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带我去哪?很晚了。”凌安靠在后座上,盯着动的分针,心想航班赶不上了。
“现在我不至于睡完了把你赶去。”
“你不说我已经忘了。”
“那晚了暴雪,我到楼上敲门,你不在,侍者说你已经退房。”
严汝霏握着方向盘,也不回,“你手机关机,我去找你,没找到。”
凌安不懂旧事重提的意义,也许是因为今晚窗外也是一场大雪。
他没接话。
这时车里播着一首轻慢歌。
56、第 56 章
晚上是在酒店里睡的。宁琴打了电话问凌安怎么不在机场,他回答:“暂时去不了。”
她以为他另有安排,正要问,听见电话那严汝霏的声音,在问凌安领带放在哪里。
宁琴一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和严汝霏在一起?”
“嗯。”凌安给她发了个定位,“我明天再回K国。”
他躺在床上,天板的纹路很快就模糊了,在意识被困意带走之前,床榻的另一边坐上了一个男人,他侧过脸,稍微清醒了些:“有事?”
“林淮雪死后你有什么打算?”
“你发什么疯?”
“我是认真的……”严汝霏凑近了,也躺在他边,仿佛学夜谈会的场景,“你是不是要走了?离开华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凌安岔开话题。
“你对林淮雪是责任,也是,你对我呢?”
“我上次问这个问题你也选择沉默,你对我有,对吧。”
“你能别再缠着我吗?”凌安不正面回答。
“那就是了……”他了然,“什么时候,十年前?还是结婚说开了之后?”
“说这些没意思,霏霏。”
“你就是个人渣……骗我的。”严汝霏怨怼地盯着他。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我。”
凌安闻言嗤笑了一声,起将灯关了。
严汝霏不再声翻烂账,他也清楚凌安对他从未有要求,骗说不上,自己现在这么纠缠放不,就是与人渣对应的痴犯贱者。
凌安值得他这样吗?
次日早上醒来,凌安先接到了宁琴的电话,应了声转与严汝霏别:“我回K国了,早上的飞机。”
严汝霏正坐在沙发上,往他这边瞧,看上去很平静。
“你助理来接你?”
“嗯。”
凌安离开酒店,他也跟上去了,说是送行。这反常加上昨晚的灵魂发问,凌安总觉得他有别的打算。
他俩上了车,宁琴虽然惊讶但没有多问,送他们到机场就自己离开了。
“你真的要走了。”严汝霏对他说。
凌安车看腕表:“因为我该走了。”
去之前,他被叫住了,对上一双沉的睛。
“林淮雪死了你会回来吗?”
“有什么必要吗,我是说你。”
凌安实在不理解。
死缠烂打到底有什么意思。
“为什么没必要,你可以开导我。”
凌安问他:“你喜我什么?”
“你为什么喜林淮雪,我为什么喜你,一样的,大同小异,差不多年纪,经历也相近,只是位置不同。”
“你有初恋节?”凌安问他。
“你说是就是,初恋也好,不是也好,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从来没有对除了你之外的人动心接吻上床,也不想找别人……分手是不可能的,十年前或者现在,我都是这个态度。”
着了……
他开始劝严汝霏:“霏霏,你可以找个喜你的,之前那个安娜……”
“我对他们没兴趣,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我们婚姻关系还没结束……你该收敛些的。”
严汝霏上前,在他额亲了一,“林淮雪的葬礼记得邀请我,我等他死等得心烦。”
又忽然笑了:“我是不是该叫你嫂?真有意思,我初恋成了我嫂。”
凌安在他看见了恨意。
恨他,他。
一复杂。
真可怜……
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
凌安乘机回到K国,疗养院正在清洁,楼传来阵阵除草机的大声响。
林淮雪低捣鼓着音响,肤灰白,睫低垂,透着一病态的孱弱。
他快死了。
无论是谁都这样认为,包括他自己。
凌安晚上没睡好,坐在床边看他整理零件,走了神。
“严汝霏去找你了。”林淮雪坐到他边,若有所思,“也许我该和他见面?”
凌安听到前半句,不吭声,后半句他直接否了:“那就算了。”
他不会让这两人见面的,否则两个都得发疯。
“凌安。”
“嗯?”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一声。”
他看向林淮雪,两人对视了几秒,都没再说话。
无力……
从林淮雪苏醒之后,他们都有这觉。
不可能再在一起了,除非奇迹现。
隔了七年,什么都没变,什么都变了。
林淮雪戳了戳他的手背。
“其实,我想……”
话音未落,被截断了。
这病恶化后发病的症状恐怖至极,搐,痉挛,严重的时候几个护工都不住他。
凌安被立刻带了病房,他匆匆回看了病床一,见到林淮雪正被束缚带捆起来,正在挣扎。
凌安蹲在病房门,盯着自己手背上的抓痕,只是轻微的伤,让他疼到怀疑房间里惨叫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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