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丽赋 （8）

    傅末丽没着急吃饺，先倒酒，酒沫溢杯，顺着杯去，傅末丽也不在意，拿起来敬顾明成，顾明成端起来，压了压杯，一饮而尽。她见他快，巾帼也不能让须眉，她要扬脖喝，顾明成皱眉说：你别喝猛了，先吃东西吧。

    傅末丽没听他的，一杯也去了，伸嘴角笑：我想起来以前你来我家吃饭的时候，我爸和你就经常说，饺就酒，越喝越有，不过那时候你们都整白的。

    顾明成挑着嘴角讥笑：老了，喝不动了。

    傅末丽又给他满上酒：你才不老，等回去把胡刮了更显年轻。

    她是意识说的，但顾明成却一次想到自己外表的问题，不由地抬手摸了摸，好像也是该刮了。

    傅末丽推了推饺说，咱们开吃吧，我好久没吃了！

    那你多吃。

    傅末丽抿而笑，但实际上她吃得非常少，三个饺两菜，又喝了酒，几乎就放了筷，不是她不想吃，这已经是她胃极限了。因为期在娱乐行业抛面，难免要顾及形象，李乔早就跟她说过，她已经过了代谢最旺盛的年龄，如果材不加以保持便有变形的危险，所以必须严格控制，三餐定量，还要定期测量脂和三围，实在有超标的危险就要服用去脂消的药片，这让傅末丽在这么多年的残酷训练对存有力不从心的不甘，但她却很乐意看到对面的顾明成吃得呼呼作声，气腾腾。

    顾明成看她不吃就瞅着自己笑，瞪她一：怎么？不好吃？

    我吃饱了。

    顾明成狐疑看她，完全不信她说的，又想到她是明星，可能吃不惯普通饭馆的饭菜，便无奈摇，继续低吃自己的了，也不她看不看自己了，她愿意盯着看他就由她吧。

    饭间，傅末丽问他，今天那个姓赵的会不会回打击报复你？

    顾明成呷一酒看看窗外说，报复我也不过是把我堵墙角揍一顿，我毕竟是警察，他也在机关里，所以也未必想把事搞大。

    傅末丽说，你好像从来不知害怕，可是担心你的人就惨了我看今天那些人看起来都非常不好，像一群打手似的，你要小心。

    顾明成没说话，了杯酒。

    这一顿是顾明成请的，他结账的时候，傅末丽没有拦也没有抢，还笑着对他说，谢谢顾叔请我吃饭。

    走饭店，顾明成掏手机说，我找辆车送你回去吧。

    哎哎，别麻烦了！我随时都能叫人来接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去吧。傅末丽实在不想再麻烦警察，虽说警察为人民，警民如鱼，可她今天亲见警察也有被欺负的时候，她心里竟觉得，警察也是人啊，脱了制服走在街上和普通人又有什么两样呢，也是会被人打骂的，在掌权的施暴者面前，人人自危。

    顾明成说：不用，我这么大的人，不用你送。

    可是我有累了，我穿的鞋有她踢踢脚上的尖嘴鞋，明明不是跟鞋，却让她演一穿跟鞋的不适，顾明成看她，就好像郭导看她演戏一样，戏里戏外，她都不合格。

    傅末丽也看顾明成，看着看着，绷不住笑了：我去你家用个卫生间还不行？

    第三次回到曾经的住所，傅末丽已经完全靠破败的旧楼和挂着蜘蛛网的楼梯回到了过去，一切如昨，她又成了那个邻家女孩，不见一明星光环，甚至她都忘了自己是个公众人了，在这个被世界遗忘的僻静角落，她只想坐在顾明成对面，同他说说话。

    虽然她说不用，但顾明成还是给她倒了杯，递杯的时候问她，你不是说要去卫生间吗？怎么？又不想去了？

    他那双黑沉沉的睛天然有光，金属质地的光，好像能切割一切固表面，穿透层层垒，断人心里的妄念，于是你再跟他说什么，他都能看到你心里，还能知你一句要说什么，

    傅末丽看他脸上现戏谑的笑意，只好起说，去，我就是想去来着！

    通往卫生间便必然经过主卧，她往里瞥了一，房间很空，没开灯，二人床却只有一个枕。

    她拉开卫生间的门，竟闻到淡淡的茉莉香，意识去寻香，没寻到，却意外发现里面收拾得还算整洁，棕的巾挂在洗手台边，台上除了他的白牙缸和牙刷也无其他赘，她去洗手，这才发现是那块白胖香皂散着茉莉香。

    我喜你香皂的味。她走来的时候，他正靠在窗边烟，窗敞了一条，烟伸，从罅隙里逃逸，他看着她走近，没有躲闪，只是眉越拧越。

    买的时候没注意，什么味？

    我的味。

    傅末丽离得他太近了，他闻到了昨天的香气确实是她的味，他略不适，又怕烟着她，只好把夹着烟的手撑在窗台上，表复杂地看她，她的瞳光里有他的影，惶恐瑟缩，而她的一双睛却那么坦自然。

    我刚吃饺的时候着了，你帮我看看起泡了没？

    她蹙了眉心，还真伸尖，吐小巧的红，顾明成看两嘴间的小红尖微微勾着，而她似乎也努力对着睛看。

    背光，他看不大清，向前凑了凑，似乎不见上面有泡的痕迹

    一刻，他就觉得傅末丽的怎么就伸到自己的嘴上，他来不及躲了，她的小就着他的嘴，，勾勾绕绕，手也缓缓搭上肩膀，温柔的贴在怀里，香氛弥漫

    顾明成大脑顿时空白意识，也是无意识，也许是他被她得不耐烦，竟不小心也伸尖扫了一，这一，二便缠住，她追上来，吻住了他，他也不舍她的了，柔，在嘴里着，同时又贪婪起她的嘴，小小圆圆的样，恨不得生吞活剥

    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捧住她的脸，手指加力她的，好像气得不行，恨也恨得不行她怎么敢，敢勾引他！

    可又在那一瞬间，顾明成忽然意识到，自己残损的半竟然还能生机的躁动、膨胀，而且这望是那么地烈，好像从未有过这么蛮暴的破坏和碾压

    这时候，他必须承认一件事，他虽然是个已婚男，但他已经很多年没和女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