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藏在繁茂枝叶里,不知疲倦地嘶叫着。
风一,浪随之扑面而来,灼得人无法呼气。
白伊转过,面对他。
她轻咬了咬,求证似的慢慢:“我本科毕业的时候,也收到过一束白玫瑰,也是11朵,是不是你……”送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周雾寻就坦承认:“是我送的。”
白伊仰脸,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轻声问:“为什么要送我?”
周雾寻也垂眸凝视着她,睛一瞬不眨。
他正经而郑重地回她:“因为,喜你。”
白伊倏然抿。
脑里像有颗炸·弹突然爆炸,把她的神思瞬间炸的混不堪。
白伊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腔里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剧烈,像是快直接迸裂。
似乎要把她搞得粉碎骨才罢休。
“想亲见证你毕业的重要时刻。”他继续。
白伊突然拧眉心,立刻声问:“你来过?”
“来过。”他没有否认,如实说:“看到你跟班在一起。”
白伊的睫颤了颤,沉默着没说话。
周雾寻本来就打算今天摊牌。
他不动声地明示暗示了她两个月,时间的每往前碾压一天,他就无法克制地更喜她一分。
而比起说不清不明的暧昧,他更喜明目张胆地去偏她。
等她毕业向她告白,是他能忍耐的最后期限。
周雾寻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着。
他张到咙涩,声音变得也的,听起来一都不自然:“白伊,其实我喜了你十年。”
准备了那么多腹稿,到最后全都记不起来,只剩这句——我喜了你十年。
白伊不可置信地睁大睛。
她望着他,彻底傻。
她的眸里霎时盈上一层光。
只要一眨动,就会有泪珠从角落。
白伊已经混沌不堪。
他在说什么啊。
他喜了她十年?
怎么……怎么可能呢。
白伊茫然失措地僵在原地,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周雾寻看到她呆呆愣愣的模样,低声问:“你不信吗?”
白伊说不话。
见她沉默不语,周雾寻便把藏在他心底的那些秘密全都说了来。
“打吴文彬和薛诚浩,是因为我喜你,见不得你受委屈被欺负,你哭我心疼。”
“主动邀请你坐我自行车后座,是因为我喜你,我想骑车载你,说帮何颂只是一个借。”
“你十七岁生日我送你板,是因为我喜你,想让你拥有你自己的板。”
“从三开学就一直坐公车,是因为我喜你,想每天都能早见到你。”
“帮你黑板,是因为我喜你,所以心甘愿为你事。”
“主动加板报小组,是因为我喜你,想多跟你呆会儿。”
“三开始认真课堂笔记,是因为我喜你,舍不得你每次都那么费力地看黑板。”
“考完试在考场门等你,是因为我喜你,想跟你一起多走一段路。”
“总叫你来玩板,是因为我喜你,我想见你。”
“国庆节约你陪我玩板,是因为我喜你,心不好的时候,我就只想跟你呆在一块。”
“发现你怕狗就把你护在后,是因为我喜你,想要尽我所能保护你。”
“我说我最喜的英文单词是by,是因为你名字的首字母是b和y。”
“决反抗国,是因为我喜你,留在国能离你更近。”
“教室停电喊你名字,是因为我知到了你在害怕,唤你一声是想让你安心,告诉你我在,你不要怕。”
“你哭着跑学校我跟着你去那次,看到你哭我心疼又难受,可我不晓得该怎么安你,只会笨拙地放歌给你听。”
“我晓得在我十七岁生日那天播放五月天《happy birth day》的同学是你,所以我在台上喊的那些话,就是说给你的。”
“考同学录给你留言‘愿你无忧’,是因为我喜你,我希望我喜的你永远无忧无虑。”
“瞒着你买了五月天的演唱会门票,也是因为我喜你,我想把我能给你的最好的都给你。”
“临上大学要分别的那晚,其实我只想抱你。”
这些话全都不在周雾寻提前准备好的腹稿,但他却一条一条毫无遗漏地说了来。
没有人知,他这些年回想过多少次这些有她存在的画面。
他自己都数不清。
听着他细数着那些过往,白伊已经失控地泪满面,泣不成声。
明明已经过去了九年十年,可经他提起,这些承载着她和他青的记忆,清晰到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她没想到,那些微不足的小事,他也一直刻骨铭心地记着。
一桩桩一件件,他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小心地捧着那段青涩好的回忆,怎么都放不。
白伊死死咬着嘴,汹涌的泪啪嗒啪嗒地往掉。
她努力想要平复失控的绪,却本无济于事。
她的泪滴像一颗颗珠,全都掉在了怀里这束艳滴的白玫瑰上。
周雾寻抬起左手,温柔地帮她拭泪。
“那一年我的所有,都只是因为,我喜你。”他低沉的嗓音染了难以言说的缱绻:“加上之后九年的暗恋,整整十年的喜,够不够?”
白伊只隐忍地掉泪,不肯开说一个字。
周雾寻小心翼翼地把她拥怀里。
就像当初要分别时抱她一样,他的动作特别轻柔,好像稍一用力,她就会碎掉。
“这十年来,我没有一天忘记你,我每天都在想你。”
“很想很想。”他还是抱了她,仿佛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贝。
周雾寻顿了顿,然后在她耳畔低喃:“你说你喜专一的另一半,很抱歉我曾经无知地频繁谈恋,不断换女朋友,是我的不对。”
“在喜上你之前,其实我本不懂喜到底是什么,也并没有对那些女生心动过。”
他提到这里,白伊突然推开了他。
她仰脸,睛通红地盯着他,带着鼻音和哭腔问:“所以你能跟没有心动的女生接吻,是吗?”
周雾寻被她问懵,皱眉:“什么啊?”
白伊语气闷闷地小声咕哝:“你跟我,过年的时候,不是……”亲了吗。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雾寻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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