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熟弟落（七）迷魂夜生恨起祸端，奔津途亡命匿真

    且说那徐老公用香迷住两个瓜，又姊弟行男女媾，自己却因间无，享不得这半鱼之，只得作那半半之事抚了的，又去咬弟弟的，两索，也自是一番快活。

    此时，他正张嘴贪吃小瓜的，初，了一嘴粘稠白浆，心满意足，吞吐间仰脸一息间，抿，红两叶，晶亮油光，好不妖艳！

    大瓜越看越恨，迅速抬眸给小瓜一个神，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就同时沉去。

    哈哈新鲜妙啊徐老公这一叹还未抒尽，那小瓜便一脚踩在徐老公的肩膀上，狠狠一蹬，把他这人蹬了开去。

    说时迟那时快，大瓜抓起炕角的香炉就往那徐老公的脸上拍去。

    啊！

    这一说狠也是狠，那大瓜本是习武之人，虽上还吃着香毒的劲儿，但刚从狂巅浪上跌来，回过劲儿，这一掷，乎意料地用力，那徐老公直直地从炕上摔去。

    大瓜小瓜床去看，那人已躺在地上起不来，香灰都眯了，满脸尘白，上渗血，不多时，挂得满脸红彤彤、灰腾腾，看不见了，他伸手抓面，哇哇直叫。

    大小瓜也不耽误，两个上去就制住徐老公，小瓜在面捉住他两条，大瓜在上面用压住徐老公的两条胳膊，见他凄厉尖叫就要惊起满院的人，慌了，一手去捂他嘴，一手胡在地上抓扑，直摸到尖金属，拿在手里一看，是小瓜在发髻的簪。

    起了杀心，便全是歹念，大瓜握那簪就往徐老公脸上扎，一扎就扎那窝里去

    啊！！！！

    一泼血溅，大瓜连睛都不眨一，来，珠血爆破，对着另一只又扎，怕手扎偏，这手腕使了更大的力，像她平日里练得镖、铁枪、刀、剑、戟、锤！

    迸裂，在空发清脆的爆破一声。

    人喊都喊不声，一招致命！

    那徐老公全抖了两抖，小瓜看他浸一片，再侧看，他家已从那人上站起来，抬手了把脸，血污殷红，在烛火暗影里两闪烁幽光，森恐怖，再瞧地上，那银发妖艳的红裙娘娘两戳成两红窟窿，一动不动，死了。

    门外远似有浅不一的脚步响声，恐是刚才声音已惊醒了严钏。

    大小瓜迅速对视，顾不上慌了，小瓜抓起桌几残烛，一挥，那烛火如凋零红，一明一灭间落到地上尸首，火苗窜爬锦缎，迅速蔓延，一瞬间，扑扑燃了起来。

    大瓜一不二不休，脱袍就着那火苗着了，往那炕上一掷，火冒起来，小瓜也学了模样把上的袍了火扔到门前屏风上去。

    二人趁火燃起之时，撞开窗就跃逃去。

    院门不能走，翻后墙，两个早就翻得熟练，到了外了新鲜空气，顿觉更有几分清醒，墙就往东巷跑。

    隐约间，听那院喊起来：走了！走了！

    徐老公！徐老公！啊！

    似是严钏的声音，呜呜吼吼，全院的人都闹腾起来了。

    二人贴在墙底听得都僵住了。

    还不快给我拿人啊！报官啊！

    大小瓜不由地握双手，掉就跑，风呼啸耳，像一首胡琴拉开了调，在北平午夜的上空颤颤巍巍地唱

    良夜迢迢呀，百忙里走不山前古，误了俺呀，又见那乌鸦阵阵起松梢一宵儿奔走荒郊，穷命挣得一条！前面已是梁山穷途，甩开大步走走也！【注】

    自打政府迁南，北平可就变了不少，买卖营生也都不如从前景气，办实业的商人们都南，唱曲的伶人们往码上跑，那火车站月台上便是最熙攘的地方，人黑压压一片，大包小包往前堆拥。

    袁贺平坐在车厢里往外看，视线过人群在火车棚一角稍作停留。

    先生，要报纸吗？

    车窗底有人举着报纸朝车窗里递，袁贺平买了一份，回手摊开看，是《京津晨报》，对折起来，他找时事一栏看：日本领事藏本应昭一案，我外已向日提抗议。

    看得正神，只觉火车缓缓开动，他收起报纸，一怔，看见了对面坐了一个人。

    鸭帽，八字胡，穿黑褂。

    袁贺平想起来了，正是刚刚在火车棚角落里的人，只是当时他旁边还有个女的来着

    去天津？      袁贺平试探问了一句。

    鸭帽的人抬看他一，嗯了一声。

    访亲戚？

    鸭帽男又嗯了一声。

    袁贺平笑了笑，掏袋挂表看了一：北宁特快，八个小时，午六能到。

    鸭帽男没有说话。

    袁贺平低继续看报纸，看到哪里也忘了，翻了一面，社会新闻一栏：北平西郊戏园纵火杀人案，重金悬赏捉拿凶手

    大字上印着凶手画像，一男一女，模样清秀，标注：孪生弟，大瓜，小瓜，年龄在十八九岁，会武艺，通戏曲

    袁贺平把报纸摊开来，对鸭帽男指了指：哎，你看，这世越来越不安生了。

    鸭帽男斜睇一报纸，脸面一僵，又迅速朝车窗外望。

    敢问这位先生是哪里人？

    鸭帽男淡淡应了一句：河北。

    河北这地段倒大了，袁贺平哑然失笑，又：前瞧您和您家在火车站送别

    不是我家，是我夫人。

    哦，失礼失礼！

    鸭帽很显然不想再说，低合目假寐。

    袁贺平也不再言语，低看报，时不时抬起来观察对面那人，他正抱臂养神，两手于前，半边手指，指尖细，指甲有斑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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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自京剧《夜奔》：林冲被迫上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