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秦念久连忙后撤一步,万分尴尬地从谈风月上开,嘴上却不肯吃亏,“……老祖您倒是早声啊?”
谈风月的睛被洛青雨哭成了两个桃,鼻尖通红,嘴也被咬破了,看上去好不凄惨。他着这幅惨样,面沉地整理起了被洛青雨皱的衣服,半晌没吭声。直到一青衣都净洁如新了,他才抬看向秦念久,“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问话的语气十分平淡,手上却快而狠地一展折扇,抬手将薄且锋利的扇边直抵上了秦念久的。
怨煞之气翻涌不息,秦念久的神魂仍有些不稳,没能躲过他猝然袭来的动作,结意识地一,便被扇边切了一细窄的血痕。
——才携手理完罗刹私的事儿,怎么也该有几分在了吧?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脖上被划开的细阵阵刺痛,本该是有些危险的形势,可秦念久看着他那张浸着粉红哭意的脸,怎么都生不张来,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就不会好好说话么……”他拿伞挥开谈风月的手腕,捂住了丝丝往外渗血的咙,“我是好人!”
谈风月本就没使几分力气,扇被挥开之后也没再重新抵上去,只冷冷地盯着他,又问了一遍,“你究竟是什么人?”
秦念久打哈哈,“我说你这人好奇心怎么这么重……”
说到一半就被他冰锥似的神扎了一,再一看他的手,竟是连裂魂诀都掐好了。秦念久声音渐渐小了去,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烦人”。
左右是逃也逃不了,打也打不过,他妥协地叹了气,指了指自己的脸,“以你的修为,开个天不难吧,能看得见我的本相吗?”
谈风月略一,答得直白,“嗯,不怎么好看。”
早先在神殿外被他拦来时他就看过了,这人的魂被一团厚的黑雾笼着,瞧不太清五官,只能隐约看见他眶蓄着两汪血泪,极怨极煞,也不知是着多大的冤屈而亡,才会变作这副模样,还要借尸还魂以报。
“……”秦念久恨恨地一磨牙,“……我让你看这个了吗?”
大概是又曲解了他的意思,谈风月仍掐着裂魂诀没松手,语气却平和地宽他,“容貌丑非自己能够选择,无需过份在意。”
“……”
秦念久无语望天,忍了又忍,才看在那裂魂诀的面上没与他翻脸,语气生地:“简单来说,我从有记忆起就是这副模样了,你要问我是个什么人……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
说着,他扬了扬腕上“天尊护法”的木牌,一步解释:“所以真不是取名字诓你,我是不知自己叫什么,这才现拣了个名字……”
谈风月面上瞧不来是信了还是没信,仍冷冷地睨着他,“既然记不得前尘往事了,又为何要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之举有违天,一个不好便要被劈得魂飞魄散,通常来讲,若非是有什么天大的诉求,没有哪个者会轻易冒这不韪。
反正都把话说开了,秦念久自信这人不会真收了自己,便拿伞尖戳了戳地面,坦然:“我是从这面来的,界地知吗?……不知也正常,反正就是个三不沾的地界。我在那儿待了六十多年,不去也走不掉,只能帮司收收祭品什么的。阎罗老儿看我可怜,给了我个机会让我回来敛骨,等敛好骨后,就能回了……”
这么说来,竟然还是天让他还魂的?谈风月微微皱眉,半晌后缓缓将银扇挪开,收了起来。
秦念久瞧见他收扇的动作,便知他这是放过自己了,不禁松一气,又听他莫名其妙地凉凉冒一句,“一声不吭地替人担去了少说二十年的怨债,你倒是心善。”
“……这不是看她可怜嘛。”
没想到这都被他看来了,秦念久笑了两声,“反正我这不是,都已经一怨煞了,那俗话怎么说的……哦,债多不压?”
谈风月扫他一,转走开了。
“哎……”秦念久赶忙跟了上去,“别光我一人说呀,我这边老底都揭开了,老祖你呢?是个什么来历,哪里人氏,师从何宗何派啊?”
两人份有别,实力有差,他也就是多嘴这么顺一问,本没指望谈风月会老实回答他,而谈风月也的确没有要答话的意思。
他背对着秦念久,在那盏盏人灯旁站定了来,稍嫌迟缓地把手伸了去,又在即将碰到人灯时将手收了回来。
如此默了半晌,他转回来看着秦念久,冲那盏盏人灯一挑扇,“你把这些脏……咳,你把这些东西收拾净了,我就告诉你。”
秦念久:“……”
待将整村的人灯收敛安置妥当——也就是由秦念久苦力,又是拖又是扛地将人灯们都聚拢在了一,一把火烧尽了,再由谈风月组了个安魂大阵,将其超渡——黎明已然像柄利刃般划开了夜幕。
忙活了一整晚,无不费神,两人的面都不太好看,一个腰背直地靠着村枯树稍作歇息,一个跟没骨似的坐在树旁。
秦念久想当然地是没骨的那个,撑开的黑伞要掉不掉地卡在他颈间,替他遮去缕缕晨光。他如同一滩烂泥般缩在伞,有气无力地:“……现在可以说了吗,谈仙君?”
同时心要是这人胆敢尔反尔,他哪怕拼着魂飞魄散,也定要与他杀上一回。
好在谈风月是个重诺的,没给他魂飞魄散的机会,依言淡淡地开了,“我记忆有损,同样不记得自己的来历,是哪里人氏,亦不记得自己师从何宗何派。”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秦念久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只报以一片久的沉默,“……”
谈风月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样有些不厚,又确实不知有什么能说的,便给了个提议,“这样好了。有什么想知的,你问,我答,知无不言。”
秦念久兴致缺缺,透过伞面上的破瞥了他一,“有问必答?”
谈风月颔首,“有问必答。”
“……行,我想想啊——”秦念久转转伞柄,挑了个最基础的问题,“你真姓谈?”
“应该是的。”谈风月答。不等秦念久对他这模棱两可的答案还以一个白,他将手的折扇递到了他面前,给他看扇骨上面刻着的字,“虽然记不得往事了,但自我有记忆起,边就带着这柄灵扇,是与我结了契的,上面刻着谈姓,应该不会错。”
解释得还详细。秦念久稍稍信了他所说的知无不言,脑蓦地灵光一闪——天冥冥,他们二人偶然相遇,又皆是记忆有损、不记前尘,该不会是有什么因缘吧?
便忙问:“你自有记忆起……是什么时候?”
谈风月答得准确,“五十二年前。”
“哦……”
那时间就对不上了。秦念久有些失望,又贼心不死地问:“那摸着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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