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夜光,少年的眸静静看着他,转而移开:“你胡说,你那次就被我拍睡着了。”
“……”
几次了,说辞都不带换的。
为了防止对方继续拍背,黎多只好侧过和他脸对脸,跟人聊起天来,七八糟地聊,从制定的寒假计划聊到父母工作,又扯到历来过年的细节……黎多都把自己聊困了,裴时屹还面如常一句句回他的话。
最后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隐隐约约间又有人在轻轻拍的他背,明明没这睡觉习惯,却又在这样的动作间安然眠。
次日一醒,黎多睛刚睁开就恍惚起来。
自己的被大半都掉到了地上,而此刻的自己,整个都窝在裴时屹原本睡的被里,少年烘烘的被他当炉一样抱着,抬时,那张面红耳赤的脸看着又恼又羞,甚至还有些僵,也不知这么维持了多久,完全没了昨晚那一笑后的沉静。
黎多也傻了,他的床是单人床,要是夏天两个少年一起睡倒也没问题,可冬天放两床被,就显得有些挤了,毕竟醒着的时候还知板板正正地安分躺着,可一睡着,自然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一看裴时屹后背居然都在外面,他连忙起要歉,刚坐起来,就被摁回了被窝。
裴时屹别过去:“还早,继续睡你的。”
他看了表,还不到八,对于假期来说,确实算早了,忙把被往对方那边扯了扯:“那你呢?不睡了?”
裴时屹已经起床,将掉的另一床被捡起来,闷着声说:“不用我。”
黎多起也不是,睡也不是,僵尸一样躺在床上,转着珠看着裴时屹走卫生间。
再来时,少年整张脸都了,应该是洗漱过。
裴时屹走回床边后,黎多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被,还掀开一角:“你昨晚睡得那么晚,再睡一会儿吧,被窝都给你好了。”
对方动作一顿,瞪看他,脸都红了。
黎多以为他是气得脸红,自知是自己惹的,心虚地小声:“再睡会儿吧,起来我就带你去吃早餐。”
裴时屹抿着薄过来,脸红似火。
转,黎多就将另一床被扯到旁边,换壳似地,两秒间,一挪一钻就去了:“古有孔让梨,现有黎多让被,我是不是你最好的兄弟?”
“……”
第35章
除夕前三天, 黎多跟着父母哥哥回了老家庆河市。
年货都提前办好了,整整一天的大扫除结束后, 黎多跟着黎淮挂灯笼、贴对联, 好常住的房,就一回了郊区别墅。
客厅的炉燃烧着。
一家人围坐在圆桌前,跟着老太太学剪窗。
黎多剪得最不像, 普通的被剪一张“面”来, 黎淮看了几:“乖仔不如自立门派,来个象派剪纸好了。”
黎多被他噎得拧眉,忙又专心剪了一张, 摊开一张,成了个怪里怪气的四不像。
黎淮:“某程度来说, 这也叫创造力。”
沈华云啧一声:“你再说,弟弟嘴都能挂油瓶了。”
黎多此地无银:“我才没气!”说着又不甘心挠挠手背,“哥他这张嘴,不去参加辩论赛真可惜, 真去了多好, 我看第一辩手非他莫属。”
黎淮笑:“你怎么知我参加了?奖品是一支钢笔, 还想晚上再给你呢。”
黎多瞪, 手上的纸都掉了:“……”
几个大人闷笑着不作声, 还是老太太看不过小孙被“欺负”, 给黎淮一记白:“幸亏你弟弟现在大了,要再小一些,被你气得嗷嗷哭闹, 我看你过年还想安生不?”
黎淮:“哭了也不怕, 我又不是不会哄小孩, 就怕被外边的人欺负了也不知找人哭。”
大家届时一愣, 沈华云最先明白他的意思,自从黎淮寒假回来得知裴家那孩搬到他们家楼上后,脸就不大好,她也知大儿的顾虑,毕竟自己和丈夫起初也不想和裴家好,尤其是知裴总看不上他们这事后,他们虽不如裴家家大业大,但也不愁吃穿,哪里想因为一个早年的婚约总被人说三四。
可自从和颜嫚熟络后,你来我往间也看那裴家少爷不是欺负人的主,平时和她小儿相也和正常同学没什么两样。
她叹了气说:“怎么又说到这上面了?颜阿姨你也见过几次,和那位裴总可是天壤之别,要不然现在也不会闹分居……成为邻居后,也确实是个心,你别总这么说。”
黎淮:“我说的不是颜嫚阿姨。”
那边黎东成声:“那你说的是谁?裴时屹那小?”
黎淮瞧黎多一:“我升学宴的时候,他对乖仔敬而远之冷脸样,我还记着呢,那时候都没来往,凭别人几句难听话就全信了,还使脸,这人,哪怕当朋友也没必要。”
“哥,”黎多,“你先前不是听爸妈说过裴时屹小时候国的事么?”
黎淮一愣,笑了:“那么小,跟你又没怎么接,还能记恨这么多年?记恨到你的上?”
黎多摇:“也不是说记恨,但心有芥正常的,小孩嘛,受了委屈哪能讲那么多理。以前我跟同学去场玩,他那时候也是像你说的那样不理睬我,但有人跟他说我和我们黎家坏话,他就发脾气,显然不是你说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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