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为这件事苦恼,并不是被砍过一刀之后,第二刀给人带来的痛苦就会消失或减弱。
“公主!”阿尔客依轻蔑的看着那个包装的礼盒,幻想着自己和燕王斗智斗勇:“我认为他会跟你走的,真的,只要你说来。”
跟我走?
其实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们隔得多么远啊……但正如你对我说的那样,但我们却在一度的差错之后相遇、相知……只是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差错好像就要被耗尽,而你我……或者我你,总于是要天各一方了。
京城炎的太并不会因为照耀着苦恼的生灵而延迟了自己的步伐,在他渐渐偏西的时候,大宸的官员们开始陆续回家。今天三司会审的事没有几个人知,至于皇上烧掉供状的事那就更加只有极少数人知晓。但是在这个午后,所有路过午门甬的官员就都要知了。
徐汝能定的跪在青石板上,烈日早已让他汗浃背,透的官服的贴在他的手臂上。
各可能误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周阁老因为挖害人心切,利用了徐汝能,这个徐御史肯定是听他的,如果风转了向,徐大人肯定就会尽快拍溜人。
可惜徐汝能并不是个寻常言官,与其说是周阁老利用了他,不如说是他利用了周阁老……
东厂的人最先知徐汝能跪在午门,但是误以为周阁老能把他招回去,哪知最后也没瞧周阁老派来的人能对他起到什么影响。时间慢慢的过,东厂的人开始急了,但是着急已经迟了,大批的官员已经汇集在午门,此刻再想明着去赶人,已经不了手了。
黄贵知的时候,急了一汗:“快!告诉向公公!”想了一番又不对,亲自赶了。
向芳思考片刻:“这事不能让万岁爷知。”
“这……这谁也扛不住啊!”黄贵哭丧着脸。
“去把今早上经办的人都叫来,让他们去劝!不得有误,快去!我在这边拟旨。”
这边正在商量着,午门的况已经迅速失控。
徐汝能明白单靠自己的能力是不够的,于是当人聚集得足够多的时候,他跪在地上开始了悲愤的演讲,从去年三月的江浙学,到今年一月的江西科举弊案,从江南官员的贪墨横行,到京官的彼此倾轧勾结。
有名,有姓。
“如今,他们是如此蒙蔽皇上,蒙蔽百官,蒙蔽天人!其心可诛!我徐某不过是个七品小官,在此言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肝胆涂地在所不辞。若是此案不能大白于天,国法何在,天理何容?!”
人越聚越多,课了的太学生们也闻讯赶到了门,因为不来都堵在门哄闹着。
卫兵有些不住了,有人提议关门。
“你们在这里什么?!”哄闹的国监学生们突然被一声熟悉的怒喝吓了一,大多数人安静了来。
魏池挤人群:“谁叫你们围在这里的?”
魏池拼命辟开一条人,想把郑储,周文元等人让去。
没想到学生们一看到郑储就气不打一来,吆喝着要他这个刑尚书拿个说法来。
看事态又要失控,守门的尉官战战兢兢的问魏池:“大人……是不是暂时把门关了?”
魏池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郑储等人拽来,听到尉官说这样的话,气不打一来:“关?关什么?”
尉官吓了一,赶躲开了。
魏池抢过一个士兵手上的枪扔在地上:“皇禁地,怎容得尔等如此喧哗?!有人敢来的!尽试试!!”
魏池说得有理,这些学生们手上并没有门禁,私闯皇肯定是不对的。
人群松动了一。
但随即就有人喊:“我们要个说法!”
“谁告诉你们没有个说法?”魏池指着那个领的学生怒呵!
“大朝泱泱,其法恢恢。所谓其理,疏而不漏。照齐律,这个案自有它的判法,如今皇上已经给了三法司,有给你们说没有说法了么?!”
魏池回过,狠狠的盯着那个统领尉官:“你刚才说关什么?”
“小的……”尉官被吓得战战兢兢一时语。
“让你的人,整队!让开!”
守卫门的士兵全都退开了。
“你们都给我站好了!”魏池指着面前的学生们:“别给国监丢人!别给读书人丢人!……要呐喊正义也要学学那个人!”魏池指着甬上跪着的徐汝能,又指了指为首的那个学生:“免冠徒跣,以抢地,真乃庸夫之怒!可耻!”
已经在扭打过程衣帽歪斜的学生们终于在魏池的呵斥慢慢恢复了冷静,队伍终于自觉地退了禁门的那条线。
魏池这才转往徐汝能那边走去。
周文元和郑储已经开始了劝,但是徐汝能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冯世勋被这个况吓得不轻,邵粟裕和鲁宁也有些不知所措。
魏池知自己必须走过来,和这群人一起接受所有人质疑、谴责、轻蔑的目光。
徐汝能定的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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