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孩总算不再哭,整张脸都埋在莫轻云怀里,右肩颤抖的幅度比刚才大了不少,左手则死死抓着莫轻云的衣领没有松手。
方平江:“赶去吧,别耽误了。”
有了方平江这句话,村民们自然也卖了个面,主动给莫轻云让了条路。
横竖这也是去医院,再加上莫轻云后还跟着一个扛着摄像机的,明人一看,就知他们不是坏人。
医院的位置虽然近,但走起来并不轻松,临时开辟来的路还带着泥坑和石,稍有不慎就可能摔倒。
顾培旻看着莫轻云额冒的汗珠,有些心疼:“轻云,把孩给我抱一会儿吧。”
怀里的小家伙听了这话,往莫轻云怀里又缩了缩,看向顾培旻的睛里满是警惕。
“没关系,小家伙没多重。”莫轻云笑着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怀里的小孩是怎么想的,莫轻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境里的孩极难信任别人,无论还是神上都十分脆弱。
既然现在小孩愿意相信自己,那他就得对得起这份来之不易的信任。
顾培旻见状也只能作罢,在走路的时候,尽量帮莫轻云提前清理着前面的障碍。
很快就到了医院,莫轻云一路没少跟怀里的小孩,就是为了给后面的就医铺垫。
也亏得莫轻云提前了这些,小男孩刚开始还比较排斥医生,但最终还是乖巧坐在床上,掀起了右手的衣袖。
就此,大家才知为什么男孩一直都没敢用右手。
细瘦的右臂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伤的位置缠着厚厚的纱布,拆来的纱布里,还有着几已经锈了的破旧钢。
很明显,这些纱布和钢,都是为了把手臂固定在反向弯折的状态。
纱布层已经被鲜血染成褐,医生的动作也变得极其小心。
刚才还说哭就哭的男孩此时却一滴泪都没掉,惨白着一张脸,就那么直视着自己的扭曲的手臂。
莫轻云摸着自己的右手手腕,一言不发站在男孩旁边。
“这帮人渣!”顾培旻看着逐渐显的伤,有些不忍地错开了视线。
跟过来的摄像也不过是个二十的青年,从业这么久,他只跟过娱乐节目的,第一次看到这么血淋淋的一幕,咬着牙录了前的这一幕。
虽然他现在不能为男孩说些什么,但是他可以用镜如实记录前的这一切,记录那些人所犯的罪行!
莫轻云看着面前已经完全暴来的伤,悬着的心倒放来不少:“薛医生,应该还来得及吧?”
年过半百的薛医生也是一次碰见这事,伸手摸了摸男孩的:“伤还很新,来得及,恢复的要是好的话,应该能跟受伤前一样。”
男孩听医生这么说,原本空的神总算亮了起来,抬起小声说:“谢谢……薛医生。”
说完又仰起看向莫轻云:“谢谢大哥哥。”
“乖。”莫轻云从兜里拿几颗糖,放到男孩手里,“刚才你表现得很勇敢,这是哥哥奖励你的糖。”
小男孩看量不过三四岁的年纪,正是贪嘴的时候,但却并没有急着去吃拿到手的糖,而是把糖小心收到的袋里,对着莫轻云认真。
小孩异常乖巧的样看得莫轻云心里发酸,刚好薛医生要给男孩打麻药清理伤,莫轻云跟顾培旻只好在走廊等着。跟来的摄像小哥想记录这些过程,在征得医生同意后留在了屋里。
“轻云,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个问题顾培旻很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周围那么多人都没看来男孩上的不对,可莫轻云好像从一开始,就已经察觉到男孩上有问题了。
顺着前的事倒着往回想,顾培旻发现好像在轻云刚跟男孩接的时候,就一直避开了男孩受伤的右臂。
“他的话。”莫轻云垂看着自己的脚尖,“从一开始,他说的话就有问题,他看我的神……其实就是在求救。”
那神莫轻云太过熟悉,他前世曾无数次见过。
——在破旧的镜里,在自己的脸上见过。
“应该是采生折割。”莫轻云叹了气,“如果不是这次节目组来发资,引了那帮贪心的人,或许这个孩这辈就彻底毁了。”
虽然起初只是冥冥之的一直觉,但后来的细节无一不在印证着他的猜测。
想着自己刚才看到的伤,莫轻云咬牙说:“那些人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的。”
“他们一个都跑不了。”顾培旻冷笑。
带血的纱布和钢犹在前,莫轻云觉自己右手腕好像也开始疼了起来。
心里堵得难受,急需一个,莫轻云往顾培旻的方向靠近了几步,努力嗅着对方上清冽的沉香味,想用这些气味取代掉脑海的血腥和消毒味。
不断上涌的回忆让莫轻云心里有些焦躁,空气的沉香味又淡的像是随时都要消散。
莫轻云脆伸手抓住了顾培旻的袖,抬看向对方:“旻哥,你可以给我一个抱抱吗?”
原本狡黠灵动的小狐狸突然蔫耷脑,说话的声音异常的,顾培旻心疼的厉害,臂一伸,将莫轻云抱了怀里。
鼻尖的沉香味果然在这一瞬间变得郁,脑海里那些恼人的回忆也瞬间消散。
少年扣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逐渐收,受着对方意识的依赖,顾培旻低在少年的发上轻轻亲了几。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采生折割:是职业乞丐最歹毒凶恶的一。人为地制造一些残废或者“怪”,以此为幌博取世人的同,借此获得路人施舍大量的钱财。
第50章 一尺一丈
警察到的比大家想的还要快上一, 被在地上的几个人在见到警察的时候终于也不挣扎,但不断转动的珠意味着这几人并未完全死心。
把况简单的说完之后,为首的老警察突然变得异常严肃。
“可以看一你们的录像吗?”程江河拧着眉, 看着不远的几个摄像机。
这几个月来,他们一直接到群众举报, 说是在路边看到残疾的小乞丐, 怀疑是被团伙控的,只是苦于一直都找不到证据, 那伙人也是的很, 而且很会给小孩洗脑,导致案一直都没有什么展。
没想到这次泥石倒是把这伙人给冲来了!
方平江连忙说:“没问题, 这边定的几个摄像都没关,还有一个摄像师跟着去医院了, 需要什么我们这边都合。”
他刚才来的路上都问清楚了, 这边的摄像工作并没有因为有人闹事而停止, 只是没想到录来的东西竟然成了“证”。
程江河招手叫来了几个年轻的警察,对方平江:“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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