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旅 - 第十二章

    29.

    安迪了几把脸，丢脸地清理沾在胡上的饼屑。尔斯看着他邋里邋遢的样，不禁联想到用短小前肢清理胡须的，呆呆脑的土拨鼠。他说：“次别这样，想吃夜宵可以和我打声招呼。”安迪反应了一会儿，发现那是个玩笑。虽然两人谁也没心笑。

    “走吧。”尔斯说着，抓住了安迪的手腕，引着他往地车库走。

    “我并不想了解你的事，”安迪一边走一边解释，“但如果我能提供帮助，我很乐意。”觉得不合适，又调，“我是说帮助安妮，不是你。”

    尔斯并没有回答他，径直将他带回车上，安顿在他副驾驶座上坐好，确保他扣上安全带，然后从另一边门上车。

    上车后，尔斯没有上发动汽车，而是将手搁在方向盘上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说的对。”

    安迪：“什么？”

    尔斯：“我还不该放弃。还有机会。虽然这机会很小。不过我该去试试……”他疲倦地垂叹了气，一缕黑发垂落来。

    安迪有些惊讶于尔斯的态度，说：“那……那很好。当然……我希望这是个合法的机会。”

    尔斯郁闷地瞥了一安迪。

    “我只想取回我应得的。”他说，“那本来应该是与安妮对的骨髓。三天前琳达得到消息，找到了对的骨髓，午又突然告诉我那个骨髓不存在了。不存在了，你知怎么了吗？”

    安迪：“？”

    尔斯：“有人贿赂了他们，把本来属于安妮的份抢走了。我们等待了将近一年，才等到对的骨髓，但那个家伙轻而易举地队，剥夺了她手术的机会。安妮没有时间再等另外一年了。我试图也去贿赂他们，但遭到了拒绝。我只能潜那群伪善者的办公室，看到了那个混的手术时间，和他的名字。”

    安迪：“德华·G·弗里亚斯。所以……你只能把那份骨髓偷回来？”

    尔斯：“我以为他只是个有钱佬而已，但等到我被追杀的时候才知自己惹到了黑老大。”

    安迪得知了真相，难过地说：“我到很遗憾……真的。”

    尔斯：“安妮的时间不多了，手术是她唯一的机会。她的亲戚没有人能和她对……只除了一个人，那个人还没过测试……我该去找他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安迪：“说不定这个人就能和安妮对成功呢。他在哪儿？”

    尔斯：“不知。半年前我找到他，但是事有复杂。最后他让保安把我轰去。那时候我忙于筹钱，找安妮的其他亲戚，没有再和他纠结。反正他非常讨厌我，从小就讨厌我。”

    安迪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你……兄弟？”

    尔斯：“不完全是。我是安妮收养的孩。他才是安妮真正的孙。”

    30.

    在安迪支支吾吾地拒绝尔斯的第五个找乐的方案后，他们总算在一间安静的酒吧里坐了来。

    安迪不安地坐在吧台上，对调酒师那团模糊的影说：“橙去冰，谢谢。”

    听到他的单，尔斯无奈地笑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安迪是和自己活在一个世纪里的年轻人。他说：“不烟，不喝酒饮料，别跟我说你现在还需要每天十以前回家，超过九你老妈就给你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关照你不要认识一些狐朋狗友……”

    “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安迪说。

    尔斯一愣，说：“……我很抱歉。”

    安迪摇：“没事。他们已经去世很久了。而且好在我迷恋上数学，有她陪伴，我过得一也不寂寞。”

    尔斯：“你的爷爷呢，安迪？”

    安迪迷茫地摇：“他们在更早的时候去世了。我也没有兄弟妹。好是我很好养活，坏是上一次我胃疼得没法床的时候，还得给自己煮汤，后来我在了厨房，是隔一个叫约翰的小男孩来我的院里捡球时发现的我，并报了警。否则我现在就不坐在这里了。”他像是说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似的笑了一声，“你偷走我的车的时候，约翰正好车买饮料。你把他留在路上了。”

    调酒师将新鲜的橙送到安迪手边，安迪笑着对空气说：“谢谢。”

    尔斯一也不觉得那有趣。他思索了一会儿，问：“那你的妻呢？”

    安迪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还没有结婚。”

    尔斯：“女朋友？”

    安迪：“如果……数学化作一个女孩儿……”

    尔斯连忙打断他：“够了。这么说，你一直是一个人。”

    安迪摸索着将嘴里，啜了一橙，说：“没错。”他觉得话题在往奇怪的方向前，他早就习惯了自己的境，一也不觉得自己可怜，但这么说去，得好像他很可怜似的。他想岔开这个话题，就问：“你呢，尔斯？或者……布奇？”

    尔斯：“叫我尔斯就可以了。我？和你一样，我也是单。”

    安迪：“这有奇怪，因为你得很帅。”

    尔斯：“因为我是个基佬。”

    安迪：“……什么？”

    尔斯：“我是个同恋。”

    安迪：“……哦。”

    尔斯：“放心，你不是我喜的类型。”

    安迪：“噗！”他被一橙呛到，拍着猛咳。

    尔斯了几张纸巾到他的手里，安迪好容易缓过来，抓过纸巾抹了一把嘴，说：“……我应该到欣吗？”

    尔斯耸耸肩，了个“谁知呢”的表。

    31.

    晚上十。

    由于视界模糊的关系，安迪很容易觉得困。在他喝完第三杯橙第二次从厕所摸索回来以后，他忍不住说：“对不起尔斯……你今天给我找了很多乐，我……觉很好。不过现在我实在困得不行……”

    尔斯就算绞尽脑也无法理解安迪的乐是什么。他耸耸肩，心想世界上真的是很难找到一个男青年活得比他更无聊。他快地付了账，拉着安迪回到车上。

    安迪上车后，还没坐稳，忽然想起了什么，赶转过说：“你喝了酒。”

    尔斯随回答：“没有。”

    安迪虽然听不懂尔斯了什么，但他一也不相信他。他摸索着抓住尔斯的衣领，不放心地凑上来闻，尔斯嫌弃地避开脸说：“嘿——你有必要这样吗？”

    安迪像只视力只有一寸的地鼠，在尔斯的脸上闻来闻去。不幸地，他闻到了酒味，决地说：“这里没有人可以开车。”

    尔斯翻了个白，用“喂喂不用这么正经吧”的吻说：“我只喝了一小。”

    这个无意义的争辩让安迪激动起来，说：“我只是瞎了，并没有聋！不，准确地说我没有瞎……如果你不记得了我还可以告诉你你一共了三杯，分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