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骨 - 分卷阅读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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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瞥见了他一瞬的错愕,秦念久及时补充,“啊,当然也不是让你狠手把我给镇死了,毕竟我还有事未清……”他边说着,边拿手肘撞了撞谈风月,“怪这老祖学艺不,以他一人之力已再镇不住我上异化的怨煞之气,照此去,我怕是不日便要堕……还望傅仙君与他携手合力,暂设灵咒镇我一镇。——拖得一时是一时嘛。”

    被他揶揄了一嘴学艺不,谈风月故作轻松地撇了撇嘴角,底暗沉却未褪半分,淡淡接上了他的话,“有劳傅仙君。”

    “……”怎说的像自己已经答应了似的……毕竟欠他们一条命,傅断瞟过桌上布包,终是颔首应了,也没多问详细,只:“怨煞之气也好,气也罢,以灵咒作镇终不过缓兵之计,日后若是再见——”

    日后若是再见,而他已堕……终逃不过刀剑相向。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秦念久偏转开了,不再看他,“事不宜迟,待傅仙君休息片刻,便设阵吧。”

    ……

    说是“镇他”,听着可怖,实不过是要设法镇住他上源源翻涌不绝的怨煞之气罢了,归结底尚还与驱邪镇煞属同一路数,但又得小心勿要手太狠,以免教他全然丧失行动力,因而设灵咒时需更巧妙些……

    稍权衡过半晌,择了几较为适宜的术法叠用,谈傅两位冷面郎君并肩而立,再不拖沓,即刻扬手施咒——

    只见有三十六盈盈金光破地而,自秦念久的足边乍然绕上他的天灵,他的,自他腹穿过,如日月绕般徐徐转动。

    几乎是在金光穿的瞬息,原遍浮在他周的黑雾弹指淡化了去,遁于了无形,还了他一幅常人本相。

    谈风月透过金光看着他,一瞬竟恍惚似回到了在青远闲度风月的时日,心不由得狠狠一坠。

    傅断亦看着这不知该称仙友或是该称妖的人,轻抿起了——少了外挥抹不去的雾黑气,有圈圈金不住地绕而转,映得他一柔白锦缎浅浅生辉——这人,不再似将要堕之人,倒像是个小仙了。

    可惜只得那一瞬。咒法落,转便又有丝丝缕缕新生的气悄然蔓生了来,不过为金所镇所锁,显得稀薄且淡弱了不少。

    “两位仙君联手,也只能镇到这个地步么……”气暂被镇住了,脑仁却裂痛更……秦念久垂看着掌心浅浅的稀薄黑雾,无声一叹,起了额角,“倒也凑合。少说也能再撑上三四月呢。”

    又转而伸手正穿绕在他上的金光带,无不自嘲地低笑了一声,“这的,跟金法王似的。”

    却无人接他这玩笑。谈风月只望他不语,忧愁难明,而傅断则蹙眉看着他,愈将薄了几分,忽地偏撤后半步,剑向他。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薄且锋利的页银扇缘已抵上了他的颈侧。

    秦念久倒没觉意外,只万分随意地以指尖将近的剑尖拨开了去,“傅仙君要屠,总也得等我真成了再屠吧,不然岂不是滥杀无辜?”

    银扇就险险抵在颈上,傅断却并没收剑,只沉声:“一码归一码,方才便想问了,为何我在一旁桌上的布包……受到了叶尽逐与叶云停的气息?”

    “……呵。”谈风月将银扇收了回来,不冷不:“不想傅仙君识人的功力不怎样,鼻却倒灵。”

    秦念久则大方磊落地将桌上布包拽了过来,解开予他看,“你说这个?”

    布包一短一对骨柄双剑,寒光幽幽,灵气人。

    他垂望着膝上双剑,底又有戾无声过,待再抬时已恢复了如常,摊手:“这骨是我的骨,剑是我的剑,至于为何会与贵宗门徒扯上系……我还好奇详细呢——待傅仙君回宗门找叶正阑叶老问清后,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这话是什么意思?傅断再度皱眉,还想再追问去,却见他将布包一裹,站起了,而谈风月竟也跟着走至了门边,回首与他:“这茅屋无主,这山也鲜有人来,傅仙君可暂且先住着,待修养好了再回宗。”

    他们二人要走,以他一人之力怕是难拦……傅断稍作思量,将目光远抛向了秦念久,“你方才说你还有事未清,是要清何事?”

    秦念久将布包往背上一搭,踏了谈风月所画的传送灵阵,语气轻松:“同门死事。”

    “……”这人说话为何总是这样扑朔。怎么说他也是个份有异的危险人,傅断上前数步,追问:“去何清?”

    阵灵光渐起,缓缓吞没了二人的形。秦念久这回没再与他打哑谜,也不回地:“淮海之北,聚沧山。”

    第一百零一章

    聚沧山腰,葱葱林间。

    谈风月拨开丛丛木,闷走在前面。他薄微抿,眉似乎蕴着几分薄怒,任由背着双剑的秦念久被他不近不远地甩在后

    被谈傅二位仙君携手齐力暂镇住了上的怨煞之气,秦念久周环绕,行动不可谓不迟缓,连迈步的动作都显得僵万分,跟在后期期艾艾地喊那半不懂怜香惜玉、只自顾前行的老祖,“喂、喂,老谈?老祖?妹妹——慢嘛——”

    谈风月却不回,仅将步伐稍稍放慢了些许,让后的魂得以跟上。

    见他这般气闷了一路,秦念久觉着有些好笑,抬手拉他,“这是怎么……生气了?”

    谈风月心不佳,语气亦不善,看也不看他地:“傅断已知你将近,你还告知他我们此行为往聚沧——怎不脆直接随他回玉烟自首算了?”

    缘是在气这个……秦念久微一垂,又笑了起来,无所谓地耸耸肩,“怕什么。兵来将挡,来土掩,船到桥自然直嘛。”

    谈风月当真不知他这是打哪拾来的自信,没好气地转瞪他,“就怕是船到桥自然沉!”

    他虽气,实则却不是在气这魂对傅断的知无不言,而更多是在气自己对往事前尘的一无所知……亦是在恼他自不敢向这魂问个清楚明白的怯懦。

    不敢多看秦念久面上神,只怕惹得自己更心悸,他甫一说罢,便匆匆扭开了去,兀自前——却仍是不忘细心地帮那魂扫开了地面上的碎石,怕他绊倒。

    秦念久一直留意看他,自然将他的小动作收尽底,一阵闷笑,没再逗他说话,默默跟在了他后。

    有贴心老祖在前,他便也没留心看路,反拿目光追上了一只飞鸟,直望向山间云雾。绕山云雾虚白渺渺,像极了他底无声积淀着的那一抹郁——

    先前在青远时,他曾随手以茶渣作占,算他死何

    ——向南,至,极寒

    向南,有南海广阔,激掀起层层沧澜;至,有山名唤聚沧,山巅云;极寒,常有风雪自云,碎碎洒,皑皑盖苍翠。

    是此

    他步步沿途走过,沿途看过,沿途想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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