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能让薛洋的财政危机过这个年。没那么缺钱,但是国库仍旧没那么多钱粮,薛洋却劳的可见的老了。
而严柏年的漠北,还没有打来。
陈意的功劳是板上钉钉的事,裴虞在广州港立了规矩,南地的富商成帮,坏了规矩,裴虞倒是开了杀戒,但到为止。
总之,这是动又激的一年。
太和二年六月,百官上书,永安公主在太极殿登基。
圣人写了贺词,朝无人敢反驳。
华林园陈留王,也写了贺词。
次年三月,王夫严柏年,率军北上,在草原一路向西,攻突厥王城,再次斩杀突厥王于王城。
灭突厥铁骑无数,一路杀到山脚,突厥人四散西逃,大梁北境自此安宁。
这一年严柏年二十三岁。
李令俞看着消息,奇怪的是,心并未觉得那么激,只是心想他心心念念这么久的山,终于看到了吧。
此战后,严柏年并未南归,而是在山脚修养了两月后,率军直接南,穿过西河平原,直扑祁连山的党项人。
和秦州军两面夹击,灭党项人于祁连山脚。自此河西走廊终归大梁。
李令俞曾和他说过,你不知河西走廊,对我的重要。
你永远不知‘甘肃不大,创造神话’这句玩笑话,背后几千年历史的厚重。
严柏年则一直以为她对那年在胡人酒肆的那个胡姬念念不忘。因为她总说那胡姬试穿过祁连山脚党项人的地盘,才来到上都城的。
这一年大梁四周,自此得太平。上都城终于又涌来蓝睛的胡人。
南来北往的人,广州港的西贝货,和营州港装上的上好的虎,上都城里应有尽有。如今上都城的繁华,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繁华程度堪比汴京城。
而这几年薛洋的钱袋还是一样的瘪,但不妨碍这繁华。
又是一年上元节,上都城彻夜灯火不灭,灯会几乎涵盖了满城。
吕匡渊和薛洋等人在太极殿来,难得有空,便站在阊阖门城墙上远远望着铜驼街上的繁华盛景,这繁夜景,曾是他没想到的。
吕匡渊赞了句:“陛的南北东西汇通,大概就是这个盛况。”
薛洋也说:“这些年确实艰难。但是商开了,路通了,确实富了,的摊丁亩,推的虽然艰难,但也推行去了。若是早几年,必定是难如登天。咱们这位陛,可不简单啊。”
他依然记得李令俞曾说过,太穷的时候,什么都不成的。
曹印看着远的烟火,叹气:“唯一不足的,便是嗣不丰。”
几个人听得一致都静默了。
年底京报账的人来的晚了,便到了正月里。李令俞听着北境的人来汇报工作。
四武将调,营州的张赫去了河东,平城的严平骏漠北一战伤了,差丢了命。又加上幼加封王夫,便也知了收敛,顺势将位置传给了。
严择川带兵不如严柏年,只能算个儒将,平城严家到他手也翻不起大浪。被调往肃州,去守河西走廊了。
严柏年暂且统领北境三州,新的武将还没有到位,他又是这一辈唯一一个靠军功封侯的武将。自然威望和其他人不同。
听着北境的人报完后,蔡真见她许久不说话。
正值夜降来,蔡真举着烛台将殿的等一一亮,听见李令俞问:“你们侯爷,可是受了重伤?”
那人像是平城的老人了,连忙否认:“侯爷不曾受伤。只是军务耽搁了。”
动的灯火,李令俞见那人有些惊恐,便安说:“没事了,不必惶恐。今夜上都城灯不灭,怕是要闹一整夜,你正好去游玩一番。劳你上元夜还要走这一趟。”
那人连连说:“臣之本分,万不敢称辛苦。”
她坐了一整日,这会儿已经睛发酸,有些隐隐的疼。看着蔡真将人送去,便问:“阿元这会儿没溜吧?若是在上晚课,你把她带过来。”
蔡真得了谕,便前往东。已经起了灯,但人少,便显得有些空寂,过了万岁门,便是东。东里灯火通明,向来顽的殿,如今还在读书。
小公主端坐在案前,听着先生在讲《荀》篇。
小公主的老师便是袁兆宗。
袁兆宗见蔡真来,便问:“陛来寻公主?”
蔡真行了礼,哄阿元:“陛遣老来接殿了。”
阿元今日不兴,原本父王说上元节便能归来,但是他今日没有归来。
便怏怏的问:“可是我父王回来了?”
蔡真不敢答这话。哄说:“陛今日忙了一整日,这会儿才得空。”
阿元便起规规矩矩和袁兆宗行礼后,才说:“那我就先走了。先生也早些回去吧。”
袁兆宗笑着说:“殿先去吧。”
站在殿外目送小公主穿过万岁门。
等过了万岁门,快到太极殿的时候,她听到了烟火的声音,便突然激动起来:“定然是父王回来了!只有父王才会放烟火!”
不等话说完,也不等蔡真,提着裙,便朝太极殿飞奔而去。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
番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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