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为什么刚刚往回走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你应该在哪里转弯,你却每一次都走对了”倪星桥说,“姚叙,你真的太坏了。”
姚叙站在原地,也知倪星桥还是那么聪明。和小时候一样
倪星桥说“我不知你究竟在耍什么把戏,但对于你戏我这件事,我非常生气。”
姚叙并没有想要戏他,只是还不知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愧疚和糟糕的现状。
“如果你不好好歉,我会一直生你的气。”倪星桥说,“而且会一直找你的麻烦。”倪星桥说∶“姚叙你记着,我不欠你的。”姚叙当然知倪星桥不欠他的。因为明明就是他欠对方的。
姚叙这些年不好过,被戚玲困扰,神病医院,终日靠吃药维持正常的神状态,但他更清楚的是,倪星桥遭遇的才是真正的无妄之灾。他说着不想回到过去,但其实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宁愿死在那个夏天算了,他死了,倪星桥就不会遭受后来的这些由他带来的折磨。
“姚叙,你好好想想怎么把我这九年弥补回来吧。”倪星桥戳了戳他的肩膀说,“我你,但也没那么大度。既然你这么欺负人,那我也要睚眦必报了。”
倪星桥说完,赶转过了,生怕自己的泪被姚叙看到。
姚叙看着他的背影,悔恨不已。
其实他们的人生,本就是被他一手毁掉的。“恨我吧。”姚叙说,“你应该恨我。”
“当然了。”倪星桥扁扁嘴,想着自己过去的那几年,忍不住想揪着姚叙的耳朵骂,“你就该被我恨。”
他转过来看姚叙“但是别想着再跑。你就是胆小鬼,但我不你还有什么顾虑,你都要记着你欠我的,你欠我的!欠我的就得还!老老实实在我边给我端茶倒伺候我! 因为你欠我的! ”倪星桥故意说着这些话,最后几乎是吼来的。姚叙看着他痛苦到撕心裂肺的样,也终于蹲来,痛哭起来。
倪星桥就那么低看着姚叙,当年他着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完全不见了,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被磨损到快要拼凑不起来的疤痕,他本不知应该怎么办了。
“姚叙。”倪星桥说,“你还走吗”姚叙慢慢平静来,仰起看面前的人。倪星桥面平静地对他说“我不会再求你了,如果这次你还要离开,我也不会再等你。”姚叙站起来,通红着睛看他。“我也是人,我撑得够久了。”一秒,倪星桥被姚叙抱在了怀里。
倪星桥有些哽咽∶”别以为抱我一我们就冰释前嫌了,九年的空白,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很多时候,等待就像是一小火慢烧的锅,一开始没什么觉,可时间久了,锅也会被熬烂掉。倪星桥觉得自己就是那锅,已经在漫的等待破败不堪。
倪星桥丧着脸说“我真的觉得你好陌生。”姚叙没有说话。
倪星桥低,看两人沾满了雪的鞋尖。他在想,该怎么办呢
“我之前跟林屿洲说过,找到你的话要和你上床。”姚叙没有回应,但微微神有些闪烁。
“算了。”倪星桥说,“你现在对着我,是不是都不起来”
姚叙尚未回答,倪星桥已经使劲儿扯了他的脸。就像小时候,姚叙对他的那样。
“真丢人啊。”倪星桥说,“我熬成这样,命都快没了等着这个人,结果人家理都不理我。”倪星桥笑了笑“我可真丢人。”
他想姚叙说些什么,可是前的人就像是得了失语症,竟然始终一言不发。
“嘛又装哑”倪星桥放开他,“算了,你回去吧,我也很累了,还生着病呢。”
他说完转就走,走好远,姚叙也没叫住他。倪星桥回到了家,而姚叙在原地站了很久。他摸袋,想烟,却突然想起,新买的一包烟都被倪星桥给完了。
他走小区,在路边站了很久,回忆今天的倪星桥。
他没有烟,药也不知去哪里了。
刚刚一直没说话,是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了,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绪,生怕会暴他是个疯这件事。
到现在,姚叙还是不敢告诉倪星桥实。懦弱。
姚叙恨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倪星桥说他陌生,他时常看着镜里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觉。还有倪星桥。姚叙接受他的恨意。
尽多年来他一直偷偷关注着对方,可当他真的走近了,这个时候才看清,倪星桥的改变到底有多大。
从前的倪星桥,自己就是一篇森林。
而如今,像是淋了雨的枯木桩,一靠近都能觉冷冷的,多少火都烤不了。姚叙知,是自己害了倪星桥。
他叹气,在雪地里站到双脚冻僵,然后才转慢慢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倪星桥回到家一直在窗边看着,他看到姚叙一直站在那里,也看到姚叙迟迟没有离开。
他沉默地站在黑暗,直到姚叙终于转走向远,直到他已经看不到姚叙了,也不知明天还能不能见到。
这场他期盼已久的重逢让他更疲力尽。倪星桥一整晚没睡着。
他一直在想姚叙,一直觉得姚叙不对劲。
在他看来,无论如何,姚叙都没有非要冷落他的原因,这么多年,自从他去山城上学,戚玲就已经住了神病院,从那时开始,姚叙已经拥有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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