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发着愣,忽然腰间一,居然就被拉着往后倒了,倒了一个怀——那个结实的膛、那特殊的香气,柳祁忽然想起除草那一天的事,他抬起,果然就看见了远山一样的眉,秋一样的——刀世的脸。
刀世和和气气地问:“你要什么?”柳祁愣神了一,才忽然笑来:“看风景啊,难是寻死吗?”刀世倒也没被他的笑容染:“看起来很像是。”柳祁忍不住摇:“大人不太了解小人了。小人从不会想着要寻死。可以说,我还没见过一个人,比我还想活去的。”
第83章
刀世盯视着柳祁,柳祁的语气和神,总有些和他那张白脸庞不相称的沧桑,倒是和他鬓边的霜雪相得益彰。柳祁落在刀世的怀里,和上次不同,这次是被横抱着。他的重似乎对刀世来说不成什么负担,刀世抱得他很稳。他回过神来,也没有什么尴尬窘迫的态度,自然地推开他,回地上,又说:“世不是和我不同路么?怎么又来了这儿?”刀世见柳祁安之若素,他也泰然自若,说:“原本是不同路的,但因为天气的缘故,我还是打算先不了。”
柳祁笑:“刀世倒不像是会被一风雪绊住的人。”刀世答:“话虽如此,有时还是会为路边一朵、一棵柳,停来的。”柳祁听了就不受用了,只因觉得被比作“路柳墙”,颇为不尊重。
刀世指了指不远停着的车:“要不我送你一程?”柳祁扯了扯嘴角:“那就有劳世送我去药王山庄吧。”刀世:“我也要去药王山庄。”柳祁有些讶异:“是么?我能问是为了什么吗?”刀世一笑:“为了送你。”
这样的话,柳祁听了一也不觉得浪漫,只觉得牙酸,嘴角还不自主地搐了一。
刀世与柳祁共乘车。柳祁挨在一边,淡淡地半眯着,好像要睡着了一般,其实只是不想理刀世。刀世却笑问:“柳先生,要睡了么?”柳祁便答:“刚刚走得久了,有累。”刀世又说:“听说先生喜吃茶。”柳祁抬起:“谁说的?”刀世答:“离邑主说,经常与先生吃茶。”柳祁见刀世凑近了些,又考虑到刚刚那些暧昧不清的话,便说:“离邑主总赞扬世人品庄重、为人磊落。”刀世闻言哈哈一笑:“年轻真好。”
柳祁反而被噎住了,只是也没表现来,仍微笑:“离邑主确实很年轻,也斯文,又儒雅,好得很。”刀世听了却说:“哦?这话说的跟你要和他说亲一样。”柳祁便笑了:“我也劝他早日成家,可惜他无心于此啊。”刀世便:“我在他那个年纪,也没想着成家。”柳祁知路应该是问他“那世现在呢”,可是他实在不想看刀世表演这些柳祁十八年前耍男朋友就玩过的路,便笑笑:“可不是,我到了我这个年纪,都还不想成家呢!”刀世闻言一笑,又说:“先生是到了哪样年纪了?”柳祁有些悻悻然,脸上却仍微笑:“就是这样的年纪。”刀世打量柳祁一番,说:“我总觉得先生好像比看上去的年纪还要大些。”柳祁心里更不悦,因为刀世说对了。
柳祁并不想与刀世纠缠上。倒是刀世似乎对他兴趣很大,又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三危?”柳祁一边掖着衣角,一边低答:“到底是多久,我居然混忘了。大概……和剑略来的时候差不多吧。”刀世听了这话,便笑笑:“哦?难你是和他一起来的?”柳祁又装个惆怅模样:“是、也不是。我比他来得早一些,但说好是在三危见的。”刀世见柳祁一副旧难忘的样,便笑说:“说好了的话,是可以不作数的。”柳祁便抬起来,看着刀世的脸,只:“那是,尤其是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刀世微微笑着:“等你当了达官贵人,也是一样的。”
柳祁心想:也不用等,说得像谁没当过达官贵人一样。也不用等,说得像柳祁现在就说话算数一样。
刀世见他沉默了,便问他别的话:“你就住在药王山庄?”柳祁便说:“我最近病着,便在那儿养着了。”刀世见柳祁文弱得很,便说:“那也是。也趁这些天好好养着。”柳祁想着“趁这些天”,就一阵恍惚,他这些天都是个平民了,而且也不知那个“鹿角”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好,他还有牢狱之灾。那柳祁便说:“我今天被革职的时候,他们总说我坏了个什么,可我本听都未听过。”刀世便问:“哦?是什么?说不定我听过。”柳祁便:“听说是什么‘鹿角’。”刀世听了,便微微一笑,仍是那一切都不要的模样:“哦,这个呀。小事。”
那柳祁便:“对世来说,自然都是小事。对我来说,恐怕是灭之灾了。”刀世便说:“啊,那倒不至于。”柳祁便说:“我能问那是什么吗?”刀世便说:“鹿角是个沟儿,鹿角沟。在北邑往西一儿的地方,最近让殿前司去追修缮围墙的钱。”柳祁却:“殿前司还这个?”刀世:“本不该。只是鹿角沟那个爷很横,你找个财帛司的秀才去,和他说不上理。和鹿角沟的事儿,一直都是殿前司在理。”
柳祁听了这话方明白过来。这事说大不大,也不至于让柳祁灭,但说小不小,也是个能将他革走的理由。
雪仍在碎碎地飘着。尽坐在轿,柳祁到底穿得少,还是到越发的冷。尽他不说什么,估计刀世也该察觉得到。刀世也果然察觉到了,柔声问他:“怎么?冷么?”柳祁一边回答“还好”,一边想这家伙是不是该伸手过来了。果然,刀世就伸手过来了,握住了柳祁冻得红了指尖,像是要为他搓一样暧昧地着:“都冻成这样了,还嘴。”柳祁又笑:“不敢劳烦世关心。”一边说着,柳祁一边将手走,又想“他该给我盖衣服了”。刀世见柳祁抗拒这个接,便不再靠近,却解了上的披风,盖在柳祁瘦弱的肩上。柳祁也犯不着挨冻,便了声谢。
刀世将柳祁送回药王山庄,又似是颇意地说:“我大概可以去问问,这个‘鹿角’的事。”柳祁闻言,不可谓不心动,只是心静来,才说:“这么琐碎的事,怎么能够劳烦世?”便再无二话了。
拒绝刀世的“好意”,比起“有骨气”,更多是“怕惹事”。
不然,柳祁何曾在乎过骨气,他只关心利弊。
柳祁一路回到房舍里,走得不徐不疾,刚躺没多久,就见常无灵来了。一般而言,常无灵不太会来烦他,除了日常的把脉外。只是常无灵知,柳祁这个时辰回来,是很怪异的,除非柳祁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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