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我要在这里等你?”严锐之跟他一起走去。
“都一样,”贺年说,“你又怎么知我一定会很快追上来?”
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显而易见,谁也没有再说话,他们对视一,又都轻笑了一声。
郝帅啧啧嘴,在不远面无表地移开了视线。
正要回去,又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这次却是半小时前还在台上侃侃而谈的人了。
周鸿声整张脸都泛着死白,看起来也没顾上场的善后,只是一味地追来:“严锐之,你先别走!”
“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其实也曾经把你当过朋友,真的,至少一开始没有变过,我承认最后的确鬼迷心窍,我不该拿那些数据,不该随意篡改……”
严锐之静静地看着他。
不怎么说,这是周鸿声第一次如此恳切又卑微地对他歉。
终于不狡辩当年的事,终于承认自己的卑劣,终于复述了那些罪行。
他想过很多次,自己可能见到这一幕的心。
也许会愤怒,也许会嘲着释怀,也许……
可他现在却没有那些多余的想法了。
他拉了一贺年的袖,轻声说:“走吧。”
“噢!”
周鸿声最后变成了痛悔的恳求:“都是我不对,我知这一切都是我应承受的报应,我——”
“你说得对。”听见这些话的人停脚步,回过来,“后续的追责我还会保留,但我也不会再别的了。”
严锐之居临地看着他,对周鸿声,也像是对自己说。
“你和严学没有毁掉我的人生,是不是很失望?”
第63章
据说后来周鸿声没有返回会场, 寻求投资的夙愿算是落了空。而有好事者和技术过的玩家已经开始循着官网上的容,比对那份更早一些的数据和随后发布的卡布里星球的异同。
所有人这才发现,原来那款令人前一亮的作品甚至说不上借鉴,而是动了手脚后的照搬, 几乎都不需要申辩, 每一个全是切实的证据。
不过有鱼在官网上放来的只是大分数据, 关于改动前的一些细节并没一步提供, 有人想试着验一这一版, 发现连结局都没有公布。
对此风锦集团的贺公有话要说。
事发酵的第二天是周末,两人再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刚从超市买了东西来, 沿着石板路散步。
贺年拎着超市的购袋, 晃晃悠悠哼着的还是那首轻快的粤语歌。
严锐之自从想明白了以后,认为那些过往也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一直觉得把原本的数据包放来也没什么:“你怎么还把最后的容删掉了?”
“比对归比对,那些人总归是为了探究去的,”贺年理直气壮,“心不诚!”
“……所以呢?”严锐之皱着眉问。
“所以我就是唯一一个真正到过那个世界的玩家, ”贺年语气非常自豪,“不怎么样, 这个是既定事实。”
年轻人总在许多地方有奇奇怪怪的仪式,严锐之笑笑,随他去。
不过被贺年这么一说, 严锐之顺着想了想, 倒也不错。
“原版的结局那样你也喜啊。”他轻轻勾了勾角, 问。
“不一样。”贺年说。
他兴采烈地快要小跑起来, 然而严锐之步伐慢, 他只能不甘心地也放慢脚步, 但又太兴,脆走几步就围着严锐之转一圈:“如果我不认识你而接到了原版的结局,那我一定会震惊会难过,会想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很不开心。”
严锐之看着对方,贺年比他一些,站在落日的央弯着睛看他,笑容里有一半夕的温柔,也有一颗全然温的心。
“心疼是有的,但我能受到你是快乐的,你跟从前不一样,而这样的改变是因为我,”贺年又带着剩的那一抹金黄过来拥抱他,上落着半个秋天的温柔,“我能笃信这一份绪,就已经足够惊喜了。”
他说着,又勾着严锐之的手晃了晃。
贺年的举动惹得对方失笑:“年年。”
“嗯?”
“你再这样不安分晃来晃去,我总觉得……”
像在遛一只大型犬。
但为了大型犬仅有的自尊心,严锐之没讲完,而是换了个话题:“你不如想想,等周一上班了要怎么面对公司那一群人。”
“……”贺年听完一抖,嘶了一声。
他正等着看戏,没想到贺年只是短促地张了一,然后说:“那严总,你明天来我家的时候……”
严锐之眉一挑:“你现在还厉害了。”
他走在前:“不仅会避重就轻,还会转移话题了。”
贺年连忙给自己的行为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张!”
然而严锐之不听后炮解释,心愉悦地看了他一:“我不张,你今晚先回自己家吧。”
“别啊严总!”贺年差把手上的购袋都甩去,“我等还要回去试试新菜!”
“大厨不急于一时。”严锐之悠然。
两人走在路上,贺年开始哄人讨好,严锐之觉得这人再怎么不要脸,应该也不会在大广众之抱大这事来。
结果贺年倒是没抱了,只是一秒就哀怨地抱着他的胳膊:“老婆——”
“!”严锐之吓了一,连忙了一只手把对方鼻以死死捂住,脸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半分,怒斥,“你半上发什么疯?!”
贺年嘴被捂着了,奔放的心灵没有,咙还呜呜地发气声来。
但这样的动作也并不低调,严锐之目光如刀地瞪了他一,放手:“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
“那我就天天给你饭送你上课并且在公司把工位搬办公室。”贺年气都不立刻给一连串保证。
严锐之还是警惕地看着他,似乎还不太满意。
“……加睡一个月客房。”贺年悻悻地保证。
“我就直接换密码锁。”他冷冰冰补了个条件,这才勉放过对方。
而贺年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把手里的购袋转得跟螺旋桨似的,重新贴过来:“严总!”
严锐之想推开他但又怕引人注目,最后咬着牙说:“再转里面的东西就甩去了!”
“噢!”贺年笑着走近,趁没人看见,又飞快地在他嘴上碰了一。
他亲完也不溜,弯着一双眸,在咫尺之叫他的名字,然后说。
“怎么办呀,我们年轻人有时候是有些不讲理!”
-
最后严锐之还是如期登门拜访。
人是贺年亲自开了车去接的,当严锐之看见一台限量的级超跑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已经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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