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丽赋（11）

    顾明成等了一周，没等来傅末丽，倒是等来了分局局王的电话。

    是关于郊区临时搭建的棚地民宅在一周前傍晚突然起火的案，那地方偏僻，大多危房，造成民宅死伤十余人，幸好晚上了一场大雨而没有让火势扩大，但救护人员还是从废墟里抬来了不少烧焦的尸，份难以辨认，只能靠DNA一一对比，分局局王和刑警队石队上设立专案小组日夜侦查，但毫无绪，这时候，王想到了老朋友顾明成。

    顾明成算是王的铁杆兄弟了，早在2000年一起加打黑小组，他们两个就生死破过几个大案，当年抓徐大，二人合力过，顾明成缜密的心思和勇敢让王印象刻，如果后来顾明成没有事而退到基层，那么现在分局局位置肯定就是顾明成的了，所以王一直很敬重顾明成，常常把人找来叙旧聊案听取意见，但他也知顾明成现在就是个废人，再厉害也升不到多的位置上，他没把他看成对手，反而看成助手。

    关于3.25西郊火灾，我想听听顾队的意见。

    王把烟先递给顾明成，再扔给石队。

    石队向顾明成汇报，：从尸检报告来看，尸颅骨骨折线向凹，形成凹陷型骨折，而正常烧死的尸颅骨不会形成这凹陷创伤，也就是说上，刑技科认为可能这些人可能在大火前就被人打死了，而通过现场勘查，虽然棚区住宅条件恶劣，存在大量易燃材料，但其实真正的引火应该是装助燃剂的几个易拉罐，目前初步判断是汽油。

    顾明成拿起DNA份鉴定的结果，看了半晌，抬说：这几个农民工我有印象，事前一天在路边卖菜被几个执法队的人殴打，还来我们所报过警，后来我们让治理大队赔钱给他们去看伤。

    王挑眉，跟旁边的石队对了神说：我们从现场看也像是团伙作案。

    顾明成了烟，想起那天执法队负责人老赵的威胁，吐烟雾说：如果此案定为非意外死亡，那么谁会对几个卖菜的农民工起杀心呢？

    石队低声嘀咕：，这帮执法队简直无法无天啊！不就是仗着许景琛那混在上罩着，让他们赔医药费至于吗！人死了医药费也拿不回来啊！

    顾明成眯着说，他们杀人放火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人知，他们才是这地方的老大，警察都是废，如果执法队没有这震慑力，他们还怎么到街上执法呢？

    一室沉默，几个人都在烟，王说，光凭我们这么判断不行，法还得看证据，上现在问得，我先汇报上级再说，你们继续留意，看看能不能发现有效证据。

    顾明成从分局来没有回家，而是跟着石队去了现场，西郊的棚区一直属于违章建筑只是疏于理，逐渐衍变成小型贫民窟，后面一片垃圾场，有光的孩就在垃圾场上捡针玩，前院还搁置商贩推车，以及大量卖餐塑料，一个女人用脏兮兮的手从盆里捞起一把方便筷，装塑料布一封，动作娴熟，倒是看得石队一阵阵恶心。

    顾明成行动没那么快，跟在后面，但观察倒是细致，左右上看邻舍结构。

    警队早从火灾现场撤走了，只剩几个人在最后清理，石队给顾明成介绍这几日地毯式调查展：有个人在前一天还跟我们说他看见一伙骑托车的人来砸玻璃打人，结果晚上，据说来了几个便衣来拜访，等第二天我们再问时，那人上翻供，就跟他妈失忆了一样，不吃，就说不知，你说那么大的火着起来，一动静都没有吗？又不是半夜，都是吃饭的时间，怎么可能什么东西都没看见！

    石队看顾明成正在看对面的树林里聚了一帮人，顾明成指了指问，那边那些人在嘛？

    石队讽刺一笑：哦，他们啊，是一帮拍电影的，就是前阵宣传的那个《胭脂红尘》摄制组，他们这几天的都在那边树林拍外景，我们还派人去问了呢，一无所获，没人在那天晚上来这边拍戏，谁也没看见，他妈不知是不是也被收买了！

    顾明成刚要转，忽然想起什么来，又往前走，穿过路，来到树林边上，虽然这里已经很偏僻了，但还是能看见拍摄现场外围聚了几个路人甲，顾明成混在人群里朝摄影机聚焦的地方看。

    傅末丽恢复很快，可能也是不想耽误剧组度，而叶向东也要回上海开会，临走前为了讨她心，还嘱咐剧组一定要照顾好她，又给她了辆宝7系暂时玩着，李乔则负责天天换着样把好吃的送到她前。

    所以，傅末丽在剧组也自然有了女王的待遇，刚拍了几条，就有人上来递披衣，导演说再来一条时，就有人问傅末丽要不要休息，傅末丽是看起来有郁郁寡，但还没那么气，他们今天拍的是，在树林里，女警救了男主一命后而二人倾诉衷的戏，演男主的演员是个颇有经验的对手，傅末丽觉得自己的绪还不到位，于是同意再来一次。

    当顾明成看见傅末丽着警服，一脸纠结地抱住男主时，忽然就想起那天在他家里她诱惑他的样。神盈动光芒，圆嘴薄，还有小小的，黏着他不放。而他在某一刻又是多贪恋

    傅末丽说，你快跑吧，趁警察还没抓到你。

    男主问，你为什么不抓我，抓我回去你不就完成任务了吗？

    傅末丽说，虽然你不是什么好人，可你也绝不是一个坏人，我了解你，我知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混，法律虽然维持人们德的底线，但法律之外的不由己也要由法律之外的仁慈来饶恕，你走吧，不要回。

    男主说，不行，我走了，他们会认为你这个警察有污，你以后就完了。

    傅末丽说，我不在乎这些，遇见你，就是我人生最光辉的时候了，其他任何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我的污。

    咔！

    副导演走过来说，末丽，你的绪不对，睛怎么老往外飘啊，你休息一，我们吃东西回来再拍吧。

    傅末丽已经顾不上别人了，找来一旁的助理低语，助理就连忙跑过去疏散群众，把顾明成往傅末丽专属的休息车那边引：傅小让您跟我来一，您请，您这边请

    顾明成走路不是很灵活，跟在助理后面往傅末丽的休息车方向走，有工作人员看见了，想过来扶顾明成，也被他一脸严肃地谢绝了。

    了车里，顾明成才注意到这是个空间很大的房车傅末丽也是剧组唯一一个有房车待遇的演员了，有沙发吊床还有独立的化妆台。

    顾叔！在没人旁观的环境，傅末丽才敢真面目，给他递了一杯助理送来的咖啡，面上似笑非笑：你刮了胡还真的很帅，我这几天都忙，没去看你，你是不是想我了？

    顾明成把咖啡放在一边，也没回答，神一直严肃：我正好在附近办公，过来看看能不能碰见你，既然碰见了，就问你一个事，上周3月25日晚7-8左右，你们剧组有没有人来这边拍戏或者你知的可能来这边的人？

    傅末丽一愣，想起那晚好像正是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