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丽赋（10）

    金主忽然空降，制片主任不可能不参加饭局，考虑场地资金协调等事宜，地蛇也不能不见，叶向东向来商政两界通吃，自然找人把地方安排好，顺便把市局几个相熟的领导也请来了。

    选的地是清苑会所，位于东陵公园东侧浑河系鸟岛上，藏于塘树荫后，不同于岛上其他区域，此区不对游客开放，贵宾预约。

    地方不大，装潢却极为考究雅致，说是世外仙境更适合，空建楼阁，阁搭包间，一厢带独立的电梯、卫生间和休息室，因此也不用担心巧合相撞，墙隔音，谁也别想多伸耳，服务员更是训练有素，铃响应，绝不会闯。

    环湖包围，又有绿荫阔野，傍晚岛上开夜灯，如河夜光珠，泛河而舟，有着古装的女在船拨奏江月夜，傅末丽一次来到这地方，竟觉得有不真实，叶向东跟她说，官场上的人和生意的还是不同，他们都是有有脸的人，来应酬要低调。

    饭局有一半是政界，彼此也都相熟，谈笑自然真态，剧组这边是制片主任和行政席，郭导推病没来，可谁都知，那导演有艺术家脾气，不参与这活动。

    也许是同不多的缘故，傅末丽很自然地注意到席间的另一个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但保养很好，肤白乌发，打扮不俗，颇有气场，经介绍竟是本市公安局副局，傅末丽忙肃然起敬，叶向东笑说，你不是演警察吗，你得多跟丁局学学，我记得丁局的毕业照到现在还挂在警校校门上。

    丁局抿不语，旁边市政法常委说，这个我可以作证，丁局是我学妹，也是老同事，局里的女豪杰，破了多少大案要我说，你们拍女警不如就参考丁局的经历。

    众人笑赞这主意好，丁局故作嗔说，老郑，你就拿我这老阿姨开涮吧，警校了多少人才，现在局里多少兄弟都是一一的好手，优秀的女警也不少，都可以拿来宣传的嘛！

    叶向东忽然问：以前你们局里还有个厉害的警察，好像叫顾明成？是不是也跟丁局一届？

    这名字一被提来，傅末丽差碰翻酒杯，不知怎么，饭桌上气氛顿时有诡异，大家心照不宣地互看一，也都缄默不语。丁局叹：是啊，他是我同门，只是人不走运，去年了事，人不能了，在分所杂务。

    郑常委讥笑一哼：不识时务的石罢了，自找苦吃

    傅末丽看丁局瞪他一，又笑看叶向东：怎么，叶总认识顾明成？

    叶向东笑说：哈哈我哪有这个荣幸，不过末丽跟他熟。

    哦？这时候，丁局才把睛落到叶向东边那个年轻女孩，这大概是这个饭局从开始到现在她一次正看傅末丽。

    傅末丽觉得这女人虽然面上带笑，可里却藏刀，很明显，这位副局对顾明成的名字很，而这个名字每次被提到也似乎伴随某奇怪觉，是那让人既扫兴又不合时宜的尴尬，傅末丽隐约有些不安，便演漫不经心，只盯着一盘野味看：哦，他是我以前的邻居，不过，也有好几年不联系了，前几天碰见了就聊了聊

    怪不得！我还在想傅小怎么能认识这人有人笑着打岔话题。

    这人，哪人？

    傅末丽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又来一位，那位人未到，声先到，声音洪亮，极穿透力：哎呀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丁局迎笑，小许得罚酒啊！

    许景琛也是喝过了，满酒气，放手包，一坐来，用巾了手说：最近胃不舒服少喝。

    大家寒暄一阵，有人给他介绍叶向东，叶向东忙端酒致敬：早听说许书记负责市政建这块，前阵在五街建洗浴娱乐城的事还多亏了许书记的帮忙。

    许景琛也客气回敬叶向东：叶总客气了，叶总每年都能评上全国模范企业家，而政府政策向来鼓励建设有利和谐社会的绿娱乐场所，像您这样的企业家能愿意来东北寻找商机，我是希望多多益善的，这也是为了振兴咱们老东北城市建设嘛别的不说，今天我来晚了，自罚一杯，您随意。

    一杯喝得利索，叶向东也没糊，二人各自笑了笑，目光一错，许景琛笑看傅末丽：早就听说傅小大名，没想到这么多年，女还是女，和小时候一样漂亮。

    叶向东挑挑眉看傅末丽，后者笑容有僵：真没想到许书记还记得我。

    丁局打趣，怎么小许，你还认识叶总千金？

    许景琛笑得很谦虚，咳，谁能没青往事！

    这话到为止，却足以引起在座纷纷猜想，有人趁机打趣几句这男大当娶女大当嫁，正好小许还是大龄未婚男青年，而傅末丽也正当适婚年纪，不如促成一桩事。

    叶向东笑笑不语，镜片折几光，又有人多说几句，他便不自觉咬动后齿，牵着脉波动，面上已经不大好看了。

    傅末丽能到旁上迸发的火山，心焦灼惶惶，就在这时，许景琛来了一句，哎呀你们喝多了吧，叶总多心疼千金宝贝，我哪有资格攀亲，来来，别瞎说了，喝酒喝酒。

    酒席散后回去的路上，李乔开车，车后的叶向东一直在着太没说话，傅末丽说，许叔喝酒喝太多了，疼吗？

    叶向东哼了一声，傅末丽刚要伸手去帮他，他一把推开了，李乔在后视镜匆匆看见这一幕，心惊，连大气都不敢，连忙把电台的收音机关了，车里昏暗而冷清，偶尔听见车窗外沙沙的声音，

    傅末丽往外面黑乌乌的世界看，白清亮的珠溅洒在玻璃上，是雨了，而且雨来得越来越急，前面的雨刮响起来，傅末丽抱抱胳膊，觉从脚底传来一阵冷。

    回到酒店，叶向东直接去了傅末丽的房间，灯光昏暗，他立在窗前解了领带，傅末丽转要去卫浴，这时，却听他冷冰冰说：你过来。

    傅末丽浑一颤，听话地走到他对面，没站稳，那人就一掌招呼过来，傅末丽差撞上墙，叶向东向前跨来，揪住她发就左右开弓，傅末丽闷哼一声，便再也无声。

    习惯了，就只能默默忍受她忽然想起母亲来，她本可以活来，可到来还是活活给气死，重病卧床的时候就目睹他自己的女儿、凌辱或者被拳打脚踢，母亲恨的只能吐血，挥着手在空抓，抓啊抓，好像时光能回到过去

    不要来南方，不要啊！

    可是一切都晚了，傅末丽也曾想去报警，大半夜赤着脚，嘴角还挂血就跑到派所，泣不成声地控诉，可是到来，案总会被去，她的反抗在权贵面前连个都不是，最后只能换来叶向东对她新一的折磨。

    怎么？我对你还不够好？你想去电影学院我就供你去念书，你想去法国修，我就送你去法国，你想买房买车买包，我都给你甚至你想名，我都能让你如愿以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叶向东终于打累了，傅末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想着明天的戏，甚至这一个礼拜的戏都完了，更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