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真的很怪。
人的思想和行为有时候连自己都不能理解。
比如石凯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在想到恋和相关问题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地想到潘小卓。
他不断地想到当时那个神。
“问题”和“潘小卓”,这俩八竿打不着,更不应该像条件反一样绑在一起,这除了离谱还是离谱。
这确实奇怪,但也有意思。
但凡潘小卓曾经在石凯面前表过一星半的心思,让石凯心里提前有个数,或者潘小卓直接明着跟石凯把话说透,这对石凯来说都不算个事儿,他能开个玩笑把话送回去,他们俩都面面的不难堪。
可潘小卓偏就是从前藏得,又在石凯毫无防备的时候,笑着碰碰自己心,说“石凯就是石凯”。
稀里糊涂一事儿,过了这么时间还时常想起来。
石凯吐气,翻了个。
睛一闭,就又是潘小卓的手心贴着他的脸,隔着镜,睛里像装着一片温柔的湖。
这事就像个抓不着绪的念想,老在石凯脑里飘。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来打个转儿,让人犯琢磨。
石凯向来不是个纠结的格,既然总这么时不时地让石凯犯琢磨,那他必然得找个机会搞清楚。
又一年节,潘小卓依然是一个人过,没答应陶淮南一起去他家过节的邀请,也没姑姑的意思回姑姑家去过年。
他还是不太适应人多的场合,对他来说没有一个人在宿舍舒服。
学校很有人文关怀,除夕这晚所有住在学校的学生都可以去堂免费领一份饺。潘小卓嫌冷,没去领。
白天外面了雪,去一趟冻得够呛不说,鞋底踩了雪还会把台阶和走廊踩得很脏。小卓本来也没什么过年的仪式,还是在宿舍裹着毯看书自在。
然而这个除夕,小卓还是吃到了饺。
前一天潘小卓收到石凯微信,说有空来吃个饭。他们一年多没联系过,小卓收到消息意外之余,还兴的,欣然答了好。
两人接着聊了会儿,石凯问潘小卓在哪过年,小卓说在宿舍。
石凯发了条语音:“这太心酸了啊。”
他声音里总是带着笑意,小卓听了两遍,之后回:不心酸,我习惯啦。
石凯后面没再回他,小卓还想是不是自己说的话让别人不太好接。
当除夕这天晚上,潘小卓接完电话难以置信地了楼,真的在大门看见了石凯的时候,潘小卓整个人都是一模模糊糊回不过神的状态。
“好歹也是过年呢,别自己在宿舍里窝着,怪可怜的。”石凯开着车,笑了和他说,“凯哥带你玩儿去。”
好像从毕业之后,他的每一次现对潘小卓来说都很意外。总让潘小卓在茫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奇。
潘小卓看着他,问:“那你不过年了吗?”
石凯无所谓地说:“过完了啊。”
潘小卓看了时间,刚九。石凯说:“接来就是彻夜打麻将环节了,我再不来就得陪我妈我姨打一宿麻将。”
潘小卓又愣愣地问:“那你来了……她们还能凑上了吗?”
“能,我爸我姥爷都能玩,她们就是想抓着我。我不怎么会玩儿,玩儿了就输给她们。”
潘小卓到这儿才有了真实,笑了笑。
潘小卓睛上结了霜,他把镜摘了来,拿在手上晃晃。石凯侧过看了他一,潘小卓也回看过去,但是看不清楚。期镜的人摘了镜会显得神发空,对不上焦。这样同时也显得神很迷茫,有无辜。
石凯开了半小时车,带着潘小卓来到了一个大院儿。远看院门摆着一个大的石狮,上面落了雪。近看发现那本来就是用雪堆的,可能天天有人摸,都给盘亮了。
不等去就听见里面有吉他声,隐隐约约能听见有人唱歌。
了院门要走条小走廊,潘小卓跟着石凯去,问他:“这是民宿吗?”
“说是群租房更合适儿,里面人住惯了也不走。”石凯说。
这儿是石凯一发小的地方,发小姓赵,卖乐的,一个不愁生活的小富二代。这里住的都是一些年轻人,整天凑一块儿玩他们那些东西。
潘小卓去之前以为里面会是漂亮的小楼,没想到去了一看,就是平平常常的大院儿。房从外观看就是普通平房,院也就是普通院,但是特别大,院里七八糟堆着一堆东西。
以及很多很多人。间有几个人坐那儿唱歌,外面围了几十个人。
潘小卓一个社恐人士,乍一看见这么多人,意识动作一个停顿。石凯说:“没事儿,谁也不认识谁。”
潘小卓倒没觉得什么,可能因为是跟石凯在一块儿,石凯让人觉得踏实,而且潘小卓也顾不上别人。
每年节这儿都闹的。家在外地没回家的,有家不想回的,或者像石凯这样从家里跑来的,都聚在这儿。唱歌的唱歌,打游戏的打游戏,吃东西的吃东西,各玩各的。
石凯发小看见他们,要过来打招呼,石凯远远地冲他招了手,让他该什么什么,用不着过来。
发小于是指指厨房,示意吃东西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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