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顿,“啧”了声,用胳膊肘碰碰陈:“你咋不明白呢?”
陈是真没明白,问:“什么?”
“是那好,”苗冲陈眨眨,“那的。”
陈还不等再说话,姜寻放完东西来了,来一手搂着一个的肩膀,一块儿屋了。
陈是了屋才“呼啦”一转过弯来,猛一抬去看苗,苗正乎乎地跟姜寻说着话。
“小颜在棚呢,你去找他不?”
姜寻说:“不着急,我不找他,我过来看你们的。”
“你去找他呗,晚上你俩一起回来吃饭,给你炖鱼吃。”苗说。
陈彻底反应过来了,一时间思绪有。
苗以前从来没说过这个,对苗嘉颜的向问题她没直接问过,跟姜寻的事儿也是她自己猜的,这么多年心里一直这么想的。自己孙什么格,喜什么,苗都清楚。这么多年苗嘉颜玩儿得好的都是男孩儿,他嘴里好像都没怎么提过女孩儿,没听他说过喜哪个姑娘。
他就不喜女孩儿,苗知。
姜寻被苗撵去找苗嘉颜了,两个一起在小厨房准备晚上要的菜。
陈心里的,没想到苗能这么看得开,可这显然安排错了啊……
“他俩……应该不是那回事儿。”陈一边用小铁勺利索地刮着鱼鳞,一边犹豫着说。
“怎么不是,他俩都多少年了。”苗以为陈是宽她,“嗐”了声说,“刚开始我也觉得这不是回事儿,那不正常啊……”
一声“不正常”让陈心里更难受了,想到自己孙,手上动作一停。
“可后来我也想开了,人活一辈,怎么活都是活。”苗把择完的韭菜苗儿放在一边,又拿起新的一把,“我就想他能顺顺当当地过完这辈,别委屈着,别受气。”
陈没吭声,苗又满意地说:“小姜刚开始我还怕他靠不住,不踏实,没想到这也好几年了,靠谱的。”
“……”陈好半天都不知说什么。
一边心想这都哪跟哪儿啊,一边想小也靠得住,那更知知底儿。
可陈也没法开去纠正,真说了这事儿就算定了,这得是思熟虑的事儿,不能草率。
两个各揣各的心思,苗地招待小姜,陈还得帮着招待。
然而棚那边苗嘉颜对这些都不知,他正听齐博士说新品的事儿,之前的小黑成率非常低,枝得很好,但就是不打骨朵,开不来。
这也不是着急的事儿,
苗嘉颜什么都不着急,都是慢慢来。
姜寻过来打了招呼,蹲在苗嘉颜旁边,问:“怎么样啊?”
“少,”苗嘉颜说,“也开不多,单枝单现在都供不上。”
“那就贵儿卖?”姜寻不懂,随一问。
“那卖价得比土耳其黑玫瑰还贵,那个已经非常成熟了。”苗嘉颜说。
“慢慢研究呗,你先卖你的,贵就贵,多贵也不会剩在手里,量越少越不够卖。”姜寻说。
苗嘉颜笑笑,说:“那会说我黑心。”
“懂个,”姜寻嗤笑一声,“他们看什么不黑?贵了你就只给线店,线上不卖了。”
苗嘉颜这段时间外面的工作都推了,未来一段时间他可能也接不了,他现在不敢连着几天门,怕万一有什么况边没人。
姜寻也没给他安排工作,这段时间都是让苗嘉颜自己拍东西录小段更新,尽量别空太久。
“那边怎么样啊?”姜寻问。
“他忙,最近和哥聊得少,”苗嘉颜回答说,“晚上他回去洗个澡就睡着了。”
姜寻看他俩拿手机谈恋看了这么多年了,他都觉得累,在苗嘉颜上拄了借了把力,站起来说:“熬着吧。”
苗嘉颜说的是事实,他俩最近联系确实不多。
住院那一周接视频不方便,两人每天的视频就断了,有时到儿了互相发几条文字消息,有两天苗嘉颜在医院忙起来,文字消息都没顾得上回。
苗嘉颜这边因为的病心里总像有事儿抻着,陈那边是真忙,前一天直接在工作室熬了个通宵,住都没回。小侣各有各的焦灼,时间本来也通不上,最近这几天两人联系得很少。
有时一边发条消息过去,另外一边过好久才能回。
这在以前还没有过。
这天上午陈打了电话过来,苗嘉颜正在楼给装电疗椅。大姑给买回来的,说得可神了,说她婆婆就用的这个,治百病。
这明显是糊老年人的东西,苗嘉颜也没和她多犟,贵的既然买回来了,他就还是给装上了,让坐着玩儿,让她当个积极的心理暗示也行。
等安装完椅都两个小时以后了,苗嘉颜上楼去找手机,看见陈给他拨了个视频,还跟着两条消息。
—这小孩儿又什么去了?
二十多分钟以后又发了一条。
—你回来给我打,我要是没接可能是睡着了。
苗嘉颜没拨视频给他,发消息回:睡了吗哥?
这个时间肯定睡了,陈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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