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睡了这么久,真的有在梦吗?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呢?如果这个梦是连续不断的,完整的一个梦,柏海在这个梦也呆得太久了吧!
梦里的世界要是有妹的话,柏海的受迎程度,说不定连娃都生了。
凌凌七胡思想着,等待她妈妈帮她把穿梦工带来。
——在病房里等太慢了,我要不要到门外等?
想到柏海和他人结婚生,凌凌七就等不去了。
……
那啥,凌凌七妈妈觉得吧,自己女儿以前一直乖的,就是车祸害的,她最近脑有不太正常。
看着站在医院大门外和她招手的凌凌七,她忽然生了“我女儿得真丑啊,好不想认她”的奇怪念。
少女不修边幅的程度令人瞠目结。
早起的屎挂在角,发被风得炸开一团,薄病号服外着一件短袖。最离奇的是她的脚,那上面堂而皇之地穿了一双……款式和颜完全不同的运动鞋。
“妈!妈!东西带来了吗?!”凌凌七等妈等得睛都快掉来了,一看到她的影就冲她大吼声。
想到自己手袋里的东西,凌凌七妈妈更加确定了,自家女儿的脑不对劲。
一个正常女孩,床上可能会有玩偶、抱枕,而在凌凌七的床上,她找到的是:一把黑伞,一支2b铅笔,一张她喜男生的照片,照片的背面还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家的名字。
那么多字吓得凌凌七妈妈顿时一阵。
传说的密集恐惧症原来确有其事,她恨不得吞几颗速心缓解一来自心脏的压力——还好她没有心脏病。
“妈!你怎么表呆呆的?”凌凌七乐颠颠地上前,取过手袋。
妈妈在心里叹一句:算了,虽然脑不好,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积极治疗应该还是能救的。
“你这什么打扮?”一气,妈妈面如常地问她。
“哎呀,我就怕你担心我的。我很乖的,特意穿了一件小甲来,不冷的。”凌凌七翻了翻手袋,太好了,她需要的东西都在。
“小、甲?”妈妈平静的面容终究是碎掉了——这件在病号服外的绿短袖,就是女儿的小甲吗?
“嗯嗯,对的。好了,我去睡觉了。”凌凌七和妈妈挥挥手:“你上班路上小心,不用担心我!”
睡、觉??
妈妈奔溃地看了自己的表,大早上的,女儿不去看“男同学”,也不去参加复健,睡什么觉啊……
凝视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妈妈掏包里的小手绢抹了把泪。
“七妹,我会空带你去检查一的。”
女儿病到了都这程度,妈妈的这么迟才发现,是她太失职了……
另一边,兴兴回病房的凌凌七完全没有察觉妈妈的担心。
她满脑想着柏海的梦,一回房就兴致地把手袋里的东西照记忆的顺序一一摆放好。
“柏海,我来啦。”凌凌七笑眯眯地躺上了床。
将咕噜咕噜转的睛合上,她迫不及待地睡一个回笼觉,在梦里和柏海相会。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凌凌七翻了个,完全没有睡意。
她爬起来,把所有东西检查了一遍:房间温度ok,睡姿势ok,穿梦工ok。
好了,睡!!
又是半小时,照样没有睡着。
这段时间生钟规律,现在本不是她的睡觉时间。心里想的事太多,拼命想睡觉,反而没法睡过去。
悲剧啊。
找医生开安眠药好了,就说自己伤疼,晚上睡不好。凌凌七到厕所整理好“病容”,装着凄惨兮兮的样去找医生拿药。
☆、第42章 小黑屋好可怕的
纤的睫颤动着犹如脆弱的蝶翼,因为枕着那人的照片,连梦境也变得香甜。
安眠药的药效发挥的很快,凌凌七没过多久就沉沉地睡去。
……
窗帘被严严实实地拉着,四周没有光。
即使这样凌凌七也清楚地知,这里是自己的房间。
熟悉的地方没有带着她熟悉的觉,视线不能及之是一片吃人的漆黑。仿佛有一个人站在床尾,不声地注视着她。只等她声,便会俯向前,捂住她的嘴。
凌凌七伸手摸向床灯的开关。
“啪嗒。”
开关被,灯却没有反应。
——停电!
来了,恐怖片经典开场。
“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凌凌七故作镇定地往黑暗吼了一声。
屏住呼等了几秒,床尾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
——果然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而且,这躲猫猫常用句式,只会对小学生有用,本吓不到鬼吧。
“呼。”她松了一气,拍了拍自己张的心。
然而一秒,她就听到棉被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脚趾猛地缩成一团,她到在被里的睡衣袖被人悄悄地起。
温的气息扑上她赤的手臂,那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她的,在上面留一个浅浅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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