去你跟我去看？
潘小卓先打了“好”，又删了，想想说：你回来就那几天，
多事呢，你跟别人看。
石凯：我跟谁看啊？
潘小卓：你不是快谈恋
了？看电影不是正好吗？
石凯看到消息的时候都笑了，回他：还想着这事儿呢？
石凯：快别替我
心了。
潘小卓：啊……
石凯：没人陪我看，咱俩去吧。
潘小卓：行。
再比如石凯
楼遛狗，穿少了冻得哆哆嗦嗦的，这也要给小卓打电话。
潘小卓早上看外面冷，把厚棉袄都找
来穿了，正往宿舍走的时候接到石凯电话。
“凯哥？”小卓看到是他发来的语音，接了起来。
石凯冷得声都打颤，问：“
什么呢？”
潘小卓：“回宿舍的路上，你在外面吗？”
石凯：“我遛狗。”
潘小卓：“你很冷吗？”
“我没穿外
，”石凯跟小卓吐槽，“它还不赶
的，就闻闻闻。它穿着小棉袄倒是不冷了，在这儿散步呢。”
潘小卓笑起来：“你给它买棉袄了？”
“啊，羽绒，”石凯嫌弃地说，“
不溜丢的。”
潘小卓说：“你要不回去穿个外再来呢？你别
冒。”
“麻烦，”石凯说，“冒了我就把它扔了。”
潘小卓现在知了石凯也就嘴上瞎说，笑笑说：“那你扔之前提前告诉我，我去捡。”
“真的啊？”石凯笑了声，“那我找个好日
可真扔了，你来吧。”
潘小卓刚开始还在笑，挂了电话想了会儿才觉到有
不对味儿。
就觉石凯最近奇奇怪怪的。潘小卓自己总结来，觉得石凯这是谈恋失败了，有儿受挫。
所以潘小卓每次和他聊天的时候都很顺着他，努力给他一些人文关怀。没特殊关怀的时候小卓就已经足够温和了，再给儿关怀，那更是对石凯百依百顺。
石凯只觉得小卓
乎乎的又听话，就让人又稀罕他又老忍不住想逗他。
其实逗他也没那么好玩儿，因为小卓实在反应慢，或许是压
儿就没往上面想，半儿不开窍，逗他也逗不来效果。他既不会脸红心
地对石凯的任何话有什么反应，也不会一惊一乍的。他最多就是愣一会儿，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
但他越这样石凯越觉得有意思，觉跟块儿小木似的。让人总想撬开看看里面都在想什么八竿打不着边的事儿。
周末石凯只休息了一天，周六加了整天班。周日上午起来把衣服都
洗衣机里洗了，还收拾了房间。潘小卓上午上完课就没事儿了，打算回宿舍歇会儿，午去图书馆学习。
石凯
午想睡会儿，睡前给潘小卓发消息。
凯：卓。
潘小卓：哎。
凯：在哪儿呢？
潘小卓：回宿舍了，午去图书馆学习。
凯：能接电话？
潘小卓：能接。
石凯把电话拨了过去。
潘小卓宿舍里就他自己在，室友们都去玩了，还有实习的。他坐在椅上接石凯的电话，石凯有儿困，所以说话听起来就带着儿比平时慵懒的调。
“困了，睡会儿。”石凯说。
“睡吧，你昨天累的。”潘小卓说。
“你也睡会儿？”石凯问。
潘小卓说：“嗯，我一会儿睡。”
石凯：“现在就去啊。”
潘小卓心想这不跟你打电话呢么。
石凯又说：“去吧，手机放一边，我等你。”
潘小卓本来想说不用，等挂了再去。可石凯在这样静悄悄的环境里用这样的语调说话，潘小卓又觉得实在心动。
于是他把手机先放床上，在面换了睡衣，爬上床拿起手机，不知石凯睡着没有，试探着叫一声：“凯哥？”
石凯应了声，问他：“躺了？”
潘小卓说“嗯”。
“睡吧，”石凯闭着
睛，手机贴在耳边，“早上早就起了吧？”
“还行，七起的。”潘小卓本来没觉得困，现在躺了盖上被，听着石凯这样低声地说话，也觉得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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