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准声。
刘准在御驾到来后,与远而来的苟晞发生了不少,早就对苟晞恨之骨!然而苟晞骤亡,也不是好事。他带走的可是朝廷大半兵,自家这兵力,未必能守住寿。最好的法,还是命各州刺史发兵,共同抗敌。
且不说荆、徐,扬州都督司睿手里就有不少兵。这危机时刻,难他敢不来救驾吗?如今正值夏日,雨量充沛,若是没有舟船,想要渡淮可不那么容易。只要有兵,就能挡住敌人!
这番话,瞬间惊醒了梦人。小皇帝立刻颔首:“对,还有琅琊王!速派使臣传檄,命他兵!还请大将军速速领兵,挡住贼寇!”
刘准怎么说也是平定过的人,也不推脱,抱拳领命。只要守住寿,就没人能夺他在御前的地位了。
然而朝廷诸人的打算,放在司睿里,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苟晞不是领了十万大军吗?怎么还挡不住那两个贼寇!”当听到这消息时,司睿心都凉了一半。
之前王弥、石勒祸豫、兖,越来越多的士族收拾行,阖家逃难。短短几月,就有超过六万士族涌了扬州境!这可不是任人欺压的民。淮南郡早就安置不了,庐江郡也是怨声载。更有不少人直接过了江,想在江东立足。这三吴著姓哪能不怒?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张起来。更别提为了供养天,去的钱粮了。现在又要兵,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一旁王敦淡淡:“寿怎么说也是江东屏障,又有天坐镇,哪能不守?不过派兵就要征役,若是役夫都自淮南而来,会是怎样形?”
司睿一怔,便明白了王敦言之意。淮南郡本就被南迁的北人闹得不得安宁,如今又是农忙时节,征兵征役,必然会惹得民愤。这两年江东的民变不在少数,一旦有人举事,立刻就要大!
这可是招险棋,若是一个不好,说不定要牵连自己。而且寿若是城破,天再次移驾,过了江可如何是好?
似是看了司睿的犹疑,王敦:“都督过虑了,天曾被东海王威,若非万不得已,恐怕不会过江。就算折了苟晞,寿也尚存兵力。不再消耗些,都督的兵怎能近前?不论事成事败,都与都督无碍。”
王敦不比王导,格更加冷,因此这计策,也着实毒辣。若是淮南生变,害得寿城破,天死,自然最好不过。相反,就算不能得逞,也能耗尽天麾兵,让司睿有派兵前去的理由。如此一来,没兵没权的小皇帝,不就成了随手可以摆的泥偶了吗?
司睿吞了唾沫,这计策着实让人血冷,但是也未必不是个办法:“那派谁前去呢?”
“刘将军曾任豫州都督,又同王弥过手。派他去,再好不过。”王敦微微一笑。
他说的刘将军,自然是指刘琨。此名气太大,门第又,还曾任豫州都督。若不是跟错了东海王,遭天记恨,说不定还能重用。这样人,放在司睿边,可不是个法。不如趁此机会派去寿,借刀杀人。
自从离了琅琊,自己的家命就挂在了司睿上。王敦所想的,唯有如何站稳脚跟,控制这个弱可欺的郡王,达成自己目的。
然而这些,司睿如何看得透?连连,他:“就依仲之策!”
整个江东,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敌人动。但是王弥的大营,却没有想象的肃杀。
看着恭恭敬敬立在面前的信使,王弥笑:“石将军相请,怎好不去?”
之前杀苟晞,石勒的功劳不小。若非他设伏,恐怕无法斩那名将于刀。因此王弥故作大方,把功劳全都推在了石勒上。连带战获,都分了他不少。随后王弥又主动提议,与他一起攻寿。
若是能打寿,可是莫大的功勋。这连番动作,果真让石勒放松了警惕。非但两军的大营扎的更近了,还邀他赴宴,商议发兵大计。
然而王弥想的,哪里是攻打寿。不过是等曹嶷调兵,合围石勒。杀晋天不容易,杀个羯,还不轻轻松松。他可没有为刘曜消灭敌人的心思。最好的法,莫过于卷了石勒手兵,取荆州。等到荆州到手,北地大半就落在手。匈估计还要跟并州战,小皇帝又缩寿,岂不是自立的绝好机会!
也正因这个想法,现在绝对不能让石勒生疑。恐怕那羯还以为自己想要投刘曜,找他拉关系呢。若是生了戒备,仗就不好打了。
得了王弥首肯,那信使兴兴了营帐。一旁王璋有些迟疑:“阿兄真要赴宴?现在去石勒那边,怕是不太安稳……”
王弥哈哈一笑:“不虎,焉得虎?那羯刚刚立了大功,正喜上眉梢,我再虚就一番,定能让他得意忘形。等到攻打寿时,以他麾骑作前锋,趁着两军混战反戈一击。轻轻松松,就能要了他的命。那羯手的兖州,不就成了之?”
王璋嘴动了动,却没说话来。他太清楚兄的脾了,而且此计确实十拿九稳。就算石勒看了什么,两军挨得如此近,他又能如何?不如顺推舟,前去赴宴,彻底稳住对方。
定了计策,王弥便带了亲兵,赶去石勒营。石勒也是给足了面,亲自相迎,两人携手帐,分主宾落座。
宴是好宴,酒是好酒,连带主人都笑容满面。石勒率先举杯,向王弥敬:“此次大破晋军,全是大将军的功劳。末将不才,受之有愧!”
王弥笑:“世龙何必自谦?人人都知你勇武,若无你破城设伏,哪能杀了苟晞?”
这一一捧,让两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醇酒腹,石勒再次斟满举杯:“当初末将狼狈逃冀州,若无大将军收留,哪有今日?如今功勋在手,多亏大将军提。”
这话听得王弥有些牙。你也知有今日全赖我一手提?那还投刘曜什么!然而此刻,是万万不能说这些话的。饮第二杯后,王弥轻叹一声:“谁没有个落魄的时候?说起来,我早先也得罪了秦王,现在迁都安,以后的日怕是难捱,还要靠世龙扶持啊。”
这话能很好的解释他为何突然示好,应当也能让对方更加自满。谁料石勒眉峰一挑:“大将军雄兵在手,难没想过离开汉国吗?”
什么?!王弥骤然抬起了,看向对面羯人。这话是何用意?难石勒自己生了自立的心思,想拉他一同反汉国?
然而心思急转,王弥故作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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