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母亲是母亲,我的母亲,视我为仇人。那就彻底反目成仇吧,我们也都痛快些。
后来我想,其实不如那天我们都死了,如果死在那个时候,倪星桥或许后来能过得稍微好一。
只可惜,我到底还是个自私鬼,为了满足自己来这 人间走一遭唯一的心愿, 苟活来的时候庆幸又狂。
我不不顾地逃,以为能逃到世外桃源。
可那时候的我到底还是个愚蠢的笑话,自以为是、自作自受。
我以为那天起我就摆脱了戚玲,可我明明应该想到的,只要我们都还活着,我就摆脱不了她。
有过那么几天安生日。
爷爷以前偷偷给我的零钱和压岁钱都被我攒来,原本是打算用来给倪星桥买各节日礼的,却没想到在那个时候救了我一命,让我能租个脏差的群租房,好歹有了落脚的地方。
那短短几天,是我难得快活的日。
躲在那里,每天期盼倪星桥的到来。
就像寒冷冬夜的行路者期盼每天的日。
那个时候,我的很多问题就已经开始显现了,只不过我还没有意识到。
我只要睡着就会梦,但凡梦就是噩梦。
我时时刻刻在梦里被戚玲纠缠,她有的时候只是看着我笑,有的时候一刀一刀往我上扎。
梦醒的时候,我不会觉得松了气,没有“还好只是梦”的觉,相反的,我当它是预言,总觉得那,些梦里的画面迟早都会成为现实。
噩梦纠缠我,索我就不睡了。
只有倪星桥在的时候,我抱着他能安稳地睡个好觉。
我喜抱他,喜亲他,也尝试着把那天没完的事完。
我想彻底地拥有他,在他, 上留痕迹,在他里留气息。
我好像在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我们都还真实存在着。
我想是攀附在他上生的藤蔓,已经烂了,为了不被他嫌弃,伪装鲜活的表象来。
我疯狂地想占有他,可那个时候的他,有一些异常,我却没能及时发现。
归结底是我的错。
我错在只看到了自己的痛苦,却忽略了我带给他的伤害。
我的是该被质疑的,那或许本不被称为,只是贪婪的索取、无耻的望,自私到了极致。
05
以前我经常会想,不知哪天、因为什么事,我会撑到极限,再也撑不去。
但想象终究只是想象,当这天真的到来时,我发现我本无力承担任何事了。
再次看到戚玲的时候,我所有的力气都被空了,甚至本没办法思考。
我满脑都只有一个念:为什么?
为什么她如此魂不散?
为什么她会现在这里?
我的人生被搞得一团糟,她不想让我活,我就没法活似的。
我本以为这一次终于能摆脱她,却发现,我从来都,没能逃她织的网。
我是什么啊?
我就是个可笑的、可悲的猎。
那一瞬间,我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的存在就像一只凶狠的手,时刻扼着我的咽,我彻底慌了,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跑也跑得很混。
戚玲很清楚怎么对付我,她只需要在我心绪不稳定的时候告诉我是倪星桥带她来的,我一一定会发疯。
像她一样发疯。
不可否认,当我听到那句话的一瞬间, 脑海里现了他们碰面的场景。
那个时候我很确信这个场景真实发生过,却没办法想起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可能在那个当,我已经不对劲了。
我来不及思考,也没有能力思考。
我悲哀着自己的命运,也嘲笑着自己的命运。我跟她扭打起来,她手里的刀几度要划破我的咙。
后来我活着跑走了,可那活,其实还不如死。从我跑去开始,她的影就再没离开过我的世界。
那天我跑走,疯了一样,在秋的街逃命,可能路人只看到一个男生发狂地往前跑,可对于我来 说,有个恐怖的鬼影在跟随,我只要一回,就能看见戚玲的脸。
在逃跑的时候,我是真的有那么几个瞬间着了戚玲的。
不是不信倪星桥,只是在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我像个快被风散的云,迫切地需要用什么来维持自己的形状,而那个时候,我能抓住的就是对倪星桥的执念,我靠着那执念,短暂地撑来,暂时没被风散。
那天晚上我躲到了桥面。
初秋的夜晚,涸的河床,四无人,都是风。我瑟缩在黑暗,微弱的月光照不到我的上。我闭着睛,思绪混,脑里无数的声音在嚷嚷,我本听不清都是些什么。
好多次,我以为自己的会就这样炸开。
后半夜,我脑里的那些声音终于慢慢安静来,它开始变得空旷,无声无息,而我用了好时间才想起来我是谁。
说来很没息,我大哭了一场。
怨天尤人是懦夫的行为,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连普通地活着的资格都没有。
果然,这世界从来都这样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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