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随那边没有他还钱,微信界面仍停留在“您已添加了国际级抬杠运动员,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的阶段。
段灼领完工资,又去银行把上的一分现金存了可动资金加一块近六千,他给蒋随发消息。
【Free:支付宝给我一。】
【国际级抬杠运动员:哪位?】
“……”如此可见,这人微信好友之多,如天上繁星,不过也好,起码证明这人那天对他只是临时起意,以后应该不会再来调戏他了。
【Free:我是驿站的小段。】
【国际级抬杠运动员:逗你的,[哈哈.GIF]我怎么可能把你忘了呢。】
【Free:……】
【国际级抬杠运动员:警察联络你了?电脑没找着?】
【Free:还没。】
【国际级抬杠运动员:那你在急什么?我都没着急。】
【Free:总是要还的,早些解决我心里舒坦。】
【国际级抬杠运动员:你真可。】
【Free:……】
【国际级抬杠运动员:夸你呢,你老无语什么,不知说什么就想好听的夸夸我。】
“……”
【Free:我语文平不好。】
【Free:麻烦支付宝发我一。】
如此一回,那边似乎也少了调侃的兴致,发来收款二维码,段灼转过去四千,在账本上记一笔。
在驿站的最后一晚,段灼把洗手间和仓库收拾一番,确保和来时一样,之后又给小咪洗澡修指甲,顺带把猫窝也一并清洗净。
十多,已经了班的林叔又提着两大盆麻辣小龙虾和冰啤折返回驿站,说是要为他饯行。
段灼从没喝过酒,尝了一便觉得难喝,但第一次有人为他饯行,他给足林叔面,就着麻小,喝完整一瓶。
到后半夜,酒劲上来,段灼困得要死,草草冲了个澡就趴着,猫咪的呼噜声在他耳畔萦绕,一夜的好梦,直睡到第二天日晒三竿。
要不是林叔早起过来开门,他还能再两个梦。
“早啊,”林叔把卷帘门推上去,光将驿站里外照得亮堂堂,“今天几的车走?”
“公随时。”段灼看一时间,起刷牙洗脸。
乎意料的是,店里的第一位客人竟是蒋随,段灼放慢刷牙的动作,听俩人在外谈。
“都买些什么东西啊,这么沉。”
“就开学要用的,衣服护肤品什么的,哦,还买了台电脑,可能是电脑比较沉。”
接着是一阵拆包裹的声音,他听蒋随问:“还有个小朋友呢,辞职了?”
“里刷牙呢。”林叔笑着说,“他今天开学。”
“这么巧,我也今天开学。”蒋随在外边喊,“你哪个学校的啊?邮电还是理工大?”
他报的都是省里级名校,段灼猜想他的学校就在这二者之。
果然人不可貌相,看着心的一萝卜,成绩居然比他还好。
段灼刚起床,还有起床气,懒得搭理外的人,用脚把洗手间门带上,装没听见,谁承想蒋随不依不饶,堵着洗手间门追问。
段灼只好漱净,甩甩手,报上学校大名。
蒋随挑挑眉:“和我倒是顺路,要搭你一程吗?”
段灼委婉地拒绝,他已经欠很多个人,再去恐怕对蒋随放宽底线,他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蒋随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可能也是赶时间,抱着一堆东西了门,连带着那个搁在驿站许多天的包裹一并带走了。
能把那玩意儿带去学校的。
真是够野啊。
透过落地窗,段灼瞧见停靠在路对面的一辆白路虎,他叫不车型,但觉尺寸比他之前见到的路虎都要,也更一些。后座的车窗没关,蒋遇趴在车窗边沿,笑眯眯地冲他挥手。
分明只见过一次面,要不是蒋随走过去,段灼都没认她来。
这小家伙自来熟的能力恐怕是遗传了他哥,段灼心不错,也朝她挥手告别。
蒋随瞧见了他俩互动,回过,隔着一条路喊:“确定不上来吗?真顺路,不收你钱。”
“不收钱”这三字可真叫人心动,但段灼还有些东西没收,摇摇:“我晚再去。”
“那好吧。”蒋随关上后备箱。
驾驶位和副驾驶都有人坐,蒋随开门,坐在了原本蒋遇坐着的那个位置。
很显然,是全家动,送哥哥去上学。
段灼猜想,蒋随一定是生活在一个温馨健康的家环境里,他的家人对他给予足够的与足够的包容,所以才塑造他这般天不怕地不怕、外向的格。
假设蒋随的取向和他一样,又或者说,没有掰弯他的意图,他绝不会排斥和这样的人朋友。
收拾完行李,段灼告别林叔和小咪,踏上转去地铁站的公,电线、梧桐、商铺在他前掠过,再远,楼鳞次栉比,云层浮动,像极了一幅印象派画卷。
心本来好,但第一次坐地铁,他碰上小麻烦,等候区时刚巧有地铁经过,他都来不及瞧一正反方向的标识就上去了,坐了几站才发现异常。
火烧火燎地退去重新完票,待到他重新地铁站,才发现原来可以不用补票直接换乘。
吃一堑一智,之后的地铁之行一切顺利,只是公晃得太慢,又碰上一倒霉司机抛锚,几经碾转,等到他抵达T大站,已是午四。
这都快赶上放学的了,段灼心不免焦灼。
好险校门还有几名挂着牌的志愿者和保安指引他方向,段灼到指定地刷了份证,验完资料后,他拿到一叠厚厚的文件,里边包了校园地图和报到程。
大气科学属于学校较冷门的专业,有独立的院系,学院设立在学校最北边,与育系相邻,离图书馆、实验室、堂都很近。
学校比段灼想象大太多,就像是好几个风格迥异的小区组成的特小镇,景也极好,最大的人湖位校园东侧,天相连,湖透得见底,几只黑天鹅在湖面上扑楞着翅膀,岸边的人扎堆拍照。
繁似锦,人声鼎沸,一切都太新鲜了,段灼走了几公里路也丝毫不觉着累。
“去吃海鲜吗,我昨晚上刷抖音还看到一家评价贼好的,离咱学校很近。”
“是自助还是单的?要太贵我可吃不起,这个月生活费都快用完了。”
“这才几号?”
“甭提了,借了个倒霉儿。”
后边那位的声音耳熟得很,又加上那句“倒霉”,段灼几乎百分百确信自己的直觉。
他回,果真瞧见蒋随和一男生并肩走在一块儿,那男生比蒋随矮了七八公分,白白净净,一副细框镜,五官秀气,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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