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听着,我很明白你的愤怒,”那男人一边开车一边试图平息安迪的怒气,“但是我真的不知你在车上。”
“否则你就不会选择偷这辆车。”安迪虽然声音很低,但是一针见血,“而且……你偷了医院的箱。”
男人喊冤地说:“嘿嘿——没有证据可不能这样冤枉我……”
安迪被男人的无赖气得够呛,说:“HS9080,这是这只箱的编号。”说着将那只箱转过来,将贴有编号的那一面对着男人。男人快速瞥了一,看到箱右上角上果然贴着HS9080的编号。
男人到不可思议,抬起了眉,随问:“我的车牌号码是什么?”
安迪:“……745EBF。”
男人耸耸肩,表示事实上他并不清楚:“那不是我的车。”
安迪:“!!!”
安迪终于意识到,前的这个男人是个经验丰富老的职业盗贼。
“……你把我带到医院就是为了让我跌倒,然后让医生放箱,这样你可以用藏在西服面的箱替换医院的箱……”他两脚一,绝望地坐了来,声音几乎发抖,“医院会上发现他们的箱被调包,现在我成了你的共犯了……”
男人:“……”
男人一次遇见这逻辑清晰得让人想把他揍一顿的人,认输地举起一只手打断他:“好了,够了。”他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看到对方像只生无可恋的土拨鼠一样蜷缩了起来,真诚地因为成了自己的“共犯”而到痛苦。他的模样既让人同,又十分好笑,男人哭笑不得地说:“别这样,我只会打扰你到机场。当我离开后,你再也不会见到我。如果条找到你,你就把错都归到我的上。告诉他们你遇见了尔斯·曼森。他们了六年来追踪我,你可能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线索。相信我,当你被条纠缠的时候,你会宁愿纠缠你的人是我。”
安迪没有理睬他,仍然沉浸在协助犯罪的自责不能自。越野车安静地开在前往机场的路上。
过了一会儿,安迪一脸疲惫地问:“箱里装着什么?”
那个叫尔斯的男人轻描淡写地回答:“东西。”
安迪:“……”
安迪并不愿与那个职业盗贼并肩而坐,持蜷缩在车厢并不舒适的小板凳上。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机场。尔斯将车驶航站楼底,但他意识到周围有一些不对劲,并没有将车停,而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过去,仿佛自己只是无意经过这里。当他开过了航站楼,他将车拐了一个U形弯,在折返时不动声地观察航站楼门。
“你在什么?”安迪问。通常他不会这样直截了当地把“你快吧”写满脸上,尔斯成功地让他到了这一。
尔斯眉间凝重起来,谨慎地观察周围,自言自语似的轻声说:“都是条……不像是巧合。”
安迪:“他们是来抓你了吗?”
尔斯:“不知。”他不再犹豫,果断拐弯,将车驶向离开机场的方向。
安迪:“你……你不走了??”
尔斯:“……”
12.
尔斯开车绕着机场附近转了一圈,不敢冒险车。直到安迪看到了什么况,短促地啊了一声,又赶忙闭嘴。
尔斯:“什么?”
安迪行将目光移向窗外,生地说:“……没什么。”
尔斯:“如果我在这里被条抓住,我会对他们说你是我的同伙。那张理员卡上还留有你的指纹,车库理员和医院的工作人员都乐于作证,你在没有我威胁的前提主动帮助了我。”
安迪猛地扭过,瞪着尔斯。那位英俊的盗贼先生正一脸认真地看着前方的路,好像刚才如此无耻的威胁不是从他嘴里说来的。
安迪一次受到这样赤的威胁。可惜他通数学,而不是法律。他对尔斯的话信以为真,挣扎再三,不甘地妥协:“那辆车……829EBF。那个警察在这里。”
“哪里?”尔斯警觉地问。
安迪指向右边的天停车场。尔斯微一眯,看到了那辆熟的黑轿车。他立刻调转车,离开机场。还不忘勾起嘴角一笑,对安迪说:“你不适合说谎。”
安迪因为再次协助了罪犯而愈发自责,默默地起了拳。
安全离开机场后,安迪在车里如坐针毡。他被自责和对犯罪的恐惧煎熬着,不敢再问起那个叫尔斯·曼森的家伙有什么计划,生怕把自己卷更多的麻烦。他现在唯一想的事就是甩掉他然后安全地回到家,好好睡一觉,当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得让他离开……安迪对自己说着。他在尖反复组织了一语言,然后一气,酝酿一理所当然的气势说:“曼森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先回家了。你可以换一辆车,大街上有那么多的车。”
尔斯从后视镜里瞥了安迪一,好奇地问:“你觉得所有的罪犯都那么好说话吗?”
安迪被问得哑无言,但仍不想放弃:“……你说到了机场就不会再打扰我……你……你不可以……”
尔斯一脚踩刹车,安迪坐在小板凳上措手不及,险些摔到正副驾驶座间。尔斯若有所思地说:“你说的对。最关键的是,旅途里不能有一个随时想用矿泉打爆你的的旅伴。”
安迪:“……”
尔斯盯着安迪的睛:“我到机场来的事警察怎么会知呢?”
安迪:“什么……?”
尔斯盯着安迪看了一会儿,说:“现在我不再打扰你了,你可以车了。”
安迪:“什么……!”
尔斯:“你再说一遍什么我会用矿泉瓶打爆你的。”
安迪:“什……”他把后半个词咽了去,因为他发现尔斯的表是认真的。他不一定会用矿泉瓶,但他真的想打爆他的。
安迪被罪犯的神吓唬到,心想,我不得不车了吗……他绝望地回看看自己的实验仪,他不能没有它们。他想到自己的研究。他了大心思改装这些仪,如果失去了它们,他两年的呕心沥血就真的变成泡影了。一想到这些,安迪就无法忍受。他攥拳,咬着牙决地说,“不,是你车!”
尔斯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蜷缩在后座的男人,他看上去就像一只誓死扞卫家园的土拨鼠,面对老鹰了他短短的爪和牙齿。不过尔斯一向不是个喜冲突和暴力的人,更不想为了区区一辆车纠缠不清。他耸耸肩,说:“好吧。”
他提起箱,打开车门,安迪目不转睛地瞪视他,好像生怕他会突然改变主意。
尔斯拎着箱车,将手搭在车门上,说:“你很不错,也许能考虑伙。”
安迪好像受到了羞辱:“不,谢谢……”
正在尔斯准备将车门关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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