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宅二字。
我一门就开始叫妈,安安也学我叫了几声妈,我忍不住笑了,我妈就从厨房里奔了来。
“哎呀,这就是安安吧?”我妈围裙还没来得及脱就一把抢去了安安,“哎呀乖宝乖宝,让好好疼疼……”
我妈是那典型的江南女人,说话的腔调温柔又腻人,听得我疙瘩骤起。
“爸呢?”我注意到只有我妈一个人来迎接我们。
“不在。”我妈懒得理我,抱着安安径直往屋里走,“他今天带几个学生在湖边采风去了。”
我没再问些什么,回房换了休闲宽松的家居服后,坐在廊檐的躺椅上看我妈和安安玩儿。
我妈一转看到我蔫不拉几的样,就问我有没有考虑过找个人结婚,是男是女无所谓,别让我孤独终老就行。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这我可不学徐赭。
我妈便白了我一,说,那也是你自己活该,人家徐赭当初对你多真诚。
我没有说话,只盯着院里的架发愣,我知接来她又要说些什么了。
“那么个漂亮的男伢不吃不喝的,就守在家门,巷里稍微晃过去个人影,他都要爬起来看一看……”
“后来不住了,一栽倒了,还是你爸把他背屋里的……他的那双脚磨得泡哦……作孽……不知了大车后,走了多少路才问到我们家来的……”
“妈,别说了。”我打断了她的回忆,“安安饿了,吃的给他吧。”
等我妈拉着安安走后,我才伸手锤了锤我的心脏位置,张嘴猛了几气,差痛到不能呼。
这七年来,无论再听几遍,我都觉得这心痛到窒息的觉依然很烈,甚至越发刻,痛了骨髓。
我不敢想象徐赭因我受罪的那些场景,我快要死掉了。
晚上吃饭时我爸才风尘仆仆的回来,背着画的包里满了带给安安的小礼,竹削的宝剑,草结串的蚂蚱,还有一大包生糖。
“爸,晚上了别给他吃糖,容易蛀牙。”
我爸哦了一声就把糖收到了柜上,安安转脸瞪着我,委屈得直瘪嘴。
他那个样很好笑,我意识就想掏手机来给他拍一张,以后留着我的微信像。
但我摸了摸袋,没有,又去房里找了一圈,仍然没有。
这才想起来手机可能落车上了。
那么远的路,我懒得再去拿了,反正我刚回国换得都是新手机号,也没几个人找我。
我爸妈许久没和这么小的孩接过了,喜的不得了。
晚上在院里给安安洗过澡以后,就拿一块大浴巾劈盖脸地裹着他,抱回自己屋里去了。
我一个人看星星看到了后半夜,回卧室倒床就睡,睡得骨都快酥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怎么亮呢,我爸妈就张罗着要带安安去早铺里看炸油条、喝手磨豆浆。
他们本想叫我一起去的,但我困得连睛都睁不开,连忙摆手回绝了。
这两大一小走了不到半小时,院里的木板门就被锤得哐哐响。
铁定是落了东西在家,我又气有无奈,只好爬起来去开门。
四月的早晨,风有些冷,气温也还是很低的。
我只匆匆披上一件衫,光着两条就跑了过去,一拉开门栓就嚷了起来:
“你们怎么连钥匙也……”
不带。两个字卡在了咙里。
我怀疑自己见了鬼,或是梦没醒。
不然我怎么能在江南四月的凌晨五,看到徐赭站在我家门呢。
徐赭的眶发红、面发青,穿着起了褶的白衬衫和西服,有些狼狈,但纵使这样也掩饰不住他的英俊,
他瞪着我,一双睛里哀怒错,从牙里挤来几个字问我,“为什么又要躲我?”
什么躲他?我躲他了吗?
我摸不着脑,这人一大早跨城四小时追来,就为了问我这个?
徐赭的还在激烈起伏着,他一把攥过我的手腕,恶狠狠地质问我,“到底为什么又躲了起来?”
他神郁地盯着我的睛,一字一句,“你回国以后,我自认为我克制得很好。没有扰你,也没来纠缠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你……”徐赭的嗓音颤了颤,突然低了来,他望着我,嘴抖动,“霍博文,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的这席话彻底砸了我。
风又得我遍生寒,两条肚都有些打颤,我只好关上门,用力把他拽了屋里。
“你发什么疯说这些话???我到底什么了???”
我气得直脚,恍惚间以为自己面对的还是七年前那个糯糯的徐赭。
“你疯了你大清早的跑过来??昨晚是不是开了一夜的车???”
徐赭沉默不语,我一路拉着他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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