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不就是自由吗既然已经不再有戚玲的纠缠,他为什么还是不肯现
倪星桥觉得,唯一的理由就是姚叙不他了。但很快,他把这个理由也推翻了。
如果不,姚叙不会偷偷地跟着他,他很确定,这些年姚叙对他的动态了如指掌。
而且,如果不,那就更没必要这样躲着了,大可以站来说“我们结束了”,如果姚叙这么说,那倪星桥绝对不会过多纠缠。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第二天一早他就打了电话给林屿洲,又赶在人家早峰上班的路上。“又什么吩咐”
“你帮我分析一。”倪星桥把昨晚自己想到的这些都说给了林屿洲。
林屿洲一听,觉得有意思“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不太对劲。”
“他平白无故躲了我这么多年,”倪星桥说,“你说他安的什么心”
“躲了你这么多年,现在突然现了。哎你说他是不是最近床上没别人,寂寞了”“……你别一大早就气我”
林屿洲笑得不行“逗你玩么,你放松,别整天绷得跟发条似的。姚叙都回来了,你也该松气了。”
倪星桥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姚叙回来之后,他反倒更没法放松了,因为那家伙简直就是个人形谜团。“我昨天好话坏话都说了,他油盐不。”倪星桥说,”我觉得他是故意的。什么都是故意的。”“到底为什么呢”
林屿洲想了想,脑里突然冒了一个不太妙的想法“姚叙该不会得了绝症吧”“呸呸!”倪星桥赶说,“少乌鸦嘴!”“那不然我想不到别的了。”
这时候,坐在副驾驶的陆哲明突然开了“就算不是绝症,一定也有其他隐。”倪星桥吓了一“谁在说话”
“我心肝。”林屿洲说,“我开车呢,没耳机。”倪星桥被他气个半死,自己这隐私全都被听去了。
不过他觉得陆哲明说的有理,姚叙不会无缘无故这样。
“我得搞个明白。”倪星桥说,“就算最后发现他真的只是不我了,清楚原委,我也好死心。”“死心难不是光着给他艳舞,把他勾回来”“别说话了你”
自从谈了恋,林屿洲越来越。
倪星桥在林屿洲的大小声挂断了电话,冷洗脸,收拾了一,门上班去了。
姚叙早上到送站的时候没见到倪星桥,第一反应竟然有失落。
他笑自己当婊还要立牌坊。
他闷搬,发现今天上午要去给倪星桥公司送。
昨晚他又了个梦,梦见自己将倪星桥关在了一个塔里,对方手脚都被系着锁链,而他死死地掐着对方的脖,看着那人就要窒息了。醒来时,姚叙一的冷汗。
这况不是没现过,只不过当时他差掐死的是自己。
这就是他不敢现在倪星桥边最重要的原因。因为经历过戚玲几近疯狂的控制,所以他太清楚自己上正在发生着什么。
当年,他像个屠龙的少年,充满了血和反叛神,然而如今,那个少年却发现自己已然变成了另一条恶龙。
他从无法接受,到认命,经过了久且痛苦的挣扎。
可是显然,他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他开着车朝着倪星桥公司的方向去,昨夜又了一宿的雪,胎在雪地上压痕迹,像是岁月在他们心上留的疤。
姚叙一路开车过去,尽可能清空大脑。
但当他把车停在倪星桥公司大楼的路边,忍不住还是会想想见他。
他又在想昨天倪星桥问他的那个问题∶如果时光可以倒,你想回到过去吗想。
姚叙非常定地想回到过去。
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开始犯错,如果可以重来,他绝对绝对不会让倪星桥上自己。
如此说来,他真的打从一开始就是个恶人。所以这罪,得怎么赎
第一百零二章
姚叙到倪星桥公司的时候,没刻意躲避,扛着桶大大方方地去了茶间。
倪星桥一早来了就跑去问前台什么时候换,前台告诉他今早送的就来,他直接守在了茶间。倪星桥耍了心。
姚叙来的时候,他跟同事在茶间谈笑风生,这让同事都觉得稀奇。
大家都知,倪星桥这人了张面善的脸,但平时惜字如金,工作之外的事一缕不掺和,别人和他说什么,他最多就是笑笑。跟人很有距离,永远亲近不起来。
没想到,今天早上他竟然跟每一个来茶间接、煮咖啡的同事主动聊天,说说这个没完没了的大雪、聊聊这冷得要死的天。
倪星桥的反常让大家觉得奇怪,但也有善谈的同事,很快就和他聊开了。
倪星桥故作轻松地跟对方聊着些没营养的话题,姚叙扛着桶来时,看到的就是面带笑容泰然自若的他。
姚叙没直接看他,只是用余光偷偷瞄了两。换的时候,他忍不住注意听两人的对话。同事说周团建,大家还没商量好去哪玩。倪星桥以前从没参加过团建,每一次都找借推脱了。
但这回,他故意说给姚叙听,满期待。姚叙面无表地换好了,转离开了茶间。倪星桥看着姚叙离开的方向,什么都没说。姚叙走后,倪星桥笑了笑,在心里自嘲怎么这小把戏都能开心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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